河边围观的众人并没有因为陈逢铢的死,而显得有些奇怪。
因为这种人,在很多人眼里,死不足惜。
但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谁有胆子敢在陈氏堂会上动手脚。
要知道,自陈氏堂会存在这么些年来,没有一次发生过这种事情。
一次都没有。
一开始围在周围的人群,到后来渐渐散去。
这些人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想,怎么顶替陈逢铢的位子了。
陈大,并没有太靠前,而是在人群身后,看了一眼。
心想这家伙,从堂会结束后离开自己的时间也就四五个小时。
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陈大虽然有些脾气,但这个年纪第一次看见死人,确实不太好受。
陈大,不再停留,刚想转身离去,就被人按住身形。
转头一望,竟然是自己的父亲陈平天的私人贴身保镖兼司机的陈河。
紧身衣被一身腱子肉撑的十分瞩目,打远一看,感觉此人身上写了两个词:难以接近,凶神恶煞。
陈河开口对着身旁的陈大说道:“少爷,此人再不和你的胃口,也不要在堂会日里给做掉,不过没关系,因为是你。”
一脸懵的陈大盯着陈河说道:“河哥,你说什么呢?你相信是我做的吗?”
陈河回道:“我信,因为你是家主的儿子。”
陈河又接着说道:“这件事就是你做的,你不用怀疑,这个人的身份地位,正好拿来给少爷开路是最好不过的,在堂会上也是家主安排,让你们俩坐在一起,你们会起一些小摩擦,也在家主的盘算里,马上,这里的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你做的。也是给他们提个醒,别看少爷你年纪没他们大,但下起手来,却是一点也不差,这些也都是家主的意思,接下来,那帮老家伙估计会歇两天,后面的事情,我会在你身边,少爷尽管放心。”
陈大,狠狠的吞了两下口水。
可怕,太可怕,可怕之人,就是自己的父亲,陈平天。
陈大反过神来疑惑的说道:“那接下来,我会怎样。”
陈河只是随口说了句:“只不过,从以前别人的眼中钉变成刀插心了,曾经觉得少爷你暂时并无威胁的那些人也开始要动手了,这就别说还有一直都对少爷别有用心的那些人了,这也是我现在站在少爷身旁的原因。”
陈大没有再说话,表面上显得有些心神不安,但陈大的内心已经躁动,这一切,只是比陈大心里想的早一点,只是很单纯的早一点。
此时,陈大觉得自己离那个位子,又近了一步。
不多时,人传人,声传声,在外的陈氏众人,都望向那个站在身材魁梧的汉子旁的少年。
眼神各个不一,但终于有了一丝敬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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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离大院儿有些距离的一处略有简陋的民房里,陈平天,坐在摇椅上,喝着茶,细细品味。
但品的不是茶,而是地下暗室,那名少年所说的话。
你们陈家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这句话,无形中给当时在座的所有人,狠狠的一记耳光。
贪得无厌?变本加厉?毫无用处?
陈平天细细斟酌,那少年话里有话,难道是想要放弃陈氏?
不能,或许又不敢才对。
陈平天捏着眉头,深呼气,吸气,反反复复。
终于陈平天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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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有些舒缓,便拿起手机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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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河放下手机,对着身旁的陈大说道:“家主询问这边的情况,还让我先离开你身边一段时间。”
陈河似乎感觉到了陈大的心思,便又接着说道:“放心,我走后,这些人不会立刻狮子大张口一样的吃掉你,最起码现在不会。”
说完,陈河转身离开。
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的陈大,心想还是快点也跟着离开才好。
可是还没等要迈开步子的时候,从不远处,小跑过来一人。
此人,留着中分,长得贼眉鼠眼,跑到陈大身旁,立刻询问道:“是陈大少爷吧,我一直对陈逢铢那种人,恨之入骨,如今您能为民除害,真是我陈家大英雄,要不,等会儿,您光临寒舍,我们小酌一杯?”
果然,下马威这种东西,见效还真是快。
陈大摆摆手,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随口答应而是假装心思细想一般后说道:“等改天,我亲自莅临寒舍,今日确实有些乏了。”
那人一听,看来有戏,立刻点头哈腰的回道:“那您就先去休息,我随时准备欢迎陈大少爷。”
陈大,点了点头,双手插兜,转身离去。
那人,看着陈大的背影,原先阿谀奉承的嘴脸,消失不见,随即心里暗自盘算嘀咕着:“果然,你陈平天要杀鸡儆猴给这些人看看,这回你陈平天的种儿,都敢在堂会日里动手,有些事还真得再想想办法了。”
不一会儿,从旁边也走来一妇人,来到那人身旁问道:“你和陈平天的崽子,说什么了,这人真是他弄的?”
那人双手背后,挺起腰板,大步流星离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刚才陈大少爷,准备与我小酌一杯,怡怡情,你这娘儿们,不懂事。”
那妇人一听,呸了一口,看着那人的背影嫌弃的说道:“可真是条好狗,给你肉,就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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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的陈大,不知道要去哪里,想着想着,最后倒是返回了大院。
如今,大院里的人,所剩无几,都是一些负责打扫卫生,搬运桌椅的人。
但在场的人,看见陈大,都不自觉的低下头,忙着手头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