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黑寂之中的少年,在看似远久但不过才一眨眼的时间里,想到了很多很多。
想起了从前,想到了以后,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奶奶,想起了花开阁,想起了来来往往。
现在少年侧身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和黑暗融为一体。
少年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一片黑暗,似乎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些画面。
那是一片好像有无尽草原的地方,还有一颗大树,但看不清是什么树,无数的树叶从上面飘落,随风向四周飞去,无穷无尽,怎么也落不完的样子。
但是画面实在是太过模糊,树下似乎有一人影,盘腿而坐,身前有一低矮长桌,上面不知道摆放着什么。
少年盯着眼前画面,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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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小女孩把那枚锋利的玻璃片取下,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
盯着门口,不知何想。
过了一阵,门外又想起脚步声,十分急促,感觉是有很多人在来回移动。
这嘈杂的脚步声,让小女孩十分难受,额头上竟缓缓滑下汗滴。
可见小女孩此时,精神紧绷,严阵以待。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进来一名保安,而那名保安的身后的过道里,又有许多保安在奔走,络绎不绝。
小女孩把玻璃片悄悄的放在身后。
“赶紧出来,跟我走!”,这是那名保安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那名保安正好走到小女孩所在的床前,用脚踢了踢床脚。
说时迟那时快,小女孩以极快的速度,窜出床下,又以看似恐怖的弹跳力,奋力一蹦,小女孩握住玻璃刀的那只手,猛的向前一划。
小女孩落地,保安倒地。
已经不再微微抽搐的保安,这回彻底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其实这名保安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就是进到房间后,把门关上。
这看似简单随意又很正常的的一个动作,让保安和外界彻底隔离,也正是这一点,才给了小女孩能够出手的机会。
而小女孩来到门前,闭上眼把耳朵贴在门上,忽然一个转身,躲到别处。
此时,房门又被打开,进来了另一名保安,那名保安正好看到地上的血迹后,又看到了旁边的尸体,刚要呼叫其他人,可为时已晚。
因为小女孩已经跳到了那保安的肩膀上,又是和先前一样的动作后,另一名保安也倒在了地上。
一个小女孩,两个保安,相差不过三分钟。
小女孩打开门,左右望了望,发现没人后,快速的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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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楼道内奔走的保安,和一些患者,都聚集在了操场内。
操场的一侧,有一个小型的演讲台,院长站在上面。
西装革履,人模狗样。
身边是黄梁和几个其他主治医师。
演讲台下,男女分左右相站,所有的保安把他们围成一个正方形。
只不过,这次召集少了六个人,一个张鹤承,一个小女孩,一个董船,一个董舟,和两个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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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内
小女孩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楼梯拐角处,想着是要上楼,还是下去。
反复思想过后,小女孩一步跨上楼梯,另一只脚还没落地,从楼上便走下一人。
小女孩反应极快,听到脚步声,立即离开原地。
等到那人离开后,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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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才从拐角处的一个病房内走出。
确定无人,小女孩不再上楼,而是来到地下进出口的地方。
可是这里现在被一道铁锁狠狠锁住,可能是预防这下面的那个少年会出来吧。
小女孩盯着铁锁,听着外面那个人的话筒声。
忽然,有人从楼上扔下一把钥匙,小女孩抬头一看,那人已经返回楼上。
刚才,有一人下楼
现在,有一人上楼
二者,皆不是同一人。
下楼者,不知何人,但扔钥匙返回楼上者,是一女子身影。
为何会扔钥匙?
更疑惑的是,院长在外面召集所有人在演讲开会,那楼里的这俩人,又是什么身份。
这里太过奇怪,有很多事都不容去细想。
小女孩迅速捡起钥匙,其中有一把钥匙与其他颜色不同,小女孩第一个拿它开锁,果然可以打开铁锁。
瘦小的身体,正在奋力的打开那个能通往下边的铁板。
费了一阵力气后,小女孩终于来到下面,可是这下面黑暗无比,毫无光源。
小女孩胡乱摸索,终于走完那节楼梯,来到少年所在的铁皮箱处。
可是这里也一样的黑暗无比。
小女孩每走几步就会撞到铁箱,这里顿时就有了声音。
可是躺在这里,不知道在哪一处的少年却听不见。
小女孩走着走着,在又撞到了几个铁箱后,终于一个踉跄,没站稳,摔倒了在地上。
而一直在病服上衣兜内的玻璃片,也掉出衣内,小女孩却不知道。
站起身后,小女孩用手摸着铁箱,把耳朵贴在上面,去听里面是否有少年。
一个没有,那就去听下一个,可要走到下一个,免不了要被撞到几下。
小女孩也不知道被撞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个,也有可能听到了重复的,但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小女孩找到了少年所在的铁箱。
少年呼吸极轻,小女孩也是在这个铁箱外仔细听了好久,才确认少年在这里。
少年,出不来,小女孩,进不出。
小女孩此时只能狂敲铁箱,刹那间这里被敲打声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