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承捂着腹部和胸口处站在河道边,眼神一直望向后方。
孙忆提则小心翼翼扶着张鹤承,轻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张鹤承点点头,并未说话。
孙忆提内心不安,因为张鹤承是为了救自己才造成这样的情况。
这个戴着眼镜的少女,此时又多了几分讨厌自己,厌恶自己,正是因为自己没用,才会让身边人为自己受伤。
可惜张鹤承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不久,苏杭握着满是红色鲜血的金色袖剑,向张鹤承和孙忆提走了过来,步伐沉重甚有疲惫之意。
张鹤承看着这样的苏杭,想要去开口,但话到嘴边却说不来。
那个叫笑面虎的没有出现,看样子这是张鹤承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
孙忆提不敢抬眼,更不敢去看苏杭身后,她怕那里有她不敢去想的事情。
苏杭一路低头,越过张鹤承二人,来到河流边蹲下身,把金色袖剑放进河里。
苏杭看着慢慢恢复原貌的金色袖剑,久久没有起身,闭上眼,像是在默念什么一般。
随后,苏杭提起金色袖剑,甩了甩上面的水滴,放入衣内。
重新面对张鹤承和孙忆提后,苏杭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走吧,还要继续赶路。”
张鹤承这才开口,问道:“他呢。”
苏杭没有遮遮掩掩,也没有打算欺骗他们二人,于是回道:“死了。”
如张鹤承想的一样。
苏杭又说道:“自己撞上来的,他求死只为证明没有背叛主子。”
苏杭不担心张鹤承是否真的相信这句话,可明显能从张鹤承眼中看出猜疑与不解。
苏杭慢慢说道:“他这种人一辈子被压在身下,好不容易能够直起腰,能为主子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死是最快捷简单的方法。”
“这已经不能说是他在求死了,而是他的那个主子想让他死,时候已到就算没有我,他也会一个跟头栽进河里活活淹死,只是他那个主子更愿意让他死在我手里,获胜者从没有人性可言。”
张鹤承听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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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没有去想到过这些,确有此事还是苏杭的随口而编,张鹤承不确定。
但事以至此,还能说些什么呢,什么都说不了,因为笑面虎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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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扇与高帽被随意的放在地上,房间内的蜡烛依然闪烁,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双手交叉,垂头不语。
有些事情的过程与结果,男人早已想到,并非猜到而是实打实的看到。
低沉不语的男人给这间昏暗的屋子,又增加了几分压抑,就连微弱的烛火都要被压抑的熄灭。
男人变成了一具雕像,这件屋子变成了一座坟墓,那些零散的蜡烛变成了一个个来坟墓祭拜雕像的人们。
男人想到这里时,笑出了声,便双手撑着椅子,缓缓起身,没有拿起地上的高帽和古扇,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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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承看着倒在地上的笑面虎,他脸上的那股死前的骄傲早已凝固,张鹤承只能在看了一眼后就径直离开。
孙忆提不敢去看,一直躲在张鹤承身后,埋下头,跟着张鹤承的脚步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