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苏杭与孙亿提所站位置过远,便不知道这时张鹤承当下面临的处境是何种。
孙亿提轻声问到苏杭,“我们要不要再往前走一走?他自己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苏杭摇摇头,目光依旧盯向张鹤承所在方向,“不必多此一举,都到这个时候了,骡暮之主自有分寸。我现在倒是担心张鹤承会不会心境一变,反过来让骡暮之主吃点苦头。”
孙亿提皱眉担心。
苏杭笑道:“那家伙,可不是好糊弄的。”
张鹤承曾被苏杭打趣道:你这人,百分百是那种狗急跳墙,出去咬死人的那种。
名为暗室的房间内,张鹤承一动不动,不知是被眼前景象吓得不敢动弹还是已经忘记了要拔腿就跑。反正,张鹤承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伫立在原地。
骡暮之主的精气神已经支离破碎,但还是勉强的抬起手,指了指张鹤承,哑声说道:“不跑?”
张鹤承听见了骡暮之主的声音,可依旧不知道要跑,只因为眼前的这些失心疯子竟然都是张鹤承所熟悉的人。
这便是心魔挡道。
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变成了一个个的死活人,换谁都会不知所措。
他们向张鹤承慢慢移动,数量十分庞大,可以说是人挤人的那种,走在最前方的便是张鹤承的奶奶。
张鹤承呼吸急促,双腿打颤,这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极致的愤怒!
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指甲深入掌心也毫无疼痛感,张鹤承现在真的想直接杀死骡暮之主。
骡暮之主仿佛也看出了张鹤承愤怒的由来,便抬起头与张鹤承双眼对视。
张鹤承向前一步,伸出一拳,十分凶狠的击中骡暮之主的头部。本就支离破碎的骡暮之主哪里还能受得了这一击打,直接从椅子上摔落,倒在地上。
张鹤承骑在骡暮之主的身前,一拳接一拳,一拳比一拳凶狠,一拳比一拳用力,骡暮之主的头部满是血痕淤青,张鹤承的拳头也皮肉绽开。
骡暮之主根本没有要去反抗的意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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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现在的他早已不能反抗,可是骡暮之主依然在大笑着。
张鹤承在愤怒出拳,骡暮之主在拳打中狂笑,这一幕可比二人身前的失心疯子们要可怕的多了。
一直出拳不断的张鹤承,死盯着拳下的骡暮之主,恍惚间自己拳下的骡暮之主变成了自己,而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这另一个人赫然就是曾经做过相同事情的陈大!
张鹤承躺在地上,看着自己身上的陈大一边出拳打着自己并一边咒骂自己,张鹤承停下了双拳,缓缓从骡暮之主身前起身,随后跪倒在地。
骡暮之主咳笑道:“心魔未除,你当不得骡暮之主。”
跪在地上的张鹤承,垂头看着自己满是血迹的双拳,注视许久。
不经意间,张鹤承的双眼失去光亮变得无神,半张着嘴的嘴角也流下口水,身体不知觉的开始左右晃动。
一旁的骡暮之主再次咳笑道:“你,你现在也变得和他们一样了,苏氏那小子赌错了。”
人无完人,半神非神,可谁要是做成了那十分完美的完美之人,那这个人还会去介意是否成神吗?
或许这个人早就不在乎什么神不神的了。
正如现在的骡暮之主,他已经不在乎下一任的骡暮之主是谁了,反正与我无关了。
而张鹤承此刻已经起身,行动与行为都变得和失心疯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