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大会的历练地，各峰长老事先都知道，由于公孙前是公孙远之子，蛤蟆门中流传着公孙远给自己儿子透露历练地的流言。

对此，一向自视颇高的公孙前是相当委屈愤恨。

张子凡笑了笑，道：“师兄请仔细看，看清楚了。”

闻言，公孙前狐疑地瞥了张子凡一眼，却仍是按他说的，重新审视过羊皮纸。

“不就几个大字吗......不对，这是妖气？”

公孙前倒吸一口凉气，眼睛慢慢扩大。

“你是在何处找到这张纸的？”

他严肃地问道。

幸好幸好，不是所有人都像喻琳一般蠢......公孙前能做到一叶知秋，张子凡感到无比欣慰，坦诚道：“此物并非我找到的，是傅子真长老交给喻师姐的证物，承蒙傅长老信任，我也被他委托找出这张纸的主人。”

傅长老.....公孙前眯起双眼，陷入沉默之中，另外一边的陆玲虽然没有插嘴，却也逐渐想通了这张纸的意味，表情难掩震惊。

张子凡有意无意地瞄了她一眼，对公孙前说道：“说实话，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不相信除喻琳外的所有人，但现在，公孙师兄，我认为至少你是可信的。”

“为何？”公孙前抬眼道。

张子凡微微一笑，道：“因为你与伍师兄，确确实实是遭到了‘我’的袭击，若不是我朋友救了你，你现在已经死在赤练兽的嘴里了。”

“方雨泽他们，虽然也说是被“我”袭击，但也有可能是自导自演，所以，我不会与他们坦诚相见。”

“呵呵。”公孙前直视着张子凡，道：“那我又如何得知，你是不是在自导自演？”

张子凡摇了摇头，道：“我若是要害你，又怎么会让你醒过来？”

“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别的打算？”公孙前坦然地道：“说到底，你这个人本身就疑点重重，伍进的实力我是清楚的，六品之下几乎无人可敌。”

“普通的六品，也不可能将他逼到那种地步，而你莫说结金丹，便是连七品大圆满都没到。”

说着，公孙前目光停留在张子凡背后的剑上，冷笑道：“现在你还背着剑？嗯.....是一柄破剑，别告诉我你还是个剑修。”

张子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沉默一阵之后，道：“我确实可疑，正因为如此，你待在我身边不是更能察觉到我的秘密？而且你以为我为何要与你联合，现在我们已经是在死境之中了。”

死境.....公孙前问道：“什么意思？”

“你觉得赤练兽为什么会突然出山，又突然在赤练谷中乱杀一通？”张子凡反问。

公孙前试探道：“争夺领地？”

“呵呵，这赤练谷都是以它的名字命名的，争夺谁的领地？”张子凡摇摇头，笑道：

“赤练兽虽不是什么善妖，但也不嗜杀，这么多年来，都是隐居在峡谷之中，为何这么刚刚好，就是我们都在峡谷里的时候，它被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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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凡找到喻琳的地方，位于赤练谷的最深处，也已经走到了断头路，赤练兽刚好出现在后头，把后路都给断了。

又那么刚刚好，两名冒牌货就在那个时候动手，既将公孙前二人打晕，又将张子凡等人引诱过去，一箭双雕。

若不是当时刚好有骑驴高人在场，恐怕赤练兽就是冲着张子凡二人来的。

当然，张子凡不会把所有细节都告诉公孙前，而是留给公孙前足够的遐想空间。

“你是说，有人能操纵赤练兽？”公孙前摇了摇头，道：“不，不可能的，操纵五品大妖，便是我们蛤蟆门也做不到。”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张子凡淡淡地道：“大千世界，我们蛤蟆门不过是天地之一粟而已。”

“再说，赤练兽不一定是被人操纵，或许是什么手段，让它变得更加狂暴而已。”

“在历练地里，历练的弟子被狂暴妖兽杀死，太正常的事了，就是各长老日后想要查也无从查起。”

闻言，公孙前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道：“魔教妖人，或许有此等手段。”

嗯，你这么想就对了.......张子凡忧心忡忡地点头：“我们这边尚且如此，也不知道其他的历练地会是如何啊。”

“既然如此，我便信你一次。”公孙前盯着张子凡，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终于说服了......张子凡在心中叹出一口气，先将刚才战斗的经过、赤练兽的实力，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说得公孙前脸色一点点地凝固住，深信不疑地认为以他们的实力，在赤练兽手底下活不过一晚。

“这次赤练兽无端退去，估计也是对方的手笔，仅是为了给两个冒牌货偷袭让路而已。”张子凡一边说着，一边偷看公孙前的表情。

嗯，他害怕了，差不多是时候了......张子凡笑了笑，话锋一转，又将这里有一头即将五品的雷蛟，并且自己已经与它达成交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公孙前瞪大了眼睛：“六品雷蛟？这怎么可能？雷蛟可是天下最高傲的生物之一，如何会答应与你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