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看起来有些难过，也许是在自责？

“师傅，如果我是个一个很糟糕的人，你会丢下我不管吗？”

她突然问道，这个问题，让魔王有些诧异，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还未等他想好怎么回答，玲奈接着道：

“师傅，我好像是个坏人。”

闻言，魔王嘴角微弯，不知道为什么笑了出来。

“怎么了吗？你干了什么坏事。”

“不……我……昨的那件事……”

她有些吞吞吐吐。

“如果难以开口的话，你不一定要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魔王道，她肯定是因为没能就到洞窟里的人，而感到自责，亦或者是因为自己炸毁了那艘船，让那些人丧命，而产生了罪恶感吧。

“不，但是我觉得好过分，其实我压根不想救那些人，只是装作样子而已，当师傅你跟我出那番话的时候，我，我第一次反应不是难过，而是松了一口气。师傅，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人。”

她忽然伤感地抬起了头，弱弱地看着魔王的眼睛。

“嗯，是有点坏。”

魔王淡淡地道，闻言，玲奈了一句果然是这样，随后伤心地底下了头。

“师傅你会不会讨厌我。”

她把头埋在双臂中问道。

魔王感到有些可笑，虽然现在不该笑，但听着对方那幼稚的话，他实在有些忍不住。

他轻咳了一声。

“你觉得什么是好人。”

魔王忽然问道。

玲奈果然没有回应，魔王继续：“是只做好事的人？”

闻言，玲奈点零头。

“那问题来了，如果一个人在一生之中，做了无数件好事，但是在最后，做了一件很坏很坏的事情，让很多人都无法原谅他，那么，这个冉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玲奈听了以后，没有任何反应，也许她的脑袋正在思考着吧。

“那我再问你，如果一个坏人，一辈子作恶无数，但在最后，他做了一件大好事，拯救了无数的人，得到了世饶赞赏，那他是好人呢还是坏人？”

魔王完后，便静静地看着玲奈，没有话。

玲奈思考了好一阵子，她才抬起头，眨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虽然不知道师傅想要什么，但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

魔王拍了拍她的头，：“好好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嗯。”

玲奈虽然想问些什么，但最后，还是躺在铺好的被褥上，呼呼睡去了。

魔王轻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玲奈会怎么想，身为魔王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育身为人类的玲奈，他只是把当年，师傅对自己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给自己的徒弟。

想到此，他的内心有些难以平复，他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