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汪脱离环境,意思是,周围那些暗哨都撤了,刚才它侦查周边,反复确认了这点。
苏晓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与太阳教会的关系,早晚会敌对,这是注定的事,如果是在其他势力,在与这个势力必然敌对的情况下,苏晓绝不会帮那个势力的人治疗,太阳教会则不同,这里太松散了,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首领。
苏晓之后所做的事,要面临巨大风险,如果不做好准备,稍有失误,他就会被教徒们围攻致死。
怎么合理的削减太阳教会的战力?下毒?秘密暗杀?不,这些方法的风险太高了,效率还太低。
粗暴的治疗,是眼下最完美的方式,苏晓看似是为了追求治疗速度,才如此粗暴,实则不然,经受粗暴的治疗后,这些教徒们,需要休养更久才能恢复过来,现在他们之中,有些连路都走不利索,腿脚比金斯利他姑妈还慢。
就这种状态的教徒,别说围杀苏晓,连站在苏晓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那些恢复了大概,能战斗的,因治疗时导致的身体创伤还未痊愈,他们的战力相比之前不增反减,更关键的是,他们在看到苏晓后,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
当初莎接受苏晓的治疗,因苏晓的直感能力,是从莎那学来,所以苏晓尽可能的让治疗过程柔和一些,就算如此,莎也留下了阴影。
同样接受苏晓治疗的恶魔族铁憨憨·蒙德,很久没联系了,据说那铁憨憨回恶魔族后,他父亲带他去找了心灵愈者。
以上的两位,不是苏晓的朋友,就是他的盟友,所以他的治疗手法相对温和,这次给教徒们治疗,就苏晓自己的感觉而言,他都感觉自己有些粗暴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来治疗的教徒们都是野兽猎人,以他们的忍耐力与承受力,都忍不住大声惨嚎。
这才是在短期内,削减太阳教会战力的最好方式,并且苏晓是光明正大进行,教徒们自行排队,承受物理/精神的战力双重削减。
等这些教徒都彻底恢复,战力重回巅峰,那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苏晓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民,在那时,他早就达成目的离开这世界。
趁大量教徒都处于休养期,导致的大教堂防御力空虚,苏晓能做很多事。
苏晓将一瓶调配好的【龙之力(改)】药剂放在桌上,看了眼试验台上的小钟,已是10点17分,按照他之前的习惯,这个点他已经睡下。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被熄灭,今夜无月,熄灯后,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三双眸子都在看着窗口。
苏晓、布布汪、巴哈都躺在地板上,苏晓单手抓着床底沿,手中发力后,整个人滑到床下。
躺在床底,空间波动从苏晓背后传来,这是凯撒提供的一枚【坐标共鸣石】,属于消耗品,被苏晓用于当做空间阵图的核心,能进行5~6次中距离的定向空间移动,这东西的启动时间很长,在20~23秒左右。
苏晓这里是a点,使用这阵图唯一能达到的地方,只有凯撒那边布设的b点。
凯撒这次突然大方,提供【坐标共鸣石】,只能说,他这次真的赚到盆满钵满,否则凯撒不会忽然这么慷慨。
平和的空间波动将苏晓笼罩在内,习惯了恶魔空间阵图,再用这种普通空间阵图,给苏晓的感觉是绵软无力,缺少传送时的安心感,少那么点意思。
最初用恶魔空间阵图很难接受,可这玩意越用越上头,虽说颠簸,可这感觉就像,开习惯了上千马力的坦克,忽然换了一辆八手的奥拓,那感觉……浑身难受。
宛如坐着一辆小绵羊电动车的苏晓,按耐心中的不适感,终于等到传送结束,他所抵达的地方一片漆黑,是一处隐秘的房间内。
“呕~”
布布汪发出一声干呕,坐小绵羊电动车的传送感,把它难受的快吐了,实在不适应。
两道气息位于黑暗中,通过感知,苏晓发现,那两人坐在一张圆桌旁,见此,他也上前落座。
“我是奥斯·瓦伦丁,人们更多称我烈阳君主。”
黑暗中的烈阳君主开口,他的声音有种浑厚的磁性,从语气能听出,这是个傲慢的人,不过烈阳君主的确有傲慢的底气。
“在这闭塞之所见面,虽然不符合你我的身份,但也是为了稳妥,在外人眼中,无论是你,还是我,又或是太阳教会,都是恶徒,是这即将褪色的世界中,最疯狂的施恶者。”
烈阳君主说完这句话,颇有嘲弄的轻笑一声,在他邻座,凯撒绷着一张脸,看模样也把自己代入恶徒行列,却有些不伦不类。
“你说的或许对,但就算是我们不是好人,在谈话时至少把灯打开,没灯就点根蜡,太黑了。”
苏晓的话,让烈阳君主沉默了片刻,十几秒后,昏黄的灯光亮起。
烈阳君主的容貌看起来在三十岁左右,身上穿着黄金与深红搭配的叠层挂甲,头戴有三道向上的菱刺头冠,在烈阳君主身后,竖向漂浮一把权杖+刃枪结合体的长武器,这武器的中脊,镶嵌着一颗如同小太阳般的宝石。
烈阳君主只是坐在那就气势十足,有成熟男性的魅力与英俊,反观他身旁的凯撒,宛如一个正在抠脚的地精。
实际上,不是宛如,凯撒他就是在抠脚,他还偶尔自己闻一下手指,从他每次翻白眼的模样来看,他随时都可能休克过去,太上头了。
一股如同化学物混合后的味道,弥散在房间内,苏晓冷凝着脸,布布汪继续之前的干呕,巴哈屏气凝神,有点淌眼泪了,这不怪它,的确是辣眼睛。
烈阳君主距离凯撒最近,可他面不改色的威坐在那,只能说,不愧是烈阳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