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广言交代了,案情与郑庆言在堂上推断的几乎一致。
他时常去林芝涵帮厨的酒馆吃酒,早就垂涎林芝涵的美貌。
之前就有去林芝涵家附近,准备迷晕这个年轻小寡妇。
可惜,那一次被读书至深夜的郑庆言给搅和了,所以对郑庆言是恨之入骨。
五日前夜里,他见到林芝涵独自回家,借着不胜酒力的由头与朋友分别,远远跟在她后面,待行至无人之处时,便将林芝涵击晕,然后拖到了破庙几度云雨。
林芝涵拼命抵抗,却哪里是他的对手?
尝到这林芝涵妙处的关广言晃晃悠悠的去庙外方便,等回去还想再发泄一番却发现了林芝涵已经自寻短见!
关广言这酒被林芝涵那血书吓的直接酒都大醒了。
他拿着血书连夜找到了叔叔将此事相告,叔叔不愧掌管汉阳司法的推官,当场就给他出了这么一个借刀杀人,桃代李僵的毒计!
等到郑庆言被捉拿,作为推官的叔叔更是利用权利草草结案,若不是郑庆言穿越,恐怕此事便这么被瞒天过海了!
“想不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多亏了庆言在危机关头与鬼神沟通,这才令本府没有错杀了好人啊!”等到关广言与其叔叔在供书上画押后,刘鹏飞心有戚戚的说。
却见林彪陡然长笑,他朝刘鹏飞道:“我的刘大人,你还没看明白吗?哪里有什么鬼神之说?这都是我与郑庆言做的一个局啊!”
刘鹏飞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林彪对郑庆言努努嘴道:“你说,都是你想的损招,哈哈,想不多还真的管用。”
郑庆言不好意思的对林彪行礼:“还要感谢大人帮我。”
万全在一旁要自闭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几个人在说什么暗号。
“说说,别卖关子,到底如何做到的?”
郑庆言不在隐瞒,轻笑一声:“破庙里出了命案,捕快,仵作人来人往的,即使尘土上留有字迹,不也早已抹去了?那尘土是我求林大人后来撒上去的,关广言三个字自然也是林大人找人所书。”
他看一眼目瞪口呆的众人,道:“我施此计策,为的是诈他关广言一下,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容易便钻入圈套,自露了马脚。”
“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关广言?”倒是林彪愣了,他没想到郑庆言胆子这么大!
要是万一不是关广言,岂不是成了冤枉好人?
“我还是有八成把握的。”郑庆言摆摆手说:“之前关广言也交待了,他很早想对林芝涵图谋不轨时,被我撞见过。”
“那大概是半月前,我读书至夜半,只觉周身疲乏,眼睛酸涩,便走出房门到院中散步。”
郑庆言见众人听的仔细,笑道:“我忽然见一黑影偷偷潜入林芝涵家院中,这可把我吓的够呛,慌乱之下,我躲到围墙里面定睛观看,但见这黑影蹿到林芝涵窗前,鬼鬼祟祟的隔着窗朝房间偷望。”
“于是我断定是歹人企图对林芝涵意图不轨,我自幼苦读孔孟,焉能允许这等苟且之事发生?于是我便寻了条棍棒摸过去,一棒打在那人身上,那人回头惊慌逃跑,我才知道竟然是关广言。”
林彪扶着手指,发问:“他之前有恶行也不代表如今便作恶,你这样便断定是关广言,也是有些武断了。”
“不,林大人,在下自从被定罪以来,始终疑惑此案为何如此草率。”
郑庆言摇摇头,解释道:“后来我分析,定然是有人与官府中人勾结,而梳理这前后的因果,关广言是凶徒其实就呼之欲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