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做什么?”
苏荔纤纤玉手从自己胸前抚过,一路抚过腰肢,又搭到自己大腿上,羞羞地说道:
“教主,我,我都准备好了。”
倪昆沉吟一阵,正色道:
“小荔子,一直以来,我都拿你当妹子……”
苏荔直接打断他话头:
“所以你并没有拿我当兄弟喽?只要没拿我当兄弟,那咱们这事儿不就成啦?”
倪昆差点笑出声来,强忍着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是咱俩实在太熟,这让我真有点下不去手……”
苏荔脆生生道:
“这个也没关系。你来躺着,我来下手,我保证下得去手。”
倪昆木着脸,与苏荔对视一阵,直瞧她又面颊绯红,眼神飘忽,这才站起身来,放下茶杯。
苏荔见状,还以为他要扑上来了,娇躯不禁微微一颤,两条大长腿也绷紧了,雪白细嫩的足尖也情不自禁绷直了,就等教主出手了。
然而……
倪昆放下茶杯后,径直往屋外走去,嘴里还说着:
“小荔子你别多心,我真不是不喜爱你,只是总觉着现在这氛围不太对,总是有点想笑……噗……你别多心啊,我并不是说你很好笑,只是,哈哈哈……反正这氛围不行……唔,我去隔壁屋睡了……”
“教主,你太过份了!”苏荔气极,咬着牙抓起枕头,朝倪昆掷去:“你这是在扎我的心啊你知道么?”
“对不起。”倪昆果断道歉,避过枕头,快速离去:“改天,改天等你真准备好了,咱们再……哈哈哈哈……”
苏荔呲着牙,冲倪昆离去的方向挥了挥拳,又沮丧地趴到床上,拿被子捂住脑袋,气哼哼说道:“什么嘛,分明就是嫌弃我小……”
然而倪昆还真不是嫌弃她小。
只是确实如他所说,太熟,觉着不怎么好下手。
再者,苏荔搞的这出氛围,起先还不错,让倪昆真有点心动。可她一开口,几句话一说,倪昆就真的只想笑了。
“这丫头,还没学会怎么勾人呢。啧,哪怕她有前代圣女江踏月三成的本事,今天这事儿还真就成了……”
想起前代圣女江踏月,那只用声音、眼神,就能撩人心弦的强大魅力,倪昆顿时觉得,小荔子还有多东西,须得慢慢学习。
……
次日大一早,倪昆叫上苏荔,与她一起去寻张威。
见小苏圣女一脸清冷,又摆出她在天命教惯用的伪装,也不与他说话,倪昆不由笑道:
“怎么啦,昨晚没睡好,还带着起床气?”
哼!
苏荔轻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理他。
倪昆心里暗笑,面上却淡淡道:
“对了,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苏荔还是扭头望向一旁,神情清冷,不言不语。
“我觉着,咱们魔教就一个圣女,不是很保险……”
听到这句话,苏荔顿时一个激灵,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你看当初江踏月这唯一的圣女做掉教主,破门而出,咱们圣教立刻就起了七年内乱。足见一教主、一圣女的配置不合理。一旦出事,连个预备都没有。所以我以为,我们应该设置一位预备圣女。圣女万一出了岔子,预备圣女马上就能顶上来……”
“教主不可!”
听到这里,苏荔再也绷不住了,赶紧转过脸来,语气急切地规劝道:
“咱圣教从炼气士时代至今,每代都只有一位圣女,从来没有过什么预备圣女。祖宗之法不可变啊教主!”
“祖宗之法不可变?”
倪昆轻笑一声:
“祖宗之法若真那么灵光,为何咱们天命教一败再败?先被大周太祖打得一败涂地,败退南疆莽荒。而今更是败得只剩咱们两个,还连传承典藉都丢得一干二净?
“天命教沉沦到这等地步,咱们应该转换思路,求新求变了。否则,我可能就是天命教末代教主,你只怕也就是天命教的末代圣女了。
“为了天命教的重新崛起,本教主决定,变法,图强!鉴于咱们天命教这一波实属亡于前代圣女,所以这变法图强的第一步,就从设置预备圣女做起!”
“教主……”苏荔泪汪汪地瞧着倪昆:“我有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呀,我一定改。”
“你做得其实很不错,面对江踏月时,甚至敢于出手帮我,比你从前已经好了许多。”倪昆很中肯地评价着:“本教主也不是对你不满意,只是……你这动不动就耍小性子,给我摆脸色,我这教主做得颇不是滋味……”
“教主,我保证,再也不会了。”苏荔赶紧抹了抹眼角,冲倪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证再也不耍小性子啦!”
“真的?”
“真的!”苏荔用力点头。
“嗯,那就暂且不设预备圣女,以观后效。”
“教主英明!”苏荔赶紧拍上一句,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我又没有生气,刚才不是你在闹别扭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昨晚不是说改天么?那我,那我……”苏荔绞着衣角,小声道:“那我今晚再试试?”
倪昆无奈:“小荔子,我真不是不喜爱你,只是咱俩真的……”
见苏荔眼里又开始冒出水雾,一副泫然欲泣模样,并且还不像是伪装,而是真的伤心了,倪昆想想一路以来的情谊,只能是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你今晚变成天鬼魔女模样,咱们试试这个相对生疏的形象……”
太熟的话,真不太好下手。但如果形象生疏一点,应该就能找到感觉了。
苏荔见他终于松口,顿时心花怒放,面上却还是羞答答说道:
“那,那今晚我就变成天鬼魔女模样,等着你哦。”
“嗯。”倪昆面无表情地应了一下,心里有种造孽的感觉。
纯真美好的青梅情谊,怕是终究难以挽留了……
当然,现在还是大早上,还有许多正事要做。
两人一路去到威远伯府,叫出张威,跟他说了在禁军中挑人的事。
张威黑着脸,满脸别扭地答应下来,与倪昆二人一起去了禁军大营。
之后自然是找到禁军左右大都统,亮出禁军总教头的腰牌、天子的任命旨意,就这么平平淡淡地上任之后,也没召集全军训话,就与张威一道满大营挑人。
忙活了一整天,直到时近黄昏,才将五百人选挑齐,造好了名册。
今天是来不及召人出城了。
出营之后,倪昆苏荔与张威分开,二人径直返回公主府,打算请公主派秘卫,将名册送给天子过目,明天一早再去把人都挑出来,拉到城郊的公主庄园附近另立新营。
然而回到公主府中,才知少女天子居然还赖在公主府里,并未回宫,瞧她那架势,居然又要在公主府留宿。
“所以天子究竟怎么回事?”
今天又只一个时辰的修炼时间,倪昆抓紧与公主在偏殿修炼一场,抱着公主软嫩娇躯说道:
“她再是未曾亲政,也不该久居宫外吧?”
“算上今天,也才两个晚上而已,怎算是久居宫外?”公主凤眸微眯,伏在他胸膛上,轻声道:“栖凰楼那么大,天子年纪小,住在那里有些害怕呢。”
“她在栖凰楼中天下无敌,有什么好怕的?”倪昆哂笑一声:“我看啊,她就是瞧我不顺眼,故意坏我好事,阻我修行。”
长乐公主扬起粉拳,在他肩头轻捶一下,没好气地说道:
“又在这里诽谤天子!她小小年纪,虽然性子古怪了些,可又哪来那么多坏心眼?”
“那她为何不回宫?若说年纪小害怕,她那位太后亲娘不是在宫里吗?叫太后陪她嘛。”
“都与你说了,她与太后关系疏远……我昨晚还特意问过她,她说自从七年前,我皇兄身体衰朽之后,她便莫明对太后有了些抗拒,不知怎地,就是与太后亲近不起来,很是抗拒与太后独处……”
不仅与太后日渐生疏,还抗拒与太后独处?
倪昆脑中忽然闪过一抹灵光,若有所思地说道:
“小孩子的直觉,有时确实强得令人不可思议……公主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倪昆话刚说到这里,忽然听到偏殿门外,响起仁二刻意加大的声音:
“参见陛下!”
倪昆一怔,旋即脸色一黑:
“你这皇帝侄女怎么找过来啦?”
长乐公主更是手忙脚乱地赶紧找衣服:
“我叫她就在我寝室等着的……诶我肚兜呢……天子她现在正是不听话的年纪,没想到居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倪昆也起身穿着衣裳,正想吐槽两句,外边又响起仁二的声音:
“陛下,公主现在有些不方便,请稍候片刻。”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跟姑姑洗澡睡觉都在一块儿的……仁二你别挡我,我是皇帝,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倪昆忍不住吐槽:
“这何止是不听话?简就是有昏君的潜力!”
正说时,偏殿大门轰地敞开,理论上本就是皇帝秘卫的仁二,终究是不可能挡住天子横冲直撞的步伐,被她闯了进来。
“姑姑,你在这偏殿里做什么?我可是等了你快个把时辰啦!你不来,我都睡不着觉……”
“讨厌的小丫头!”
倪昆冷哼一声,桀骜脾气上来,也懒得抓紧穿衣裳了,就那么敞着衣襟,坦胸露怀地往床头一靠,又一把将衣裳穿到一半的公主往身上一抱,将她搂在了怀中。
“哎你做什么?”
“别惯着她。不然她还真以为身为天子,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这样迟早变昏君!”
正说时,天子已大步来到榻边,一把掀起厚重纱帐,将倪昆与公主此时的状态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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