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聂盘一直都在月刚耳旁说那些小孩子的坏话,说什么那些小孩子都是些被蛊术浸染严重的蛊师,危害性极大,在心智没有育成熟的情况下拥有这么强的力量肯定会成为祸患,叫月刚不要对他们手下留情,当成第一批实验体是最好不过的了。
月刚看起来居然已经对聂盘的话深信不疑了,一直都在连连点头,并且还随声附和着。
我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聂盘之所以能保住他自己和聂萍,肯定是用了什么高明的手段离间了那些小孩子和月刚还有其他成年缅甸人之间的关系,使得他们反过来将这些小孩子全部扣押了起来。
但我实在搞不明白这聂盘用的是什么方法,就算他有三寸不烂之舌可以说得动月刚,那么那些缅甸人怎么又可能对自己的人,而且还是一群小孩子动手呢?
我才想到这里,答案就被揭晓了……
因为此时从楼道后方又走进来最后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老女人。
是魏冬梅来了。
这家伙现在一副精气神满满的样子,而且她一出现,月刚等人就表现出一副俯称臣的样子,看来之前她担任进攻基地的远程指挥不是没有原因的。
魏冬梅进来之后跟月刚简单说了几句,大意就是警告月刚不要放松对陈烈那边的警惕,要一直和总部的眼线保持联络,还说她已经游说过陈烈和他的孙子了,叫月刚暂时不要担心陈烈会把基地被袭的事情怀疑到他头上。
接着她又朝着刚才那几个缅甸小孩子被带去的房间里走了进去。
那些小孩子一看到魏冬梅就纷纷以求救的语气喊叫起来,看来这些天真的傻孩子还以为魏冬梅是来救他们的呢,不过魏冬梅却在那些缅甸成年人耳旁说了几句话,最后又做了个“咔嚓”的手势,接着便转头离开了。
难怪这些缅甸的成年人会这么对待这些小孩儿,搞了半天是魏冬梅的意思,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聂盘能保住他和聂萍了。
可以预见的是,魏冬梅用了某种方法让那些缅甸人没有相信那个诡异小姑娘听到的话,反倒还把矛头指向了他们自己。
……
黑暗再次袭来……
短暂的黑暗过后,我现自己还是处在原地,不过场景已经完全变了。
现在这里已经堪比恐怖电影里的密室场景了,昏黄的白炽灯光之下,那些缅甸的小孩子被分成两组各自绑在石台子上,而其中尤以那个小姑娘最惨,她被单独浸泡在了那充满绿色液体的玻璃容器之内,现在已经失去神智悬浮在溶液内了,只有她胸前的起伏表明她还活着。
其他的缅甸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以月刚为的一群名义上是蓝鸟公司的成员,其实是月刚手下的人……
这些人里的一部分还穿着防尘服,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仪器针剂,正在对着石台子上的那些缅甸小孩子做着实验。
更让人心惊肉跳的是,除了泡在容器里的那个小女孩儿外,其他被绑缚在石台子上的小孩子现在都是醒着的!
他们都在哭喊。
我这个时候就算心肠再硬,再是责怪他们杀了蓝鸟公司的职员,也由不得有些心软了。
毕竟都是孩子,他们之前的行动八成其实也是受到了那些缅甸成年人的指使,但现在那些成年人没事,他们自己却成了小白鼠一样的试验品。
月刚之前在对待自己的女儿和月灵时虽然显得冷酷,但至少也表露出了一丝亲情,在关键的时候甚至也拼死保护过她们。
然而……
在面对着这些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外国小孩儿时,他的冷血无情就达到极致了。
他竟然自己亲手给那些小孩子注射了剂量恐怖的药水,不同的小孩子在被注射了不同的药剂之后也会出现各异的反应,有的小孩更是当场就吐血而亡了。
我感觉心寒到了极点。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足有十多分钟,而且还没有结束,最后还是那小女孩儿自己切断了清明梦。
在这最后一个梦境片段结尾的部分,我看到那小女孩儿在溶液中睁开了眼睛,用绝望的神情朝容器之外看了出去……
我和她的脸正好对在了一起。
清明梦消失……
我重新坠回到了现实当中,接着就听到圣女的声音传了过来:“主人!她好像……好像醒了!”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睁眼朝前看去,正好看到那小姑娘也正对着在看我。
这个脸和她在容器里的脸一模一样。
……
没错,她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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