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欧阳姐弟根本就不是主动离开我们的,更谈不上抛弃。
感觉现在这个赵有匡还是在故意用语言试图压垮我的心理防线,但我一来没那么脆弱,二来我也是被迫了她的谎言,但我还是装作受到打击的模样没有吭声,那赵有匡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真的信了她的话,便继续说道:“你知道他们一直以来跟着你是为了什么吗?那也不过是想借助你的特殊体质来达成他们自己的目的罢了,现在你的特殊体质在东口省面前已经不值一提了,所以你认为他们还有什么必要跟着你吗?离开你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我皱眉盯着她身后的那几个缅甸蛊师,其实心思已经不在赵有匡的话本身上了,而是开始思考这几个缅甸蛊师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先从赵有匡刚才的话里可以推断出这几个缅甸蛊师是跟欧阳姐弟有瓜葛的,那么以那姐弟二人的目的来推算的话,这些缅甸蛊师最终的目的应该也是要带着一些关键信息回到缅甸兰里岛上,然后去找那些最资深的蛊师来扭转这才灾变。
可问题是我现在看这几个缅甸蛊师的相貌,实在难以把他们和这些“伟光正”的计划联系起来,因为这几个缅甸蛊师看起来很像是那种典型的反派人物,面露狰狞贪婪之色,而且现在的行为也充分证明了他们根本就是赵有匡的帮凶。
至少我可以断定,赵有匡是没那么大的觉悟的,她不可能为了消除这场灾变就去做一些诸如牺牲小我的举动,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为自己的将来做铺垫而已。
那么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月灵跟她的冲突无疑对我是更为重要的了,因为如果没有月灵,恐怕赵有匡现在也早就肆无忌惮了。
这时我注意到那几个新出现的缅甸蛊师开始集体朝我身边走了过来,说我现在不紧张那是假的,因为这些个缅甸蛊师的招数我以前可是亲身领教过的,虽然他们可能跟我以前遇到过的缅甸蛊师出处不同,但至少他们的性格或者说本性是肯定相差无几的。
这几个缅甸蛊师开始纷纷低头朝我探了过来,我闻到这些人身上散出一股股相当浓重的腥臭味,感觉他们像是在那密道里呆了几年一样。
除了恶臭外,我注意到他们的体内貌似也涌动着相当强大的寒气能量,看起来这些缅甸蛊师现在也不再局限于灵能能量了,估计来到东口省的每一个缅甸蛊师也都已经明白了寒气能量的作用,并且已经把这股新能量运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尽量屏住呼吸,不让自己露出胆怯的情绪,那几个缅甸蛊师就这样和我面对面对视了半晌,接着我就听到其中一个人突然说了一句话。
这话我虽然听不懂,但是根据我以前和缅甸人交流的情况来看,我认为他们说的应该是某种缅甸的语言,有可能带了一些方言口音,但是大体上没有多少区别。
这人说完之后,其他的人脸上立马都流露出有些担心的样子,接着就见另外几个缅甸蛊师纷纷把他们的手朝我胳膊上摸了过来。
和这些脏爪子触碰的一瞬间,我便感觉自己身上的能量好像被煮沸了的开水一样开始剧烈涌动起来,同时我还觉得自己的身上隐隐传来一阵阵莫名其妙的刺痛,有种被电击一般的感觉。
除此之外,脑中的昏沉感也同时出现,当然随着昏沉一同显现的还有月灵的声音。
她这次的声音我已经分不清是清明梦内还是现实了,不过声音我倒是听的蛮清楚。
“肖辰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的伪善不仅害了你自己,更害了你身边的所有人。我知道你一直都认为我对其他人的性命不管不顾,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并无对错之分,任何事情都不能从表象解读你以为你那么做就是为了他们好吗?你错了”
“肖辰你要做到深呼吸并且将自己身上的潜能通通激出来
你知道吗?我们是一类,包括那些和我们心意相通的蛊物也是一样的你必须做到身心合一,才能真正了解到清明梦中的奥妙”
“肖辰每个人都有其存在的必然性和关联性尤其是这个正常人稀缺的时代我们不能忽略任何一个细节”
以上这些都是月灵的话,但我越听越就越觉得陌生,感觉她像是在清明梦中故意对我进行洗脑一样。
可是她的洗脑招数我也是见识过的,有必要用这种纯粹的“语言艺术”方式吗?
不过月灵的这些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些缅甸蛊师之间激烈的对话声。
我现在已经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只看到刚才那几个攥着我胳膊的缅甸蛊师现在已经站了起来,他们彼此间似乎正在进行某种激烈的讨论争辩一样,而在他们身后的赵有匡则面色沉着,看不出情绪。
就在这时,我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碰撞,听动静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我们头顶的地面了,而且随之而来的还有大量的嘈杂声,像是蛊物在四散奔逃的声音。
我立马朝赵有匡脸上看去,现她眉宇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而另外的那几个缅甸蛊师则表现的更加明显,有一个缅甸蛊师甚至直接取出盒子,将里边的一部分蛊虫释放了出来。
这些被释放而出的蛊虫都是那种带有晶亮翅膀的小飞虫,出来之后身上自然也由内而外散着和它们体型不匹配的寒气能量。
这些小飞虫直接顺着刚才那些还魂尸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接着就见另外几个缅甸蛊师则开始四散分布到房间四周,做出了一副防守的样子。
我还在心中思索上方是什么玩意儿落地呢,就听赵有匡突然冲我说道:“好了,你也听够了,你也想够了,我们该走了。”
说完之后,赵有匡便念动了一串蛊咒,我便看到身旁的段晓晓强行用蛮力将我的身子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