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下的令。
当时,我的确已经有了撤退之心。
但是,撤退的钟声并不是我下令敲响的!
这次还好,如果到真正需要拼上性命的时候,有人私自叩响撤退的钟声,军心变得涣散,后果不堪设想。
无论是不是叛徒的所作所为,都得按军法处置。”
皮鲁夫刚刚说完,他不远处的一名士兵心虚地吞了吞口水。
这一幕巧合被皮鲁夫捕捉到了。
二话不说,皮鲁夫从马上一跃而下,硕大的手掌,按住了那名士兵的头颅,将其按进了雪地里,
“我记得你!你是在看管钟的士兵!回答我!你知道些什么!”
脸庞和冰冷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被按倒在雪地中的士兵疯狂向皮鲁夫求饶,
“皮鲁夫将军,这正是我想要向你报告的,我虽然看管钟,但没有任何敲钟的权利......
敲钟的人不是我。
是负责敲钟的军官要敲钟,所以,我才让他们进去的!”
“那你回答我,究竟是哪个军官敲的钟,我说过,牙将以下的人,禁止靠近传令钟半步。”皮鲁夫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战前,我曾给予几个军官敲钟的权利,他们怎么样了?”
皮鲁夫环视四周,寻找自己那些值得信赖的亲信,可望了一圈又一圈,皮鲁夫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以往,他们都会紧紧跟在身后,现在没有跟上来,他们该不会在那场战争中牺牲了吧?
“将军、将军......”被皮鲁夫按在地上的士兵难以启齿,还是将自己知道的真相说了出来,“不用再找那几个军官了,他们......都已经死了。”
“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
皮鲁夫的手不由收紧,被按在地上的士兵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裂开了,赶忙喊道:
“将军,别捏了,我的头马上就要碎了。和、和我同样守卫大钟的士兵,也、也只剩下我一个!
如果我死了,将军就知道不了我所见到的一切。
了解不了事情的真相!”
听到士兵的哀嚎声,皮鲁夫才放开了手上的力道,将士兵从雪地中拎起来,摆到了雪地上,宽大的手掌为他掸下头发上的雪,随后,放到了士兵的肩膀上,
“将所有事情经过,你所见到细节,全部告诉我,这是命令。如果你胆敢隐瞒什么,你知道后果的吧?”
“是!”
感受肩膀上传来的重量,士兵铿锵有力地回应,向着皮鲁夫行了一个军礼,
“两位将军,接下来,我说的事有些匪夷所思,但这都是当时发生的真实事件,还请两位将军一定一定要听到最后。”
正当士兵想要继续说下去,卡盒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也很想知道经过,只是,现在可不是停下来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后面有没有追兵。边走边说,出现什么,也能及时反应。”
“说的也是。”皮鲁夫把手从士兵的身上移开,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马,“小子,这次算你有福,你就给我到我的马上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