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他们把板车放在门外,排成一溜,人则走到胡同口坐卡车返回大栅栏。
“涛子,你这在哪拉的这么多木头”
王大爷真可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要胡同里有点风吹草动,他肯定知道,还必给你打听清楚。
这就是胡同口的活探头,你听他说故事,不光有声音听,你还能联想出画面。
“哦,一些虫蛀的木头,家具厂不要了,我就便宜买下来了,这不是修房子也能用得上嘛,王大爷您有事?”
“没,没,我就来看看,拉了那么多木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开家具厂呢?”
王大爷笑着说出去自己的心语,这就是位斥候头。
“要不您进来坐坐”骆涛邀请他进来看看。
他摆了摆手,说道:“不了,我店里还有事,等哪天修好了我再登门拜访”
“那好,修好了少不了众街坊一顿酒喝,您忙”
“好,你也忙吧!”
骆涛便进到后院继续和老张头斗嘴,帮忙拉大锯。
看着地上的木屑,很是可惜,再怎么说这也是金丝楠木,都是钱啊!
昨儿老娘苏桂兰居然弄了一筐,当引火烧炉子,这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等到知道的时候已经烧的差不多了,最牛的是引火还不加煤球,用她的话说这木屑耐烧,就别浪费煤了。
高难度解释是解释不清楚,骆涛只好通俗易懂的说您烧的这些木屑够咱家一年的煤钱。
她的三观再次刷新,转过头就开始怨骆涛怎么不早告诉她。
心想您老人家弄木屑的时候也没和我说啊,这事算扯平。
这以后再跟姐妹们聊天的时候就又有得吹嘘了,我家烧炉子都用桢楠的木柴。
现在这些木屑还没有办法去加工成胶合板,不过那些大的边角料车成珠子,还是能找到人帮忙弄一下。
这几天的木屑,都是骆涛和老张头俩个人找麻袋装起来,找个机会让家具厂的人帮忙给压缩成胶合板。
“你小子想不想做木匠”老张头看着骆涛拉锯,是有模有样的,就挑拨他从事这个伟大的行业。
“什么?开玩笑呐吧,我才不干这个,明天还是让您徒弟过来吧”
听老张头的话,骆涛也吃了一惊,以后可不能和这老头常待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他徒弟了。
“你小子有天赋,天生就适合吃这饭的人”
你说这老头不去干传销是真的可惜了,只要稍加学习几天理论,肯定能过了大师级别的及格线。
“别,当年护国寺有个和尚还说我有慧根呐,他可能都没想到,我现在都成孩子爹了”
“我们木匠行又没有什么清规戒律,像你这样的娶两个媳妇都没有人管”
呵呵!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你是不管吗?你是管不着,早八百年就一夫一妻制了,这话也就骗骗小孩玩。
“您老别光说,有本事您把婚姻法第二条给改一个字就成”
“呃”
“婚姻法第二条是什么?”老张头蒙了,没文化你还敢吹牛皮,墙都不服就服你。
“哈哈,想知道不?”骆涛必须要显摆一下,别的不敢吹,就这婚姻法不说倒背,关于夫妻财产的都给记滚瓜烂熟。
对于第二条也肯定记的,自从建国后还没有见谁娶姨太太的。
“不说,我还不愿听呐”
这老张头这就急了,逗一下也不行吗?不想听拉倒,还是拉大锯吧!
隔了好长时间,刘浪和侯明把紫檀又给拉了过来,如法炮制,这次木料给放在花园了。
“侯明你去一个人给二十块钱,这烟也一人一包,司机多给点”
骆涛把准备好的钱和烟全给侯明,让他去处理。
“知道了,哥”
处理好木头的事,骆涛便让刘浪接替自己陪着老张头玩,自己便回到小院帮着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