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太过誉,……咱们互相学习,互相进步……”
谦虚了一会儿,两个各自落了座,工作人员就非常有眼色,开始上大菜。
这在宫里做事就不能像在家那般随意,这白手套还是要戴的,鉴定字画最讨厌有手汗的人。
拿过画骆涛打开也不细看,用眼一观就能断真伪,不是骆涛的眼装上了黄金瞳,实在是这等水平的画见多了,真假都在心中。
再卷上交给这工作人员由他处理接下来的。
工作人员见骆涛这么随意地鉴定字画,也可能出于好心,小声说了一句:“骆先生,您不再细看一下?”
对于他的发问,骆涛摆手道:“不用了,真品无异。”
骆涛也不再理会他那张还想纠缠的脸,准备看第二幅。
工作人员看骆涛这么自信,也不敢扶了他的面子,把画放到真品区,心里安慰自己大佬请来的人,那准没有错。
骆涛在看画的同时也悄悄观察他,心里面还真有点小怕这家伙是棒槌,转手拿给同区域的孙仲祺看。
还好他有点脑子,不然骆涛真以为他也是个找茬的。
用脑子想想这些字画能到宫里来,不说百分之百是真品,那也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它们进宫之路不比当年皇帝选妃容易,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才到达皇宫大苑。
要是上手就能拿到假货,那运气得好成什么样。
还要说一事儿,宫里也有很多山寨品,比如大名鼎鼎的神龙摹本《兰亭集序》就是一件极品高仿的作品。
大家不要看不起山寨货,这有时山寨货比原创还厉害。
只要仿的好,什么原配不原配,一把锁都能配几把钥匙。
印度阿三就是活活地例子,他们不就喜欢仿造山寨药品吗,聪明的大脑占领高地。
一上午骆涛就这么悠哉悠哉的鉴定了差不三百多副字画。
这中途他不光是鉴定字画,而且是在很认真的欣赏前人画家的艺术。
经过一上午的接触工作人员对骆涛也是见怪不怪,默默做着自己的工作。
离的不远的孙仲祺可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但他也没有说什么话。
待众人聚在偏吃饭的时候,他小声对骆涛说道:“骆爷,您鉴定的水平是高,但也别那么快,让别人看到了,又不知道该出什么幺蛾子了。”
骆涛也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一点没有放在心上,微笑道:“孙先生劳您费心了,鉴定字画我还是有几分心得。……”
见骆涛这么说了,孙仲祺也不再开口劝说,以前也同骆涛接触过很多次,知道骆涛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上午的时候他也借机偷看了骆涛鉴定字画,都没有发现不妥。
吃过午饭,大家便都小憩了一会。
今儿不到下班时间,所有人是不能出了这宫门。
这也是以防出现别的不好的问题。
也有人没有午休的习惯,便来到院子里,在杏树下乘凉。
骆涛和孙仲祺两人也是其中一员。
出了大殿门,早已经来到外面的同仁,就有人小声说了。
“跟孙仲祺出来的那位就是骆涛了,……吃饭的时候,听说他一上午就看了三百多副。……”
有人不信道:“这么厉害!”
“嘿!我离他不远,人家把画展开中半尺,就知道真伪。”这人说话有点夹枪带棒,阴阳怪气。
“嗬!那跟徐老可是有的一比了。”这人说话那就更损了,实实在在的捧杀。
他们见骆涛出来也是故意说的这番话,目的就是想臊一下骆涛,鉴定字画不要太过自信了。
骆涛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也没有坐在台阶上,而且找了两块废弃的地砖,坐在东墙边的太阳下。
孙仲祺以为骆涛听了刚才他们的话,生气不屑与他们为伍,坐在太阳下。
刚才说话的那几位也以为骆涛生气,个个面带微笑。
孙仲祺小跑跟着骆涛过来,拉着他小声劝道:“我的骆爷,您这是干什么?嘴长别人身上,……”
骆涛一左一右放好砖,拽了两下裤腿坐下,拉着孙仲祺说:“孙先生今儿您就陪我晒晒太阳吧。”
孙仲祺不知道骆涛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摇头,心想谁让自己跟他有交情呢,也就坐了下来。
骆涛笑着大声道:“这世间的魑魅魍魉是最怕太阳光的,因为太阳光会把他们照的原形毕露。……”
骆涛说这话还不屑地望了一下那帮人那边一眼。
国家都解放这么多年了,出门还不带脑子呐。
当年那帮自诩的文人欺负我就算,怎么今儿都以为咱好欺负,随随便便来一个人就敲打一下。
妹!
这次不制服你们这帮人,老子跟你们姓骆。
话音刚落地,就有人走了过来。
“骆先生好口才,这番话说的一点不比周树人先生差。……今儿,这么多同仁在,我倒想问一下骆先生,我们好像没有得罪过您吧?
怎么就成了您嘴中的魑魅魍魉了?”
跟来的几个人,也附和着他,声讨骆涛。
骆涛不想在礼节上落人话柄,起身笑着回道:“哦,金先生,您是不是误会了,我可从来没有说几位是什么魑魅魍魉。”
孙仲祺也笑着和稀泥道:“是啊金先生,骆爷刚才和我聊周树人先生的文章呢,绝对没有说几位的意思。”
这位金先生可是有点来历,大名金升,听说祖上是正黄旗。
从他爸爸那代人开始,他们家就在宫里做事,在这子承父业的年代,他在宫里那算是根正苗红。
他今年快五十岁的人了,才混个副研究员。
这以前吧没有见到骆涛心里面也没有什么气,今儿一见面,又想到骆涛不瞒三十岁就当副研究员,心里就一肚子气。
刚才他就想图两句嘴快,占个小便宜,没想到骆涛反击的这么快,而且还这么的狠。
“孙仲祺你什么意思?当我们是聋子……今儿没你的事,我们几位同骆先生聊聊鉴定的事。”
转脸看向骆涛笑眯眯,不知道肚子又怀了什么坏水。
“不知道骆先生以为呢?”
孙仲祺很不满金升对自己的态度,就想反驳他几句。
骆涛也是不想他掺和进来,就对他说:“既然金先生这么不耻下问,今儿我骆某也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升听这话,脸色由白变黑变紫,看样是气的不清。
“哼!骆先生真不愧出自名门,这嘴皮子功夫就是比我们厉害。
就不知道鉴定字画水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