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好四贵叔。”
“这是……”
“哦,您好……”
“……”
“……”
这番介绍下来可是够累的,由于民义家里太小,来人又特别多,就把家里桌子的搬到了外面来,凳子也都拿了出来。
民义在人情世故上还是很有见解,处理得当。
桌子周边和有数的凳子都给了当年和骆涛认识不错的人坐,他就忙着倒茶。
他也安排人赶紧把家里人都叫回来。
加上村里人的帮助,两吉普车的东西,很快就卸完了,在屋子里摞起了一堆。
其他人看到那么多礼物,都很羡慕民义一家走了狗屎运,攀上了骆涛这个高枝。
骆涛就和他们聊一些近年来的收成和家里人的健康等事,一直都没有说礼物也有他们的一份。
一直聊到民义他们一家人都回来。
他们一个个都肩抗着锄,除草的工具。
骆涛见到二顺婶子回来了,就赶紧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婶子,还认的我吧?”
二顺婶子也才五十多岁,但看着起码要老上十岁不止。
她把锄放下,递给民仁,抓着骆涛的手,“好小子,婶子怎么认不得你,出息了。……这么俊的后生,沙子河都找不到第二个。”
这最后一句话,是骆涛第一次来王家,两人见面她说的话,想想这话都说了十三年了。
骆涛听到这话也格外的激动,眼眶又湿润了不少。“您老身体还好吧?”
她带着母亲般慈祥的目光看着骆涛,见他穿着就知道出息了,打心里高兴,“好着呢,这不刚从地里干活回来。咱们别干在这站着,屋里去,喝点水。”
她一只手拉着骆涛,另一只手扶着骆涛的手臂。
“这一路不近,累坏了吧。”
“不累,来看您老我浑身的干劲。”
被骆涛这么一说她笑意更浓,“你小子是一点没变,这小嘴还是那么会哄人。”
一老一少都没有理会外面围着的一群人,他们继续着嫉妒和羡慕。
进了屋,民义就又赶紧把凳子又搬了进来。
“你一个人来的还是一家子来的?我听说还来了一位女同志带着孩子,是不是你媳妇啊?”
她眼睛就看向了一旁朱霖。
先前两人都是光顾着高兴忘了介绍身边的朱霖母子。
骆涛也才醒悟过来,一只手拉着朱霖,另一只手给二顺婶子做介绍。
“见到您都高兴的忘了,这是我媳妇朱霖,还有我儿子骆维。”
朱霖站起来,“婶子好,再家的时候,就听骆涛老说您怎么对他好,……”
这贤内助真不是盖的,撒谎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高兴笑着,对朱霖的变现应对都非常满意,“您好,长的可真漂亮,就和电影里的演员一样。”
“没您老说的那么好。”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骆涛就把儿子推了出来。
“快叫奶奶还有叔叔阿姨。”
小十月一一叫过,二顺婶子就喜欢上了这大胖小子,招他过来。
“小子过来,奶奶好好看看。”
小十月看了一眼骆涛,得到允许,就走了过去。
二顺婶子拉着他的小胖手,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有糖纸的糖,“来,拿着吃。”
他很听话,接了过去,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没有当场解开吃。
“小子你怎么不吃啊,可甜了。”
“妈妈说糖吃多了,会有虫,我今儿已经吃过了,奶奶给的糖我留明儿吃。”
小十月这番话说的,在一旁的他老子骆涛心里狂呼,真有吾之风范。
二顺婶子很吃惊小家伙的说辞,也很快想到小十月做为城里的孩子,应该不缺糖吃。
“真乖,你几岁了,有没有上学?”
小十月如实回答,“哟,才五岁就长这么高,长这壮实,以后长大了又是个俊后生。”
骆涛夫妻陪着笑,都没有打扰老人和孩子们的交流。
时光似流水,民义作为家里的顶柱梁把围着那些的人都给请了回去。
王家的大媳妇和二媳妇也都做好了饭。
民义媳妇来叫,“娘,可以吃饭了。”
她见客人很是拘谨,放不开,说话小的如蚊声,头顶着毛巾。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偷地雷呢。
这样装扮在农村很是常见,妇女同志基本上一天大多时候都是头顶着毛巾。
这样做一是显的人干练利索,二就是为了干净,也有可能是为了省洗发水。
现在人洗头能用洗发水洗头的都是城里人,农村人还是习惯用洗衣粉和胰子,还有天然的皂角。
也没有叫别人来做陪客,中国人喜欢在重大吃饭场合找一个或几位做陪。
这件事在骆涛看来都没有那个必要。
“哎。”她答应,转过头又对骆涛说:“涛子,还有涛子媳妇,咱们吃饭去。”
骆涛扶起她,她拉着小十月的手。
今日的菜对骆涛来说已经不能算是丰盛,但对民义一家来说绝对可以称的上豪华,也许是他们几十年吃的最好的一次。
四四方方的桌子,摆满了大菜,鸡鱼肉蛋一样也不缺,粗算一下有十三道,没一道是纯素的。
菜也没有什么品相,酱油多了,有点黑乎乎的,葱蒜也都炒老了,还有油很大,但也没有救活菜色。
做的都是地地道道的家常菜,骆涛见到这一桌子菜百感交集,他知道这一顿饭,应该差不多能抵得上他们家小半年的伙食。
大家分了主次座,农村人比较注重老规矩,家里来客女人和小孩都不能上桌。
骆涛也没有说什么,朱霖虽然想讲一讲,但犹豫了一会也没有说。
二顺婶子见没人动筷子,就热情的招呼,“你们别愣着了,吃啊,千万别客气。
涛子,涛子媳妇,小家伙,还有你们三个,快叨,都是寻常菜,……”
“哎,婶子您也吃。”
民义拿着新买的通州佳酿红粮曲酒,这酒是前两年才酿造出来的酒,价钱可不便宜三块多。
京城地区普通人家喝的酒,差不多都是通州系,像通州老窖,三春陈酒,双曲酒,二锅头酒。
他给每一个人都斟了一小杯,现在人吃酒还是很讲究,都是喝慢酒,用小酒盅。
第一个酒推辞了一会儿,还是敬了二顺婶子。
说一番话,吃一会菜,敬了离开的二顺叔和他们已经过去的青春。
第三杯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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