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这位是省城的胡书*记。”他拉这位梁姓的老者拉到胡同志面前介绍道。
看他们熟悉的劲,不难猜出这位应该是位乡镇基础的干部。
这也在告诉骆涛这天底下就没有不漏风的墙。
一行人一没有安排具体行程,二也没有提前通知。
突然他们就出现了,挺让人感觉神奇。
老汉很紧张,从他抖动的手就不难看的出来。也许,这有可能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吧!
“胡书*记好,…欢迎,欢迎。…”在紧张的情绪下,他变的絮叨了起来,一词多用。
胡同志知道他紧张,就用自己有力的手握着他的手,用质朴的话温暖他,“您也好啊,我们这是不请自来,……”
他一一和来的几人握手问好。
“这位是京城来的骆涛先生。”
“您好……”
骆涛也如胡同志那般和他们一一握手。
“这是朱霖老师……”
……
“这是市里的张市*长……”
……
“这是县里的……”
小小的稻田边,一下子就拥挤了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要下田收早稻。
田里传来蛙鸣,还有一些虫鸣,一时间大作。
它们之所以有这般大的反应,应该是被这群不懂风情的过客,给搅了清梦,而做出的反击。
为了减小过错,众人以最快的速度转移了站场。
来到了他们这儿,村民认为最有排面的大队部,青砖黑瓦的五间砖房,从远处看着就给人一种很有排场的感觉。
但进他们平时商量事情的会议室,桌子就有一个,那应该是村里最高领导的专座,桌上有一个话筒,这就是喊大喇叭用的,还有四条长櫈,都是靠着墙边放着。
村里人非常热情的把省、市、县、镇,还有骆涛这个代表不了上面的,上面来的人,都一起请了进去,落了座。
原本看着很宽敞的会议室,一下子就拥挤了很多。
这个农村会议室门口以最快的速度围了很多村民,他们都争先恐后,扒着门边,扒着会议室仅仅留有两个的窗户。
看着有点人叠人,只能看见最前面人的身子,至于后面的,都是大大的脑袋。
他们都为了看看胡同志这个封疆大吏,也有可能是来看骆涛的。
毕竟,道听途说害死人,消息只要这么传:咱们村里来了京城的大领导,都快去看看去。骆涛还是能抢了胡同志的c位。
介于这个局面,胡同志发话:“咱们还是出去坐坐,同打家一起聊了聊。”
领导发了话,谁还有意见。
“胡书*记,这个建议好,……”
一帮人又呼呼出去,有跟来的武*同志们维护秩序,胡同志很方便和群众握手问好。
村干部搬着长櫈跟在最后面。
村民把骆涛这群人围在中间,“乡亲们好啊。”
“书*记好。”
“……”
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拍着自己那粗糙的手,欢迎着他们的父母官。
在这一刻一点也看不出他们的生活还处在一个贫穷的阶段。
还要为一日三餐而累的他们,居然能带着饱满的精神,欢迎一个他们从来都没见过的人。
这就是这个时代中国的老百姓。
对国家无比的热爱,对领导无比的敬重,这些都是他们发自内心的。
就是这群可爱的人,改变了我们的国家。
不出意外,就是先和他们聊家常,问民生,了解最基础的东西。
“自从搞了大包干,我们现在家家……都吃的饱,现在谁家不是顿顿吃大米饭,有时候还要来块肉。……感谢*感谢政*。”这人的发言,很片面,也很滑头。
胡同志脸上也没有那么高兴,他心里也明白,这人是个惯犯了,但看着村民脸上的笑意,他也不好当场诘难于他。
他的话绝对夸大了,对此,为什么村民还配合他要以笑脸迎合,那就是因为现在确实比以前过的好了。
农民这个阶层,他们的欲望跟其它阶层的欲望相比,他们是最容易得到满足的。
最重要的就是吃饱饭,自秦以来只要做到这一点,社会就不会有大乱的情况。
骆涛很不合事宜的插了一句,“对了,梁金花,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不上学啊?”
这姐弟四个应该是已经回家了,自进村来骆涛就没有看到他们。
老汉就是村里的支书,说着很有特色的贵省普通话。
“骆先生,那孩子是梁三友家里的,他家里……”
听他的介绍骆涛也知道他们家是真的困难。
具体情况是:梁三友在镇子上的跟着别人做盖房子的活,一天的工钱还不到一块。至于他的媳妇,那更是一个苦命的人,生第四个孩子的时候走了,也就是梁金花唯一的弟弟。
为了生个男孩子,命都搭上了。
家里还有一位老人,也就是梁金花的爷爷,才五十多点,因年轻的时候太过劳累,现在已经不能干太过于重的活,靠毛草编篮子挣点钱。
他们家靠这些经济来源,再加上几亩田勉强可以养活一家人,但要供孩子上学就无能为力了。
“哦,那咱们村就他们家的几个孩子没去上学?”
“是的。
别家就是苦点也会供孩子去上学。
他们家实在是困难,村里也帮过他们,一次两次可以,多了,大家都没有那个能力。”
骆涛认真听着,但目光突然就在乌泱的人群中,聚焦一个女孩子的身上,这位第一次见。
看着不大。
支书刚才还说别人家的孩子都去上学了,这怎么又多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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