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生哪门子的气。为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话生气,实在是不值得。”走到石桌旁,坐下,笑盈盈地拉着朱霖的手道。
朱霖秀目间带着火焰,“这事我能不生气吗?咱清清白白的,又没招谁惹谁,他们干什么跟咱家过不去。”
苏桂兰抱着小丫头进院,就帮腔道:“就是,一群小屁孩不好好上学就知道瞎胡闹,咱老老实实的做人,碍他们什么事了。”
何姐提着两个大西瓜跟在后面。
“妈,这事您老就别跟着裹乱了。”骆涛起身迎了上来,抱过小丫头,温声道:“您儿子不就是被人家说两句吗?又掉不了一块肉,那就让他们说去好了!”
没等她说话,又推了一下她,“您老还是快坐下歇歇,匀匀气。”
苏桂兰极不情愿,被拉坐在石凳上。
骆涛又笑着跟何姐说:“现在这西瓜不少花钱吧!”
她也不关心别的,就知道蔬菜和瓜果,“一块五一斤呐,死贵了,俺是第一次买这么贵的瓜,……那人还说什么有价无市,俺看就是骗人的。”
这价钱是挺高的,夏季的特等西瓜不也才一块多吗?这都入秋了还这么贵……
骆涛抱着吃糖的小丫头,眼睛又盯着西瓜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自己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笨,早就想到发展反季节蔬菜,怎么能忘了大棚种植西瓜呢。
高声道:“这是人才啊!”
在她们奇异的目光下,骆涛快步回到了正堂,把小丫头放下,找来电话本,按了一个号码,响了一会。
骆涛立马道:“明子,你派人去使馆那片儿看看是不是有人卖西瓜。
不要问那么多,去了就知道了,……”
骆涛交代好便高兴的走了出来,笑着对她们说:“今儿就是他们再多骂我几句,我也高兴。”
三人都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作为亲妈的苏桂兰,她的眼神传递出来的信息,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在看白痴。
“你没病吧!人家骂你,你不放在心上,那可以理解是胸怀,这求着人骂你,……”朱霖没把话说完,但意思都已经展现了出来。
“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的意思是…………”
骆涛一五一十把秋季还能吃到新鲜的西瓜这个算是商机的秘密告诉了她们。
她们对此的表现一点不吃惊,“这有什么的?往年就有卖的,只不过有点贵,没买罢了。
瞧你大惊小怪的。”老娘苏桂兰很是鄙夷,她一直视为宝贝的儿子。
看着她们已经摆好了看自己笑话的表情,骆涛才知道原来自己才是小丑。
自己这是跟社会脱节这么厉害了吗?
怪不得刚才侯明犹豫了一会,像要说什么话。
骆涛抹着脸,装作若无其事,见闺女把他刚仍的报纸捡回来玩,很不留情的抢了过来,在小丫头情绪极度伤心的时候。
一目十行,简单扫了一眼,道:“陈词滥调,没一点花样,我看这些人啊就是闲的。”
看完便又把报纸还给了她,还哄小孩子呢,“丫头,爸爸想看你能不能把这张报纸撕烂。”
报纸重新回到她的手里边,她嫩嫩的小脸蛋上才绽放一朵小花。
她心里对骆涛刚才的野蛮行为,还在生着气,“哼,爸爸坏,我才不要跟你玩。”就跑到了她妈妈朱霖的身边,偷看骆涛。
父女的这番互动,也正好把先前一些令人不悦的事情冲淡。
由于这几日骆涛闭门造车,王家兄弟那里也就不能时时关注,心里也是怕他们在京城吃了亏,就找人亲自带他们跑市场跑门路。
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京城倒爷,他们初入生意场,骆涛也没想让他们一上来就干什么大生意大买卖,便让他们从小从起,先在秀水街摆摊,了解一下商场风雨。
前两天他们就跟人去了南方找货源,也没有直接让他们去枫叶制衣进货,主要就是想磨练一下他们哥俩。
等以后没了骆涛的帮助,他们也能在商场闯荡。
作为朋友骆涛非常希望他们能独立,像刘浪一样拥有自己的产业。
悠悠岁月,时光催人老。
外面的热闹程度一点不亚于过年赶庙会,每天待在家里的骆涛,也会从门缝里,听到一些新鲜的事情。
在家憋了差不多有一个多星期,借着这个空闲,骆涛便把自己写了两年的《女人花》又修改校定了一遍。
这小说本想着在今年底发表的,不过,就现在这种情况,万万是不能发表了。
骆涛让侯明关注西瓜的事,也找到了根源,不出意外,那秋季西瓜就是庞各庄的瓜农扣大棚扣出来的。
这也给西昌菜篮子提供了一个商机,以后各地的菜篮子工程也可以如此效仿。
没别人的骚扰,骆涛这段时间过的还挺顺心,每一天都是无拘无束,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闺女眼里的大懒猪。
这丫头也一点不给她老子一点面子,在家说说就算了,她还颇有兴趣满胡同宣传。
骆涛是想出门也不好意思出门了。
朱霖每次回来都会带回来几句邻居们亲切的问候。
“别让他老在家躺着,长痔疮就划不来了。”
“老辈人都说这人呐不能太闲,不然容易抑郁。”
这句是哪个不着调的老辈人说的。
“就是,哪有那么多时间闹腾,没什么事的,让他出来下棋,好久没和他下,也不知道他还能赢我不能赢了。”
这句话骆涛都不需要让朱霖模仿,就能知道是谁?
除了那个棋臭如厕,一天就知道打大炮的大老刘,就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