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来知道骆家人的性格,话里虽然透露出赶人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一家人不想招惹是非。
“俺知道了,你们忙。”
何姐离开东厢房,就去了棉花胡同带着二梅两口子到京城四处游玩。
她没有急于再一次说出让柱子赶紧回乡的话,而是选择慢慢来。
他们在京城玩了几天,本以为他应该会老老实实回家,可柱子是一点都没有回家的迹象。
每天都和二梅早早来百花小院打扫院子。
不知道还以为他是骆家的长工。
这二梅也是每天劝他,但每每都被鸡贼的柱子给化解了,还大有同化二梅的趋势。
看着院中忙前忙后的柱子,骆涛的心也不是铁做的,不如就帮他在京城找个活计,磨砺一下。
行不行就看他自己了。
这男人也就比自己大个几岁,便如此沧桑,也导致了骆涛圣母心发作。
“柱子,听说你在老家就干过瓦匠,要不我给你在城里找个活做?”相处这几天,骆涛也是深知这个表面的老实人,是个十足的滚刀肉。
死缠烂打的本事非常厉害。
等这句话他可是等了好几天,今天终于逮到了,难掩激动,“真的吗骆先生?恁不骗俺呢吧。”
骆涛看着他这样子,真是哭笑,心里很想把这孙子揍一顿,然后让他尝尝当马夫的滋味。
“你看我有这个必要骗你吗?”
柱子挠头,羞笑,想想也是。
不过,他来骆家这几天,就没怎么见过骆涛出去过,就开始从何姐那儿知道骆涛是开饭店的,别的听的也不多。
特别是游玩京城的景点之后,还不回家,何姐更加不怎么搭理他。
“俺瓦工做的好,端盘子,洗碗什么都能干。”他这就是顺杆子上。
骆涛赶紧摆手,“去饭店?那儿太浪费人才了,我看你还干你的老本行,我认识人,不知道你想去吗?”
他听着有点纠结,烈日炎炎……但一想到可以留在京城陪媳妇,也知足了。
“中,您说咋行就咋行。”
他自然的表露情态,骆涛都看在眼里,对于他刚才表现骆涛只能说勉强及格。
叫来年前年后快要闲的发霉的徐乐。
他可是西昌第一个享受公司放婚假的人。
“来了,够快的。”
“哥,您有事,我哪里敢耽误,借着孙猴子的筋斗云就来了。”自从娶了媳妇人也活泛了许多,很自然的找座子坐下。
“甭在这儿给我臭贫,有个事需要你跑一趟。”
“您说?”
骆涛手指了指旁边站着的柱子,此时的他人如其名。
徐乐看了一眼柱子,“不是?你是真不回去了。”
柱子点了点头。
“看到花花世界,哪里那么容易回去,会点瓦匠活,你看着给他安排个事吧!”
他在农村学的瓦匠活,在京城也只能说他是会一点。
说完便起身往兰亭小楼去,不再理会。
柱子以为骆涛不管他了,慌忙叫道:“骆先生?”
骆涛只留他个背影。
“怎么?还怕我不给你找个好活。”
柱子很会来事,“大兄弟,恁说笑了,恁本事那么大,怎么可能给俺……”
这几天他见过徐乐两次面,知道徐乐也是有本事的人。
“别介,你才是本事大,说实在的我真的很佩服你,能把我哥…………”
闹归闹,正事还是要办的,徐乐站起身道,“别愣着了,跟我走吧!”
“哎!”柱子带着兴奋心情跟着徐乐去了王师傅他们那个建筑队。
小楼书房内的骆涛,听着关门声。
望着窗前的海棠,“不是韩荣发就好。”
随后柱子搬去了王师傅他们建筑队的宿舍去住。
二梅也搬到后院住在东厢房。
每天的太阳都从东边升起,生活依旧要继续……
五月开端就走霉运了,一场大火冲天而起,熊熊烈火,如猛兽一般,肆虐着美丽辽阔的大兴安岭。
报纸时时都在报道着,群众也时时批判着。
年初的一把火这会儿成了人人喊打的东西,大街小巷也不见谁哼唱。
人人都畏之如虎。
这也许是歌坛唯一个因“讳”而被“避讳”的一首歌。
不得说大家的联想非常丰富。
费祥绝对逃不了被骂,骂归骂,但费祥依然是八十年代歌坛最靓的仔。
这时候的民众是有点迂腐,是有点不开窍,但他们都抱着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去调侃。
看着大火漫延白地,看着人民群众和保护神的伤亡……
所有人都很揪心,全国各地都举行了大规模的捐款活动。
在大是大非面前,西昌和复兴怎么可能甘与人后。
复兴不光捐钱,还从国外大量购买消防器材远往火灾地。
这些益事都是悄悄做的,没有去惊动媒体界,就算有鼻子灵敏的嗅到了,也会被通通扼杀在摇篮里了。
在大灾面前,西昌和复兴怎么可能去博这个名声。
“唉,怎么能出这样的事呢?”骆少逸坐在院子里看着报纸,一边叹气。
一旁骆涛也不知道怎么劝慰他,骆涛脑海里依稀记得这场大火足足一个多月才扑灭。
印象里很深刻的是大火扑灭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看到了一个小报上率先登出一个自称自己是杂碎的人,他说大火是他发功灭的。
批评他的人寥寥无几,追捧他的人倒是人山人海。
有时候这个时代是思想悲催的一个时代。
社会发展过快,大部分人的脑筋还没有转过来弯,他们迷茫彷徨,继而选择了神异,以此来安慰他们孤独的内心。
一个人去选择,这是个不幸的事件,全民去选择,这就是悲哀!
“爸,有组织在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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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淅淅沥沥写了500章,三百多天,不管成绩怎么样?这都值得祝贺。
更重要的是要感谢朋友们一路不嫌弃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