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在朱霖走后,也是不死心,叫来随行来的秘书。
“你去查一下那个骆涛是干什么的?”
秘书也是口气大,周江就给了一个名字,他就敢接下这活,“好的老板。”
“等等,记着越详细越好。”
秘书点了一下头,离开酒店后就直奔金鱼胡同去,他这是准备从朱家这里开始顺藤摸瓜。
别说这人还颇有一点急智,思路完全正确。
要不说能当秘书的有几个是糊涂人。
这万事只要找到了突破口,后面的事情就没那么难了。
人都没离开金鱼胡同,骆涛的底细就摸的差不多了。
回去的路上,还问出租车司机,“同志,这骆涛怎么这么厉害,难道他家里有人?”
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咳,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位绝对是上面的红人,京城没人不知道他的。”
“哦,以前真没听说过,看来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一下他。”
出租车司机接话道:“这位先生您说的对,您虽然是弯弯来的,有身份,但您要是想在京城做生意,还真的要拜拜码头。
……京城人都习惯叫他骆先生或骆爷,他的人品没得挑。
好家伙,几百万几百万的往外捐,真拿钱当草纸。
开始听说都以为是假的,要么人疯了,这几年人家年年拿钱修路助学,不服不行。
不怕您笑话,我有次做梦,梦到了骆爷提着一袋钱到我家。
嗬!我正裂着大嘴准备收下呢。
咳,我家那败家娘们一大嘴巴子给我扇醒了,您说踏马怎么就那么寸,都到这节骨眼上了。”出租车司机说着就兴奋了起来,开始回头望着年轻人,手舞足蹈给他描绘他的白日梦。
这一幕可把后座的年轻人给吓着了,“同志,你看着点路,不需要回头,我一直在听着呢。”
“先生真不好意思,我这人容易激动。不过您放心我开了二十多年的车,一次事都没有出过。
说句大话就这条路我闭着眼睛都能开,……现在也就车多了一点。”
出租车司机不光爱激动,还爱吹牛。
嘴还特别贫。
就因为他的嘴贫,周江的秘书从他这打听了不少关于骆涛的奇闻异事。
付了车钱,秘书就抓紧时间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向周江做了简单汇报。
周江听了面露难色,也清楚了自己这次是有眼不识珠峰,撞到了铁板上。
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久久不说话,秘书也特别识趣,也不打扰他,自觉地悄悄离去。
“自己怎么就没有事前了解一下,这肯定会被他记恨,吃饭时瞧他那一副混不吝的德行,……这孙子一定会找自己的茬,看来京城是不能久待了。”
周江也深深的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如今是自己实力不如人,还在人家的地盘上。
思考了一会儿,他立马做出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次在京城过年就别想了,就怕年还没过,人就去了殡仪馆报道。
吩咐秘书去订第二日飞往美酱的机票。
一夜他都心惊胆战,第二日顶着黑眼圈,全身武装了起来,小心翼翼叫了一辆出租车,同秘书两人前往即将更名为首都国际机场的首都机场。
反观骆涛那一夜就别提有多快活了,第二日扭着老腰,就在院子里跟着骆少逸身后打了一套不知为何氏的太极拳。
骆涛前世也对公园那些大爷大妈练的太极操有过了解,他们练的差不多都是挂着杨式或陈式的头衔。
基本上都不能算是太极拳。
而老爹骆少逸练的太极拳就跟大众所知道的陈、杨式太极拳不太一样。
其动作简洁紧凑,架势虽小而不显局促,动作舒缓平稳,步法严谨,虚实分明,小巧却十分灵活。
这是骆少逸一年多前在公园散步时,见一老先生在练,他感觉这套太极拳不错,看着就比那些所谓的神功强。
自家老爷子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也不知道他顾忌什么?想学也不跟人家明说,就偷偷跟着那老先生学了小半年才学全。
也不知道那老先生后来知不知道,有一个已过半百的小老头在偷学他的武艺。
骆少逸全部学会之后,也不藏私,每天都督促着家里人跟着他练一块练。
开始大家兴致都很高,一月,两月……大早上该干嘛干嘛去。
不过,反倒以往在家里最懒的骆涛,他对练太极拳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忱。
只要不是遇到恶劣天气,他就日日勤练此式太极拳。
也有另外一个原因,他现在不能每天清晨都可以到后海散步。
“爸,您老就没有问过那位老先生,这是什么式太极拳?”
爷俩一前一后,步调有时齐,有时错乱。
骆少逸非常特别个性的回道:“问这个干嘛,能练不就行了。”
也是,都练了那么长时间也没在意,现在问还有必要吗?
骆涛咂吧了一下嘴,暗道:我爹有大帝之姿。
看来当年他说当美酱总统,现在看来也不是张嘴胡沁,这都是有依据的事情。
此式太极拳有一百零八式,一个组合下来要一刻多钟,每天练两遍,身上出点汗,冲个热水澡,别提有多舒服了。
自从练了这套太极拳,小半年下来,现在夜生活也变的丰富多彩了起来。
骆涛内心无比感谢那位不知道姓名的老先生,感谢他给了自己第二个春天;感谢他让自己重振…………
生活依旧继续,多出来的精力还是需要放在改革的事业上去,不能为了色相再一次伤了真元。
周江刚坐上飞机离开,骆涛就收到了信息。
“草!”植物名。
“这孙子真他酿的反应快,咱才准备,他就溜了,这货一定属狗的。”
原本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过过招,没想到他倒是干净利索闻风而逃。
不过为了不让朱霖多想,还是假模假样的让人带了一箱自家酿造的西昌白酒去了酒店。
就这样走了一下程序,骆涛才光明正大地跟朱霖说:“周江这孙子忒不是东西了,走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酒不喝就算了,这去送送他咱们还是能抽出时间的。”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不过他走了也好,省的过年看着了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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