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你们怎么想起来一起来看我了?”
徐乐左顾右盼缓减一下刚才被那一声得来的惊吓。
“我和我哥来看您老人家,您怎么不高兴?”
“没,觉得你们哥俩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准没憋什么好屁。”
说着就拿起手里的茶壶,放到了嘴边,茶壶把微微朝上一抬,喉咙开始蠕动。
徐乐见他这一脸的不欢迎,也没放在心上,“还是您老能掐会算,告诉您我哥又接了一个大活。”
老张头一听大活,放下了茶壶,张开了眼,看了凑上自己眼前的脸。
也许是看多了会恶心,他就看了一秒不到,就立马转头看向一直在摆弄院中花花草草的骆涛。
骆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起身,很无所谓道:“大活儿,过两天有一个美酱的记者要采访我。”
老张头儿听好的反应非常真实可爱,抠了抠自己的耳朵,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就有美酱的记者要采访他?
起身,穿上他那双已经非常有历史的棉鞋,走到骆涛跟前,用那双混浊不堪的老眼审视着骆涛。
“美酱都知道你了?”
骆涛推开了他,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懂的看人的时候,眼神不要那么媚。
他一下子躺在逍遥椅上,躺上才知道什么叫舒服。
别说挺暖和。
手摸着屁股下的毯子,“这是羊皮?”
“我闺女给我买的。”老张头嘴咧着,一脸的得意。
“嚯!可以,暖和。”
老张头那闺女,工作能力是没多大,不过,对老张头还是非常孝顺的。
盯着他坏笑道:“我家里就差一个羊皮毯子……”
话还没说完。
老张头立马就不乐意了,一把就把骆涛给薅了起来,像逮小鸡一样。
老头年龄是不小了,但长年打家具,也是练就了一把子力气。
不要小瞧了手工打家具,这份工作可是很吃工的,别的不说,就光刨花刨一天,停下来双臂都的发抖。
骆涛对这场情景见怪不怪,当年去鹏城的时候就知道老头儿活好,力气也大。
不然也不会没事就去正阳门看…喝小酒。
“老张头,您这不小家子气了,我就跟您开个玩笑,真当我会要您的这羊皮毯子。
年前有人给我送貂皮的我都不带瞧得,这会儿,我会要你这腥味冲天的羊皮毯子?”
重新躺回逍遥椅的老张头闻听冷笑道:“你不要倒是给我啊,我不在意多一件貂皮的。”
骆涛撇了他一眼,也不理会他,就往正房去。
这老头净想美事。
要是真有人送自己貂皮毯子就好了。
想想也是烦人,自己手下这帮人就没有一个人想到的。
看来以后还是经常敲打敲打一下他们,不然他们工作不上心。
骆涛就像一位刚刚上任的基层领导,走到一处就要点评一下。
把正房三间屋子逛了一遍,见没什么变化便出来,正巧跟要进屋的老张头迎了个照面。
也不知道刚才没见着的这一会儿的功夫,他想通了什么?此时他热情的拉着骆涛,驱寒温暖。
“您有什么事?”
“嘿嘿!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我找你能有什么事?”
没事才是最大的事,老话也不是说:无事献殷勤,非娼即盗。
骆涛怪怪的看着他,便忍不住想捉弄一下他,“您老不会想找我去正阳门……”
不等骆涛把话说完,他就赶紧打断了,猛拉一下骆涛,眼神还不忘看向院中的徐乐,见他好似没听见,便小声说:“你小子胡沁个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越说越没有底气。
骆涛很想来一句,“你就是那样的人。”
要说到正阳门小酒馆的老板娘,骆涛还真偷偷摸摸去观察过,说实话长的真不错,五十来岁了,身材还那么好,皮肤白嫩就跟那刚出锅的豆腐脑一样。
从身着打扮就知道,她不是普通妇女,起码是上过学。
不过,老板娘不姓徐,她姓姜。
看过老板娘本人之后,才知道老张头为什么喜欢喝那家酒馆里的小烧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乎大姑娘也!
骆涛怕他急,也不逗他打镲玩。
“那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他又再一次换上笑脸,“也没什么大事。
咱们边走边说。”他拉着骆涛往后面的花园去。
穿过抄手游廊,看着园中美景,流水、楼阁。
两人相扶过了小桥:“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时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直言道:“采访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嚯,骆涛瞪着眼看老张头,心想你不光年纪大,胆也大。
这么严肃的外媒记者采访,自己怎么能带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儿。
“您老倒是敢开牙,这个绝对不行,这次采访是任务,可不是过家家。……”
骆涛边走边跟他解释这次采访的重要性。
一听跟正治挂钩,老张头立马就随心所欲,他对这玩意儿头疼。
“这么严重啊,那…还是算了。”
这时也不拉着骆涛的手,生怕脏了他,两人一下子好似成了陌路人。
这老头儿太现实了。
但骆涛很好奇这老张头怎么冷不丁的想要被采访。
这可不是他的作风,以前京城报采访家具店的时候也没见他上赶子,往前凑,现在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采访,他未免显得太过热切了。
难道就因为他是外国的。
“您老怎么个意思?”
“什么意思?没意思。”老张头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背着手往前走。
他越这个样子,骆涛就越想知道他心里卖的什么葫芦。
他前面走,骆涛后面跟,老少围着后花园转了一圈。
骆涛才跟他打听清楚具体情况。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往大了说属于是内部的民事纠纷,往小了说属于是行业之间的恶性竟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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