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虎的问话,根本没有人去回应他,宿舍里还是一片安静,肖虎的眼神暗淡下来,不过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不再言语,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装进洗脸盆中,这一系列动作中,让他感到出奇的是今天竟然没有人找他麻烦。
而且进来时,他们脸上也没有往日的说说笑笑,在以往,自己来到门口带没有进去时里面的舍友都是有说有笑的,只有自己进去后才会出现冷场。
而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的气氛无论是自己来之间还是来之后都是一个样。
沉寂得让人觉得可怕。
“好吧,我自己去洗。”肖虎自顾自的说道,拿着自己的洗脸盆向着外面走去。
而里面的几个人则是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带着不同的神色。
不多时,肖虎已经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从外面走了回来,他进来后,似乎是注意到了舍友们的异常,没有想往常一样,很热情的和他们招呼,宿舍之中,前所未有的安静,每个人都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没有打打闹闹,也没有说说笑笑。
很快,到点了,在王大彪的招呼下,老曹关上了灯,宿舍一下子便陷入了一片黑暗,肖虎也在懵逼中上了床,舍友的反应让他内心之中有些恐慌,这与往常相比就实在是太反常了。
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看老曹他们那古怪的表情,就真的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众人们开始睡去,但没过多长时间,宿舍的门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人推开,一群身上穿着外骨骼战衣全副武装的和平会士兵直接闯了进来。
宿舍中刚刚熄灭的灯一下子又亮起,所有人一愣,皆是将目光看向门口。
“喂,黑三头,你来我们宿舍干什么?”王大彪一脸疑惑,这群晚上还穿着外骨骼战衣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士兵,他们的领头人王大彪认识,一般他们出现,都是代表着一些事件发生,而他们,就是专门调查这些事件的人。
被王大彪称为黑三头的男人扯开头上的全方位战斗头盔,看着王大彪笑了笑,然后说道:“死臭彪,你以为老子找你有什么事?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一件事,就是今天有人把枪嫖走了,上面的人怀疑是今天值岗的人干的,让我们过来瞧瞧,我记得今天有一个值岗的好像就是你们宿舍的吧?”
“啊?”王大彪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肖虎,他知道是肖虎干的,因为他写的那张遗书就说明了一切。
不过就是王大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肖虎隐瞒,他心里犹豫不决,但思考再三后,总归是觉得肖虎是在为丁符龙报仇,而丁符龙对自己等人无疑是如同亲生大哥一样,为了他,就说明肖虎这个怂蛋还不是无药可救。
只见王大彪笑了笑:“今天我们这倒是有一个去值岗了,就是他。”王大彪指了指肖虎,他的举动,直接让肖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今天都做了些什么,肖虎自己可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他的行为,可以完全说是偷!
他可是清楚知道,在和平会中,这种偷武器的行为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他只是想帮丁符龙报仇,却忘了因为自己而死掉的丁符龙而开始厌恶自己的舍友,可能这个时候,他们是最巴不得自己去死的!
即使这把枪不是自己拿走的!
一旦行为暴露,除非本军团上将亲自出面担保,要不然,他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死这一字!
肖虎内心中开始恐慌起来,紧张地盯着为王大彪,而对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他在内心之中乞求着!
不要说!千万不要啊!
不过,他似乎想多了,下一秒,王大彪说出的话让他恨不得现在就跪在地上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不过啊,这个家伙你也知道,是个怂货,老实人一个,啥都怕,应该不会是他。”
“是吗?”黑三头看了看肖虎,眉头皱了皱,眼神之中有一抹浓浓煞气,很显然,这家伙在末世之中也是一个狠人,能活到现在,恐怕有不少人死在了他的手上。
而黑三头也并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一个外号而已,原因就是他的皮肤太黑,而因为在末世前期被人用烧红的铁块打在肩膀上,好了后却留下了两个发黑的伤口,脱下衣服不仔细去看的话还以为这家伙有三个脑袋,黑三头这个外号也由此而来。
不过正是因为他皮肤黑,眸光就那么眯起来,颇有几分摄人心魂的味道。
就这么盯着肖虎的眼睛看了一会,很快,对方就经受不住压力将脑袋低垂了下去。
“你叫肖虎,今天早上我见过你。”
“嗯。”肖虎弱弱的回了一句,今天早上正如黑三头所说,他还真见过黑三头这家伙一面,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记得自己,在肖虎自己看来,自己在这个和平会中就完全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而黑三头对于肖虎来言,也可以说是一个大人物了。
突然被这样的人注意到,倒是让肖虎心里有着奇妙的感觉。
“你没拿今天给你配备吧?”
在肖虎的回应后,还没有一秒钟的时间,黑三头快速问出下一个问题,这格问题和上一个问题几乎没有衔接。“没有,我没有拿。”
“你今天配备编号后尾数知道吗?”
“啊?”肖虎想了想,刚想去说,但很快,那东西上的编码没事谁会去记啊?而自己今天为了防备会出现现在会发生的事情,又是特意记住了自己配备武器上的编码,幸好自己脑子反应得快,很快就想到这个黑三头在套路自己。
而肖虎,也暗暗为自己现在脑子变得通透而感到高兴。
“这,这谁知道啊?”肖虎结巴的回道。
而对方没有在问,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肖虎,而他根本无法与黑三头的眼睛对视太久。几秒后就把脑袋低垂下来,他的样子,显得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