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摸了摸舒茉的脑袋，安慰道：“黑泽尔是在白海长大的，你才来白海不到半年，所以有些事情不知道很正常。”

“嗯……吾……会加油的！”舒茉攥紧小拳头。

来自隐者的信息告知了众人两个重要消息，雾神状态不对，但似乎不是无法解决，这一个是绝对的好消息。

另一个听起来则不是那么美妙，甚至很糟糕，隐者大人在处理某种比雾神异常更严重的危机。

几番询问和回答之后，瑞绮继续讲解自己的学术研究。

她认为迷雾和妖气有一定的共同之处，还推测出我们神界的空气中流动的魔力不一定全部是雾神的力量，里面可能存在着其它神秘的东西。

比如一种名为“元素”的力量，似乎凌驾于“雾”之上。

瑞绮的观点自然让一些雾神的信徒强烈反对，雾即是神界文明的根基，亦是修炼者们都存在的共同点，你所言的元素不就是金木水火土么，那是自然界的组成。

“不不，我说的元素是指物质的意思，更应该说是『存在』这个概念……”瑞绮反驳，然后和一众学者打起了口水战，激烈讨论起来，一度给人一种比嗓门的味道。

“那是十分荒谬的，存在？这个概念也太模糊了，存在大于迷雾？雾神难道就不存在了么？”

“雾神当然存在，我的意思是缔造神界乃至物质宇宙的存在概念……”瑞绮的底气其实不是那么足，这个研究只处于理论阶段。

“我们的物质世界固有存在，还能有谁创造世界不成，物质守恒定律你知道么？”

学者们继续拷打瑞绮的不切实际，空口乱谈，你是不是又犯老毛病了。

…………

墨梅挑眉惊讶，啧了一声：“瑞绮居然通过研究迷雾隐约察觉到了更高位的存在。”

不过瑞绮绝对不知道元素女神普希娅，她只是对高位的一种思考，一种探索，隐约觉得既然雾有源头，那么一切元素亦有源头。

瑞绮是正确的，但她未曾见过普希娅，也就无法理解，也无法表述。

黑泽尔兴致还不错，向一脸呆怔的舒茉笑道：“是不是觉得学者们的讨论应该是慢条斯理，绅士儒雅的，你一句，我一句。”

“嗯……”

“现在见识了吧。所谓学术嘛，有讨论才会有进步，以后你来的多了就习惯了。”

关于迷雾和雾神的话题激烈讨论了快要有一个小时，月娜早就读完了雾之眼的圣书，制造了隔音结界闭目养神，淡淡说道：“这会场里面，有个有趣的家伙。”

另一边，瑞绮猛灌一杯茶水，提起自己的另一项研究，说道：“我通过对妖气能量的研究，确定实力极强的妖兽能够改变自己的身体结构，易容化形成人类的形态。”

她取出一个造型古怪，有点像海胆的仪器，扎满了透明的尖刺，继续说道：“但是我发现妖兽化形成人的时候，只能遮掩外貌和妖气，无法隐藏它们本质上和我们不同的生命波动，所以我的这台妖兽探索装置能找到化形成人的妖兽，当然，这个暂时处于实验阶段。”

瑞绮一边摆弄仪器一边说道：“如果有化形的妖兽在一千米的范围之内，这台仪器的指针就会发光，指向对应的方向，不过我也没亲眼见过能化形的妖兽。”

“那种妖兽一定极端强大吧，哈哈，嘎……”

她启动了自己的新仪器，然后，其中一根指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