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父皇!”皇甫令尧撇嘴,一脸委屈地道:“哪一次不是他们欺负我在先,还恶人先告状!”
他瞧了皇甫权一眼,哼道:“欺负我就算了,断然不能让他们欺负我媳妇儿,不然该揍的还是要揍!父皇,您说是不是?”
刚刚皇甫权还不让他闹事儿,他竟然还敢跟皇甫权讨要认同?
皇甫权眼神越来越锋利。
见状,皇甫令尧缩了缩脖子,抿嘴,再一次“把嘴巴缝上”。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父子俩很有默契,绝口不提如今柳拭眉中毒受伤、不在帝京的事。
身为皇帝,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
但他不说,已经很能代表什么——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有人在幕后主使,明面上他是不管的!
至于暗地里如何解决,那谁也不知道了!
知晓皇帝态度,皇甫令尧也绝不会主动提及。
既然做的菜是叫花鸡,搬上酒楼雅间来吃,滋味就不对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隆安过来询问是否要开膳。
皇甫令尧死皮赖脸地非要留下来蹭一顿饭,席间又嚷嚷讨要了不少御膳食材,口口声声要带回家给媳妇儿尝鲜。
一顿饭吃得皇甫权脸色越来越黑!
吃过饭之后,敦愚王才在皇甫权死亡凝视下圆润地离开!
这个时辰宫门已经下钥了,出不得宫,他今晚得留宿寻鹿殿。
没有特别的事,他也无所谓。
反正出宫了,也是孤枕难眠!
刚走出几步,就见穿着一身华贵公主服制的皇甫玥站在前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是特意在等着他的。
“二皇兄!”
她的眼神,像是今天才认识他一般!
皇甫令尧一脸淡定,面色如常地走过去,笑嘻嘻地道:“五妹你这是吃完饭了,出来散步、消食?”
还跟以前一样!
“你都不傻了,还装!”皇甫玥俏脸生怒,右手习惯性地摸上了腰间的鞭子。
仿佛在说:你再装下去,我就要抽你了!
皇甫令尧挑了挑眉,道:“皇妹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这病被媳妇儿治好,也就是最近的事儿。你此时看见的我,也就是真正的我,何来‘装’之一说?”
别说面对其他人了,就是面对他家媳妇儿,他也还这副模样!
毕竟已经习惯了。
皇甫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太极殿那边看了一眼,道:“父皇那边,你也是这么说的?”
显然,已经不傻的二王爷进了宫,怕不是整个皇宫都知晓了。
而他在皇帝那里待了这么久,也没传出来皇帝的震怒,还让他留下来用膳。
这态度……
“我这病多年来一直都在治,父皇从未放弃过要医好我,如今能治愈,最高兴的人岂非是父皇?”皇甫令尧振振有词:“父皇一高兴,就给了我好多赏赐!”
他说的话都踩在点子上,事实的确是他说的这样!
但他自己心知肚明!
父子俩一起待了这么久,皇甫权说了不少事,唯独绝口不提关于他母后的事,半个字都没有!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