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升严肃了脸色,道:“因此,此事莫要多提!我们再多观察观察,以免……”
他对上皇甫令尧的眼神,道:“以免给拭眉遭祸!”
皇甫令尧道:“我明白。”
但心里,怀疑的种子也算种下了。
回到敦愚王府天已经黑断了,梁升陪同他一起回来的。
虽说李公公与菊儿串通一气,是敦愚王府的家事。
但如今梁家已经跟敦愚王府捆死了,完全没必要避嫌,故而梁升不放心,跟着一起来,在情在理。
黎信将李公公和菊儿捆着扔在了书房里,亲自看守二人。
等到皇甫令尧回来,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道:“王爷,属下逮住了李公公给菊儿这瓶药,指使菊儿将药液每日加一点放进粟老的茶水里!”
皇甫令尧面色冷厉,问:“是什么药,弄明白了么?”
黎信点头,道:“已经找舒太医看过了,说是毒性不算很强,但连续服用十天半个月的,可种下了毒根!待到需要的时候,佐以药引,可令其人立刻暴毙!”
“这是为什么?”皇甫令尧朝菊儿看去,问:“师父对你也不差,你为何要背叛主子!”
菊儿被抓住已经有几个时辰了,虽说是黎信盯着,但这两人在书房里各执一角。
黎信担心两个人不好盯着,怕他们俩串通一气,还给菊儿套上了黑色的布袋,以此隔绝了两人对望的可能。
几个时辰被装在黑色布袋里,会让人在精神上受到一定程度的折磨。
在此时她即便被放出来了,依然瑟瑟发抖。
黎信取下了她嘴里塞着的手帕。
“背叛主子?”菊儿笑容有些惨淡,道:“山主对我不差?”
她哼了一声,道:“王爷,你怕不是对差之一字,有什么误解!”
皇甫令尧一怔。
菊儿这几个时辰里想过了无数种自己即将面对的可能,她的求生意识已经有些薄弱了。
她冷笑着,干脆破罐破摔,又道:“若不是他老来糊涂,将女儿养成这种天怒人怨的性子,我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你们又怎么知道?粟弥音那小魔女四处害人的时候,多少次都让我当帮凶!”
“我不想害人、不想杀鸡、毒狗!”
“但她却强迫我一次又一次,伸出了这把屠杀的大刀!”
“这样恶毒的粟弥音,我难道没有提醒过山主吗?明着暗着提醒过了好几次!但他不但没有相信我,还当着我的面问粟弥音有没有这种事!”
“结果,粟弥音记恨上了我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过上了猪狗不如的生活!”
“粟弥音每逢心里有不愉快,就要在我身上动手!”
“开始是用匕首,刮我的皮、敲我骨头。后来发现这样做弄伤我,会妨碍我伺候她,就改成用簪子戳我的筋了!”
“隔山差五,但凡她心情不好,就要拿我来出气!把我刺得伤痕累累,怕我死了,还又给我喂药,把我的伤治好!”
“粟弥音被王爷你踹伤了之后,又中了祁阳的毒。她卧病在床的时候,只要身子痛得受不了了,就要给我身上来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