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治愈希望后,想过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身子大好后,真如温书青说的“馋女人”,他馋的也是自己妻子,没有过多沉溺于色。
温书青却是个难搞的,他一心栽与她斗法上了,对他自己的生母在想什么,他根本没去了解过。
人都是有既定印象的,再聪明的人也不会例外,不能面面俱到。
皇甫霖对自己的母亲的印象一直都是过去的样子,疼爱自己、不爱争抢的模样。
他完全没想过:母亲会变!
但现在,皇甫令尧这么一个提醒,他猛然一怔。
“是人都会变的。”皇甫令尧也不多说,只道:“人性,本是贪婪。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可能只图温饱。但当他解决温饱之后,就会想要富足。富足以后,就想要权势!”
他对上了皇甫霖震惊的眼眸,道:“掌握了权势之后,那种滋味蚀心浸骨、难以自拔。这个人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来,怕是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幽幽提醒:“你的母妃,距离皇后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她……真的没有那份心思吗?”
皇甫霖整个人一震!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他并不愚蠢。
皇甫令尧都把话说得这样直白了,他如何能不明白?
“别怪我没提醒你——”
皇甫令尧见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看了一眼厢房那边,又道:“我瞧你对三皇子妃挺在意的。虽说,你对三皇子妃的感情,不至于像我爱我媳妇儿那么浓厚,但应该也很在乎她。”
他笑了笑,道:“第二,三皇子妃的性子呢,表面上什么都能忍,实际上骨子里烈得很。”
说着温书青呢,他话锋一转,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方面:“自古以来,想要巩固地位就靠联姻。想要巩固皇权,就广开后宫!”
“老三啊老三,我很好奇呀!倘若你母妃给你塞一堆女人,就你这小身板,一个女人都睡不过来,倘若让他月初干到月尾开枝散叶,岂不是要被榨干?”
“说不定,艳福没享受过来,身子受不住,反而一命呜呼了?”
这话,着实不好听!
皇甫霖狠狠地瞪他:“滚吧你!”
但却不可否认,在理!
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点子上!
“雨露均沾,三皇子妃是不是能接受,我不清楚。”皇甫令尧又道:“你有多在乎她,我也不知道。但——”
他又来了个转折:“别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我不清楚。就我而言,让我把心思瓜分成几份、甚至几十份分出去,我做不到!”
说到这个,他少不得洋洋得意,开始夸起自个儿来:“我这人呢,心眼小得很,自然也就用情至专,只够爱一个人!”
皇甫霖会有什么想法,皇甫令尧不清楚,但他把自己想说的话,都拐弯抹角说了。
总结起来无非两点:第一,你母亲可能会当皇后、让你做储君的野心;第二,如果你是爱温书青的,最好阻止这件事发生!
温书青能接受皇甫霖有其他女人吗?
皇甫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果断知道了正确答案:她能接受!但是,对他必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好了!
从她对兰夫人和菊夫人的态度上,可见一斑。
温书青是容忍两个侍妾的存在,却从来不允许她们进入正殿,从不让她们接替她的手照顾他的起居生活。
倘使,萧妃给他找俩侧妃、再找两三个侍妾……
一窝的女人!
拉倒吧,一个温书青他都搞不定了!
但皇甫令尧给他说这些,目的是什么呢?
皇甫霖转头看向皇甫令尧,道:“说实话,你想要那个位置吗?”
想了想,又补充前设:“把你以前发誓说的那些忘掉,只问你的内心。”
皇甫令尧果断摇头:“不想!”
“上位后,拿到权势,能更好的保护你在乎的人,你也不想?”皇甫霖又问。
皇甫令尧白了他一眼,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坐在那个位子上,需要付出什么!”
“别人不说,就我们那位父皇,他何等的谋略、何等的心智,每日早晨天不亮就要起来,上完早朝才能回去用早膳!”
“用完早膳后,也不得停歇,在御书房里处理国事。国事繁重的时候,搞一整天也搞不完。”
“自己后宫一堆乱七八糟的女人要雨露均沾,初一十五不管喜不喜欢,都要去中宫陪皇后。”
皇甫令尧撇嘴,道:“你觉得那是艳福吗?你觉得那是自己在玩女人,还是一群女人在玩你啊?”
“更何况,朝臣家里有些破事儿,也要皇帝来管。”
“还有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如何权衡才能够保持太平。”
“……”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觉得为了那点权势,付出这么多,好玩?值得?”
“你坐那个位子还能是为了好玩?难道不是为了至高无上吗?”皇甫霖又问。
皇甫令尧一句话将他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