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柳拭眉瞪着眼睛,不能理解。
他们都认为,那个神秘人之所以跟皇甫令尧说那些话,目的可能不过是为了让皇甫令尧将他弄出来。
许的什么好处,也许只是个泡影。
可严以白的意思,分明是说:那个人,跟皇甫令尧本来就有莫大关连?
严以白抬起头朝她看过来,叹息道:“你回去吧,他会找上你的。但,可能不会很快吧,毕竟在天牢里关了十多年,他总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的!”
“皇祖母为何不肯直接告知,他是何人?”柳拭眉不解。
听这语气分明是对那个人是知情的,甚至知道那个人跟孙清有什么瓜葛,还跟皇甫令尧关连?
为何不能直接说呢?
很多事就是“你瞒着我、我蒙着你”,引起了误会,造成了恩恩怨怨。
不过在宫里生活的人,很多事确实不能轻易说出口。
他们已经习惯了守口如瓶,不会轻易相信人。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
严以白看着她,眸色严厉,道:“并非哀家不肯告知,而是当年的事,哀家羞于出口!这个人牵涉太广,他一出现定要翻江倒海!”
柳拭眉更不解了:“既是如此,难道太后您不认为,应当扼住他,不让他翻江倒海吗?您若直接告诉我,他到底是谁,我们也好想办法解决掉这个人,稳定四海,不是么?”
为何这太后一点儿也不担心江山被推翻的感觉?
严以白苦笑,道:“能够扼住他的人,或许只有令尧了。他会去找令尧,让令尧来压制他吧!”
她又看了一眼柳拭眉的肚子,道:“你怀着孩子身子金贵,这些事不用劳神了。回去吧,好生等着,不出三日,他自会出现!”
达不成目的,柳拭眉依然坐在原位,不肯走。
严以白总不能将这大肚婆给丢出去吧?
只得又道:“你再磨,哀家也不会说什么。哀家这些年修身养性,不再想管外间事。”
“倘使……”柳拭眉看着她,不卑不亢地道:“腥风血雨、改朝换代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太后难道不会被波及么?”
严以白非常肯定地道:“瞧着令尧的心性,再有你相帮,倒也不至于。”
柳拭眉:“……”
什么都不肯告诉她,还想让他们扛起稳定江山的大旗???
她想爆粗可不可以!
好想骂人!
但显然,严以白的嘴是撬不开的。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还想问一个问题。那个人的身份太后娘娘不肯说,敢问您能不能让孙儿媳心安,告知于我,圣上对令尧到底是什么心思?”
明明心里不太能容这个儿子,却又始终纵容着,给人一种假象,对这个儿子还是很宠爱的。
这是个什么脑回路?
“多余的事,哀家不会谈及。”严以白非常肯定地说完。
她又道:“只能与你说,皇帝当年与那个人打了赌,给令尧做了滴血认亲。若这个孩子是皇甫家血脉,则他有生之年内,只要令尧不作乱,便能容他活着,绝不会要他的命。可孙清生的孩子,是断然不能上位的!”
柳拭眉瞪大眼睛:“为何!”
赌约,她可以理解。
先不管那个人是谁,能让皇甫权一代帝王跟他立下赌约的,一定不是什么小瘪三。
只有势均力敌的人,才能让对方原因打赌。
但这赌的内容,竟是皇甫令尧是不是皇甫权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