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竟让魏逊有些兴奋。
感觉沉冷了这么多年的血液都热腾起来,他点了点头,赞道:“你果然深得我心!”
他感慨不已:“你这么至情至性之人,怎么会是皇甫权那狗贼的儿子呢?”
言辞之中,依旧不肯相信当年滴血认亲的结果!
皇甫令尧脸色更难看了。
自己的母亲被质疑贞洁,自己被质疑身世。
这事儿放任何人身上,都是难以忍受的!
可魏逊掉进了自己的世界里难以自拔,他满脸回忆的神色,道:“那一日,我与孙清在倾酒台这里相见。她过来赏春桃,我过来看她……”
皇甫令尧不想听他说过去的事,仿佛有人在他面前,摆出了孙清给皇甫权戴绿帽子的铁证!
但魏逊这个人,一旦钻进牛角尖里之后,是顾不上别人的想法的。
他自顾自地道:“二月底,风微凉。孙清贵为皇后,日子却过得不怎么样。听说,皇甫权娶了她后,因为国师断言,得先生长子,才能生嫡子。故而冷落了她,没与她同房。”
“我过来,是想询问她,若是后悔了的话,我依然愿意带她走。”
“但她没有答应。”
皇甫令尧听着这样的话,心里虽然不好受,却难免套进自己身上。
倘使换成是他,柳拭眉嫁给了别人,他还能这样锲而不舍吗?
要么,干掉那个娶她的男人把她抢走;要么,就忍痛放弃了吧!
然而,孙清不肯答应。
那么,若是皇甫令尧自己面对这等情况,他怕是只能忍痛放弃了。
没错!
爱到了极致,占有的心越来越强烈,可怜惜对方的心也越来越沉溺。
哪怕只是为了对方的名声着想,他也做不出来纠缠的举止!
或者,他会选择远离,却绝不会凑上去,甚至还勾搭——
用上这个词,皇甫令尧的心里更加难过。
毕竟,跟外男勾搭的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魏逊叹了一口气,道:“她不肯答应,我也勉强不了她。当时我有些激动,抱住了她。”
皇甫令尧转头朝他看去,冷不丁地道:“你与我说这些,不觉得不合适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魏逊这次倒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魏逊沉着脸,道:“告诉你,算算那一日我与孙清巫山云雨,之后十个月,你便出生了!”
皇甫令尧哼笑,道:“所以,我父皇抢走了你的爱人,你打算把我父皇的儿子抢走?也不想想看,因为你的关系,这么多年来我父皇对我一直如鲠在喉,令我在他心里,从来都不得重视!倘使不是他不想落人口实,他根本容不下我!”
魏逊一怔。
皇甫令尧又道:“你以为你很爱我母后?你毁了她一辈子!”
“你以为你对我这个昔日恋人的儿子很好?你现在在重蹈覆辙!”
“当初你的所作所为,已经给我烙上了身世不明的印子,毁了我一生。”
“现在,你还想做什么事,阻挠我的前程、破坏我夫妻的恩爱将来么?”
一顿炮轰,魏逊整个人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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