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他虽然是先帝庶子、妃嫔所生,但他受封了王爷。
萧妃虽然是皇帝的妃子,可她是妃子。
在没有正妻,却又嫡子的时候,哪怕是家主病危,也断然没有一切由小妾说的算的道理!
有太子皇甫霖,可他被自己的生母扣在了东宫。
没关系,不是还有嫡子敦愚王么?
叔侄俩进了长安宫,皇甫晔说道:“不知道皇叔要见二皇兄,有什么要事?”
本来属于皇甫晔的京畿卫,现在归皇甫厉掌管。
这没有什么好嫉妒的,可有一点……
皇甫厉究竟是不是站位皇甫权的呢?
还是说,他别有企图?
皇甫厉看着皇甫晔,轻笑道:“少年人,别总这么苦大仇深。多笑笑,阳光明媚。”
算是回避了皇甫晔的问题,避而不答。
皇甫晔不想承认自己苦大仇深,但他9岁离开母亲,从此后一切靠自力更生。
确实少年老成。
他也不多话,颔首道:“那侄子便去给父皇请安了,皇叔请便。”
皇甫厉转身,去了偏殿。
皇甫令尧是没想到皇甫厉与皇甫晔这么强势闯进来,见到皇甫厉,他忍不住想起那篮子破桃子。
摸了摸鼻子,他说道:“这是什么风,把厉皇叔给吹过来了?”
柳拭眉也在一旁,让墨儿扶着自己,行了个晚辈礼:“问陵王安。”
皇甫厉很随和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我都说了,不用那么拘礼。哪怕是在宫里,这不是没有别人么?”
“媳妇儿,你先去歇着,厉皇叔该是找我有事。”皇甫令尧不喜欢皇甫厉这种态度。
总有一种没安好心的感觉!
不想,皇甫厉却道:“不,本王是找敦愚王妃的。”
皇甫令尧一顿:“……”
他瞧了一眼柳拭眉,又转过头来,道:“厉皇叔,你找侄媳妇说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皇甫厉的说法就很占理了:“是侄媳妇,也是圣上的主治大夫,本王为何不能找大夫说话?”
皇甫令尧就这么被将了一军!
柳拭眉自然是要帮自家狗子的,难不成帮外人么?
她说道:“有什么话,陵王可直接说了。侄媳与我家王爷夫妻之间历来不分彼此,陵王大可不必介意。再说了,谈的是圣上的事,我家王爷身为帝子,在场也比较合适,你说对吗?”
接触到她眼眸传递过来的锋芒,皇甫厉失声笑了,道:“瞧你这护犊子似的样子,知情人晓得你是护丈夫,不知情的人怕不是误会你在护犊子呢。”
这话一出,皇甫令尧的脸色立即变了!
“厉皇叔,说话请三思!”他面色冷沉,道:“知情人晓得你是在说笑,不知情的人,怕不是以为你在调戏侄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