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晓得。”柳拭眉叹息道:“只能是怀疑,她与甘露露那一路人马是有关系的。但甘露露如今鬼影儿都没有。”
皇甫令尧说道:“我倒是问过魏逊,他对杜弓的事知道多少,可知道甘露露这个人。”
“哦?”柳拭眉疑惑起来,问:“结果呢?”
皇甫令尧耸了耸肩,道:“他并不知道杜弓私底下做了什么,也不认识甘露露。但是,我将当初发生的事这么一说,他便决心去查手底下的人,是不是出了叛徒!”
这种怀疑,完全合理。
魏逊多年不经营自己的部下,全靠一些死忠下属在维持着南君王的四方关系。
表面上看,关系非常和谐。
但深究起来,他的人会完全忠诚于他么?
有他镇着的时候,或许可行;多年后,未必!
“也没查出个一二来?”柳拭眉问。
皇甫令尧摇头,道:“你也知道,他被我父皇关着的年岁太长了,整个人做事有点疯狂。但,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他疑心病也有点重。”
“这件事,他不放心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做,决定亲自查。”
“又要秘密,又靠自己高高在上的一人之力,那就意味着,短时间内是弄不出结果的。”
听完他的话,柳拭眉还是赞同魏逊的做法:“可若他手底下的人知晓谁是叛徒,早该发现了,还用得着现在去查么?”
“此为其一。”
“第二,魏逊也不能肯定,现在他身边的人是否完全忠诚于他,万一他交代去办这件事的人、以及下属的人,都是有问题的呢?那他能查出来个鬼呢!”
“所以,他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皇甫令尧点点头:“不过他这个人做事喜欢出其不意,如果手底下的人真有问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他揪住了!”
“只盼着,不要坏了我们的大事吧。”柳拭眉感慨地道。
虽然他们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魏逊身上,但如今魏逊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大助力。
柳拭眉又问:“对了,你去西魏这么长时间来,也没有人再出现你面前、或者魏逊面前,说一些别的什么么?”
“别的什么,指的是什么?”皇甫令尧问道。
柳拭眉自己反而笑了,道:“瞧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就当初啊,魏逊不是已经被你劝走,要回西魏去了吗?后来他却突然反悔了,中途折返把你给带走了。这是为何?”
“我问他了。”皇甫令尧当初就很好奇这件事,怎么可能不问?
他说道:“魏逊是说,有个神秘人拿了我母亲的遗物,告诉他,我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提到这个,他的眉眼有些阴沉,耸了耸肩,道:“他说,看样子应该是我母亲以前的人。”
柳拭眉拧起眉心,道:“这一点,当真与我的猜想不谋而合!”
皇甫令尧看着她。
柳拭眉继续道:“我就怀疑这一切的变故,背后操控的人,可能是母后的旧部。他们意图搅乱自国天下的和平,为母后复仇!”
皇甫令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