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逊果然是受不了他的激将法,怒道:“怎么可能!以你对你媳妇儿那种狂热,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听就是假货!”
皇甫令尧对柳拭眉有多么热爱,爱屋及乌,便会对她的亲人挂心。
西征军中,多少梁家人?
他若能反了大蜀?见鬼了都不可能!
“你可能不会相信假扮我的人,但……”皇甫令尧卖了个关子。
魏逊果然追问:“但什么?”
皇甫令尧果断道:“若是假扮我母亲呢!”
魏逊一怔。
能不怔住吗?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被皇甫令尧这么一点,他就想了一下。
仅仅想了一下,他就能确定:不行,若是有人假扮清清,我一定很快就阵亡了!
“你和我母亲已经十几年没见面了,你只有记忆深处的她的样子。”皇甫令尧继续挖坑:
“十几年过去,她可能容颜已经发生了改变,生活习惯发生了改变。”
“她可能对你的感情也发生了改变!”
“但你这么爱她……我也是能理解的!让我与我媳妇儿分别十几年后,再见到她,我第一时间肯定无法保持冷静理智。”
“那我一定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她叫我去死,我大概都恨不能立刻去死!”
他说的,句句都是魏逊可能会做的事!
他继续道:“当初,仅仅是有人拿着我母亲的簪子去找你,跟你说我是你的儿子不是皇甫权的,你立即信了,不顾一切回去将我掳走。”
“你说说看!倘若真的有人扮成我母亲的样子,或者利用我母亲的一切来引诱你。”
“你会不上钩吗?”
说到这里,皇甫令尧非常合适地加上了一点鄙夷:“你会!一定会!绝对不可能不会!”
魏逊:“……”
还别说,被皇甫令尧这一番轰炸,魏逊还真的有点懵。
要命的是,他想要反驳,但顺着皇甫令尧的思路去想,他发现自己:确实会!
别的不谈,只说那一根簪子!
皇甫令尧见他态度有些松动,立刻趁热打铁,继续挖坑:“你也不想想,当初追随我母亲的人,他们手头不知道有多少我母亲的贴身之物。难道每一次拿出来,你都要相信一次吗?”
“我说魏逊,不是我没警告你!”
“你若是再这么容易被人给勾搭去了,被人给骗了,你以后就别再说你是我爹了!”
“丢人!”
“我绝对绝对不会承认的!”
魏逊:“……”
他反手给了皇甫令尧脑门上一个爆栗,斥道:“怎么说话的!”
皇甫令尧吃痛,一脸委屈巴巴地道:“我说的不但是事实,还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怎么就不能说了!难道要等你上当以后,我再来跟你说这些?那时候说,有用吗!”
魏逊白了他一眼。
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即便他露出了嫌弃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却是很愉悦的。
他哼道:“崽子啊,你口口声声不愿意承认我,但心里关心我着呢!对吧?”
皇甫令尧:“……”
这是怎么来的结论?哪来的自信?
他不问,魏逊也不解释,而是道:“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以后我会注意的,绝对不能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