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皇甫氏嫡系血脉,却被送去了月氏——跟落草为寇没什么差别!
十岁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孙清告诉他:你将来是要做天下霸主的。
他从此勤学苦练,心里始终在盘算着:我不能输给皇甫令尧!
可结果到了现在,严以白却说他没本事?
“不要说这么多废话。”月沧澜咬着牙,道:“柳拭眉已经昏迷不醒,只要你站出来支持我,就能让我将皇权拿过来!”
严以白蹙眉,道:“哀家没有拆穿你,你还占尽了得天独厚的条件,但你却依然拿不到皇权,那能怪哀家么?”
“你!”月沧澜怒了,道:“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吗?”
严以白唇角勾起冷笑,道:“你要真的敢做一个试试看,别说孙清那恶心人的玩意儿想要做什么、能不能做得成,只怕你根本走不出帝京就已经死了!”
“你这么看不起我!”月沧澜捏了捏拳头。
他真想打死这个老虔婆!
但,他确实不能。
严以白说的很对:只有说服严以白,让她帮自己正名,才有可能破现在的局,把皇甫厉给赶下来。
杀了严以白,就彻底没有别人了。
偏偏,严以白是个很怪异的人。
她这个人竟然无欲无求,也没有任何在意的人,想要找她的把柄都很难。
就算把她身边跟随多年的心腹杀了,她眉头也不皱一下。
月沧澜从不知道,世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人。
她宛如没有心!
除了死守着皇甫氏的江山,她没有任何欲求。
甚至做出承诺,若月沧澜自己斗得过柳拭眉,取代皇甫令尧的地位,那她也绝不会出去拆穿他,毕竟成王败寇、胜者为王。
另外,他也是皇甫氏的血脉,并没有混乱血统的可能。
这样一个人,怎么样才能要挟得了她呢?
严以白又道:“你自己去解决外间的事吧。严格来说,这件事哀家其实帮不上你。”
她认真地道:“还是你第一次来找哀家的时候那一句:柳拭眉是块硬骨头,哀家不想跟她杠上!也不保证,自己能赢!”
“但她现在昏迷不醒!”月沧澜声音大了一些:“趁现在,太皇太后出山,目的是阻止牝鸡司晨,还政皇甫氏。名正言顺!”
严以白却是笑了。
她一脸讥讽地道:“这种送死的事,你去做。哀家不会做的!”
柳拭眉昏迷?
严以白十分怀疑——
柳拭眉真的昏迷不醒了吗?
搞不好,月沧澜这个傻子,把柳拭眉当傻子来骗,却不知道自己被耍得团团转吧?
以柳拭眉的性子、她的智谋、她的沉稳,未尝没有可能!
月沧澜眯起眼睛,道:“等到皇甫令尧死了的时候,你也只能帮我了,不是么?”
他一脸的肯定:“他,只怕是无法活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