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拭眉心怀天下,内心良善,做事张弛有度。
这绝不是孙清能比的!
皇甫令尧比任何一个人都有发言权,因为,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他妻子。
一说到自家媳妇儿,皇甫令尧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我媳妇儿又温柔、又甜美……”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最后,总结出来:“这样一个人,老天一定站在她这边!而那些……多行不义必自毙之人,等着瞧吧!”
还君:“……”
他心道:王爷你是受到了来自于生母的多大打击?
确实。
原本,孙清一直是皇甫令尧的心结,是他的梦魇。
以前只要想到母亲惨死,亲眼看着她跳下了井底、亲眼看到了她的尸首,他有多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无能为力”四个字。
山穷水尽、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以至于慕将离用心魔阵困住他的时候,他的潜意识里,很想留在那些美好的时候。
想要回到过去,想要改变过去。
可是……
谁能想到呢?
好大一个骗局!
孙清心里爱的,永远只有她自己,没有其他任何人……
包括,她的生身父母;也包括,她的亲生骨肉!
想到这些,皇甫令尧又想回帝宫去,陪在媳妇儿身边。
只有她,才是拿命爱他的!
然而,毕竟只能是想想而已。
他又躺下了,道:“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家主上做事自有他的一套,我且等着,他能够帮我做什么!”
对魏逊,他一直是不待见、甚至有些看不起的。
以前一直认为,是魏逊纠缠孙清,害得他被皇甫权怀疑血脉,让他一辈子背负一个可疑的身世。
并且,因为魏逊,很多事都乱套了。
但相处久了,有时候又不得不感觉到,魏逊这个人虽然疯,但也挺可爱的。
至少,他对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好到了极点!
六月十五日,炎炎盛夏,大蜀的帝京,已经热得能在屋顶上煎鸡蛋了。
皇甫令尧的伤势基本已经养好,粟威前两日也已经清醒过来。
是时候,干正事儿了!
粟威能醒来,皇甫令尧的心情就放松了很多。
而甘芷烟,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面对粟威清醒,她是忐忑不安的、局促紧张的。
毕竟,有她这么个糟糕的女儿,她很担心粟威会看不起她。
但她没想到的是,粟威看到她,就把她认出来了:“你是……芷烟啊。”
这一瞬间,甘芷烟就忍不住哭了。
在粟威不认可自己之前,她也不敢喊爹,只是低着头一味地哭。
粟威又问:“我昏睡多久啦?”
甘芷烟答道:“有五天了。”
粟威沉默了一会儿,道:“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