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是一个娘胎生的!
柳拭眉继续道:“朕的那位神秘的婆婆好生本事,竟然还有起死回生的能耐。”
不无嘲讽。
接下来,她又道:“可以肯定的是,她对我家令尧并无多少母子亲情。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家令尧如今有了我,也无须巴望着她。”
因为她的话,皇甫令尧的气息有些阴沉。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无声安抚。
再看向月沧澜,又道:“朕好奇的是,不知道她对你这个儿子,又有几分真心?”
月沧澜确实不是个蠢人,立即明白了:“你这是在挑拨我们母子关系,想要策反我不成?”
“未尝不可呀!”柳拭眉倏地笑了。
她还是跟他在她身边假扮皇甫令尧的那时候一样,明明对什么事都心知肚明,却什么都不说破。
冷静理智如斯,深究起来,这女人的心机深沉简直可怕!
月沧澜冷哼,道:“你有什么自信,认为我会背叛自己的母亲,投诚于你?”
说着,朝皇甫令尧投过去嘲讽的一眼,道:“皇甫令尧你是不是心里很难受?母亲抛下了你,十多年来一直在教导我!”
皇甫令尧唇角一勾,嘲讽地道:“你说的十多年来一直教导你的,是那所谓的九天玄女的尸体么?还是说,那个北齐皇后?”
月沧澜的话让皇甫令尧难受,但皇甫令尧的话,也让月沧澜难受了!
事实如此。
孙清一入冬,便只能沉睡,占据那具躯壳的是北齐皇后本人。
开春之后,她才能清醒过来。
但她清醒的时间,大多数都在布局天下大事、在谋虑如何在自己的身子里复活。
因此,她陪伴儿子的时间,还没有枫无涯多!
月沧澜那么说皇甫令尧,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皇甫令尧又道:“你和我身上,都流着皇甫权的血。她恨皇甫权,你以为她对我不好,又能对你有多好?”
月沧澜撇开头不与他对视,道:“至少,她想要把天下交给我,让我来接替你,而想要把你杀死在外头!”
这确实是对准了皇甫令尧心窝子,戳出的一刀!
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派人一路追杀,差点回不到柳拭眉身边。
对皇甫令尧来说,这哪可能不伤心?
毕竟,孙清的事一直是他的心结,是他的梦魇!
见自家狗子被欺负了,柳拭眉哪能忍?
她头一歪,道:“狡兔死、走狗烹。月沧澜,你以为孙清得到天下之后,真的想要将天下交给你吗?”
月沧澜冷哼,道:“不交给我,还能给谁?”
“难不成,她就不能自己做天下霸主?”柳拭眉淡淡反问。
月沧澜脸色一变。
从他这点变化,柳拭眉明白了一件事:“看你的反应,朕有点好奇,这位神女姑奶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高级绿茶了!”
他们大概不明白绿茶的意思。
但那孙清,绝对是绿茶中的战斗茶!
哄尽天下男人心便罢了,连自己的儿子都哄骗!
太婊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