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重伤之人,已经请太医了。
其中一个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另一个,伤势虽然不轻,但人还算清醒。
汤药刚刚熬出来,送到了伤患这边。
皇甫厉与梁小七会面,商谈过劫狱这个事后。
重点还是放在:“陛下与敦愚王那边的守卫,万不可轻忽。对方能够闯入内狱来劫狱,能够一招毙命的高手,未必不能对陛下出手。”
所以,皇甫厉对梁小七说道:“你先去陛下那边,这里的劫狱案,我来负责。”
梁小七点点头,去了。
皇甫厉则是进入药神殿,去探望伤患。
这受伤的内宫禁卫,看见皇甫厉来了,还想下来行礼。
皇甫厉阻止了他,道:“受了伤你躺着吧。”
没有什么伤患,倒是死了不少人。
之后的抚恤,还是要费不少功夫。
下头的人搬来了椅子,放在病床对面,皇甫厉落座,问:“你看见了多少,将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这伤患中气不是很足,刚刚经历生死,脑子甚至有些错乱。
说话,也有些絮絮叨叨。
“卑职并非看守内狱的禁军,而是今晚在宫里值守的。听说有人闯入天牢劫狱,卑职跟着其他弟兄立即奔赴天牢。”
“一行黑衣人,也不多。约摸也就是十多个。”
“我们到的时候,狱卒已经死了不少。”
“他们武功很高,以至于我们过来了,也未能如何抵挡。”
他说得凌乱,皇甫厉只能自己摘取重点:“能够一招毙命的黑衣人,有几个?”
“也就一个。”伤患答道:“其他人武功虽然也高出我们许多,能够夜闯禁宫之人,都是不差的。”
这话依旧是没有个前因后果,颠三倒四的。
皇甫厉摘取的依然是重点,又问:“一招毙命那个人,有什么特征么?”
伤患跟着他的思维方向,说道:“一看,就是那群人的头,我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主公。”
“主公?”皇甫厉咀嚼着这话。
来劫狱救月沧澜的,是北齐那边、确切说是孙清的人马无疑了。
他们都把孙清当做主子,那么这个主公……
如今,魏逊人在大蜀,月沧澜就被劫走了,所以这个主公到底是谁?
皇甫厉知道这一个禁卫是不可能知道太多的,他又问了一个问题:“月沧澜被救出来的时候,他们可有对话?”
伤患答道:“当时卑职已经躺倒在地上了,听到了月沧澜喊了一声师父。”
皇甫厉再问了一下别的,却并没有什么收获了。
目前知道的只有:武功很高之人,是月沧澜的师父!
他安抚了一下伤患,并没有将这些事先去告知柳拭眉,而是连夜出宫,去找魏逊!
虽然魏逊的意思是,来大蜀帮皇甫令尧的。
但他们这边能相信他吗?
自然不能全信!
因此,皇甫令尧让魏逊住进了敦愚王府。
可以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王府内人的眼皮底下。
不可否认的是,以魏逊的武功,他要隐藏什么未必不可行。
但也不可能放任魏逊这么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喷发的活火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