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吧,她这人比较钢铁。
但经历了这么多,加上她家狗子爱吃醋归爱吃醋,却很拎得清什么是真的该醋,什么不该。
他对月沧澜有敌意、有酸味,总不是没理由的。
只能说,他的直觉在起作用。
月沧澜做这些不要命的、匪夷所思的事,大概是对她有点什么不该有的情愫?
至于从何而来,她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她必须把话说清楚:“因为,真正爱我的人,他不会问这种问题。月沧澜,你爱的更多的还是你自己的意志力,你不甘心我对你不屑一顾,不太能接受我轻而易举识破你的伪装。”
“你如果说对我有点什么,那也是对你自己想象中的人有什么。”
“你不了解我。”
“你也不了解我家令尧!”
她一字一句地道:“另一方面,我喜欢一个人,不管他是什么形态,我都会喜欢的。不拘泥于,他一定是皇甫令尧。只要他让我动心,他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性子,都没有关系。”
当然,得她先动心!
而长得好看,比较容易让她心动。
还有,人品过关,她才可能喜欢上。
最后,对她好,一定要好到极致!
所以说,她爱上皇甫令尧是偶然。
但,也是必然!
因为,他完美长在了她心动的点上!
她在椅子上坐下,又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干脆一起说了,我一次性回答你。”
月沧澜还能有什么问题?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要冷静理智。
不,应该说,她可比他要理智!
他是多么冲动才会做出来深入敌营送人头的事来?
“月沧澜。”柳拭眉又道:“我先前就和你说过,你母亲孙清,毁了你的人生。虽说生在皇家,注定是会走上争权夺势这条路的。但……总比你跟着那么个脑壳有大病的人一起成长,要来得正常一些!”
皇家这些人,有大病的不少。
但,在皇甫家,所有有大病的人加一起,都不如孙清一个人病得厉害!
孙清简直是集合了各家所长,达到有病的巅峰!
“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离间我与母亲?”月沧澜坐在稻草堆上,看着牢栏外面坐在椅子上的人。
皇甫令尧靠在一旁,双臂环胸、百无聊赖地看着这边。
提到孙清,他垂着眼眸,静悄悄的宛若一具雕像。
月沧澜扫了他一眼,没忍住说了句:“皇甫令尧,母亲在的时候,对你难道不好?”
点到名字,皇甫令尧本想吭声的。
但,柳拭眉抢了个先:“你不要用道德绑架!”
“按你的论调,莫非你母亲生下你,就算她安排你的人生、斩了你的手脚、要你的命……”
“这些,都能理所当然吗?”
“我也是做母亲的人!”
“我从未想过,我的儿女亏欠了我什么。”
“相反,我会去想,是我带他们来到这个世上的。”
“人生在世,众生皆苦,活着就是原罪!”
“哦,我说简单一点,人,生来就是来这世上受苦修行的!”
“因为我,他们才来到这个世上。”
“我有保护他们长大、抚养他们成人、教导他们品行端正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