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讲人话？”

“我为什么会讲人话？”

“我问你啊！”

“我怎么知道！”

这豹狸和克里进行着无尽的循环对话，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克里觉得还是得从根源问起来：“你什么时候，有意识的？有记忆的？”

豹狸想了想：“好像……就是昨天……我突然间就有了意识。”

“那你之前的记忆都没了？和我们战斗过的那些？”克里想了想，昨天那场恶战，还发生了什么额外的事不成？

这豹狸有些苦恼：“以前的记忆其实也有，只是感觉，那好像不是我的记忆一样，虽然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怎么说呢，就像看别人的人生一样。”

“什么样的人生？”

它回忆起来：“吃饭、睡觉、捕猎、吃饭、睡觉、捕猎，感觉还挺开心的。”

“听着好像和猪也没什么区别嘛。”克里听它一说，似乎对这样的生活还有些羡慕嫉妒：“那你昨天是发生了什么？突然间就有了意识？会说人话了？你不会是被什么大法师的灵魂给附体了吧？”

它又回忆起来：“昨天……昨天，我好像是躲在角落，看你们几个打来打去。这时候，我发现边上还有一个女人！她也在偷看！她背对着我，还一直摇着尾巴。”

“尾巴？什么女人还摇尾巴？你是兽人控吗？好危险！”克里想到黑市上卖的一些不良漫画上，经常会有一些人，对半兽半人的东西产生好感，喜欢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那种，癖好很是古怪。

那豹狸点了点头，很干脆地承认了：“是啊，我是只豹子！是兽人控怎么了？很奇怪吗？”

“也是……”从逻辑上分析了一下，克里也默认了这件事：“比起一个会讲话的豹子来说，兽人控好像就很正常了，你继续说，她有尾巴？”

“是的是的，我看到她一直有个尾巴一样的东西，放在地上晃啊晃啊，还在发光，这个背实在太诱人了，我的本能就蠢蠢欲动了，从背后忍不住就扑上去对着后颈咬了一口，然后我就好像触电一样，有什么东西流过我的身体，就昏过去了……”豹狸皱着眉头努力地回忆着：“等我醒来后，我仿佛就是另一个人了，突然有了知性，也理解人类的语言。”

克里大约猜出，应该是和那个偷看的女人有关：“然后你就突然都明白了？”

“是啊！你们走后，我打扫了你们的战斗痕迹。然后在墓地找到了羊，把它赶回了羊圈，还从羊圈边上找了点黄沙水泥，把那个角落的砖头都砌了回去。”它说完拍了拍双手，抖了抖上面的灰：“真的是忙碌的一整天呢。”

克里听到后退了三步：“见了大鬼了，你一个豹子还会砌墙？我都不会呢！”

豹子一听，突然想起什么，捡起路边的一根树枝，竖着顶在头上，晃晃悠悠的，居然没掉下来：“嗯，说起来好像我会的东西还挺多呢！”说着它开始表演起各种杂耍十八般武艺，什么头顶碎砖、口吞宝剑、踩皮球，反正啥乱七八糟的都会。

克里一看便明白了：“我懂了，你现在一定是有个什么灵魂附体，他以前肯定是什么杂技团逃出来的！我有空出校去帮你去打听打听？”

“别！”这豹狸立刻阻止了他：“我觉得这里挺好，所谓宁做小国之君，不做大国之臣。这里虎大叔好像对我还不错，我在这里就是称王称霸了！你若送我去动物园这类地方，还不如呆在这里呢。”

虽然这豹狸是这么说，但克里总觉得不太放心。你想想，一个豹子，平白无故地会说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身上藏有什么秘密：“豹狸，你除了关于豹子的记忆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记忆呢？”

豹狸想了一会，颜色阴沉下来：“我记得，我好像到过一个地方，那个地方里面装满了魔晶石，然后……然后，我抬头就感到无尽的痛苦，无数的呐喊，无穷的悲剧，在里面不断地回荡。”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不记得了。”这豹狸低下头，似乎对这一切也有些迷茫。克里拍了拍它的脑袋，安抚道：“不要想太多，你可能吧，就是那种小说里写的情况。”

“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