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
金时再次打断的银时的话,“会这么说的,在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一人了。还不懂吗?变得奇怪的是你啊,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瞎嚷嚷而已了。你也看到了吧?就算没有你,这个世界也照样运转着,大概比在你的妄想里还要顺利得多。
不管怎样,这就是现实,谁也不会正眼瞧你一眼,谁也不会需要你这种人。因为这里有我。所以这里不需要你……”
说完之后,金时再也没有看过银时一眼,将一沓钱拍在了柜台上后,率先转身踏出了店门并带上了拉门。
而在这之后,低着头沉默了许久之后,银时才转身拉开拉门并踏出了店门,带上拉门后,失魂落魄地加入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不知飘向了何处……
但是,不论是金还是银,都没有注意到,那个不大的居酒屋里,坐在角落里的那位从始至终都在自饮自斟的橙发马尾男。
或许是因为真的如月咏所想那般,这个男人本身就是某种无色,金色也好,银色也罢,都没有办法让他沾染上别的颜色。
换个说法来说的话,金色的光芒与银色的光芒刚刚同时充斥着这个酒馆,但是一旦离去,这个酒馆便又回到了最初的“无色”状态中,什么也没有留下……
哧——
踏进居酒屋双手持着拖把的小玉,径直地走向了江成的位置。
“哟,来了啊。小玉。”江成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微笑着看向了小玉。
“江成大人,”小玉开口道,“应该已经清楚所有的事情了吧?现如今能够在事态进一步恶化之前阻止金时的也就只有您了。”
“为什么要阻止?”江成饶有兴趣地反问道,而后竖起一根食指微笑着接着说,“听起来不是挺有趣的吗?”
“江成大…”小玉刚想却说,却被不知何时到来的月咏打断。
“还以为跑到哪里去了,”月咏单手环胸,另只手轻捏着烟杆,轻轻吐出一口二手烟之后接着说,“竟然是跑到这种地方跟女人私会了。”
“请不要误会,月咏大人。”小玉转过身来开口辩解道,“我对江成大人的【哔——】与【哔——】还有【哔——】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有事情想要找江成大人而已。”
“难办了呢,老板~”江成耸了耸肩,稍显无奈地看向了正在收拾柜台的店老板。
“客人,这种事情我刚刚有一点点的经验,”店老板俯下身子凑到江成耳边很小声地说,“什么也别说,趁着两个女人打起来的时候抓紧时间跑就可以了。不然,可能会联合起来收拾你哦!等您的妻子回家之后,直接下跪认错,态度好一点儿的话命是可以保住的!”
“还真是不能小看居酒屋的老板呢,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有经验…”说着,江成起身拍出一张万元大钞,而后转身便向着月咏与小玉的方向走了过去,“但是,抱歉呢,刚刚问的不是那种问题了。”
说着,江成率先踏出了店门,“小玉,就拜托你去安慰一下被抛弃的原配了,月月,走了哟。”
“江成大人…”小玉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止住了口。
滴答……
被一滴雨滴打在肩膀上的江成,抬起头来看向了夜空,“下雨了呢……”
“快点回去了!”月咏没好气地说,同时抬脚便踹到了江成的屁股上。
“你穿的是高跟鞋吧?”趔趄两步才站好的江成,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吐槽,“你想对主人公做些什么事情啊?”
“切!”月咏别过脸轻啐了一口。
“回去吧。”
江成撑开了自己的伞,仰着脸轻喃了这么一句,而后起步便要离去,不过还没等踏出一步,江成便发现了很是自然地站到了伞下的月咏。
江成:……
被江成盯着的月咏,微微红着脸白着眼辩驳道:“没办法啊!毕竟就只有一把伞了!而且你是男人吧?是男人的话就应该把伞让给女人吧!”
江成疑惑地问:“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把自己内在是个男人的设定给彻底忘记的?”
“想死吗?”
江成什么也没说,就只是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角,而后缓缓起步。
月咏同时迈动了自己的步伐,一脸的淡然,但是…心里究竟是不是如同脸上那么淡定除了本人以外,别人是很难知道了。
在两个人同样沉默的氛围中,两人缓缓地向着吉原走去……
不过,某一刻,江成突然停下了脚步。月咏也随之停下了脚步,不过还没等月咏开口问些什么,却突然看到了一旁的情趣酒店!
这种时刻,孤男寡女,还是下雨天,如何不让月咏乱想?
“你…你…你…你准备…做…做……”月咏涨红着脸,足足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怎么了?”江成一脸疑惑地看向月咏,“怎么感觉你那么紧张?”
“不…不!”月咏连忙地摇了摇头,轻咳了两声后红着脸故作镇定地说,“咳咳!一点也不紧张,只是没想到会突然选在这种时候,所以稍微有些吃惊而已了。但是只有一点,之后两亿要一分不少的给我。”
“两亿?为什么?”江成不解。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女人了啊!”月咏白着眼嚷道,“我跟你以前的那些女人可一点都不一样!不会单单因为你的那张脸就…那什么!”
“哈?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江成依旧一脸的疑惑,而后将手中的伞递给了月咏,“我就只是突然想起来稍微有点急事,想让你一个人先回去而已。”
看着手中的伞,月咏……沉默了。
“可别弄坏了哦。”说着,江成转身便走进了雨中,而后抬起手向着身后挥了挥,“再见,一会儿就会回去的。”
“哦……哦。”
……
深夜,淋着雨回到吉原的江成,刚刚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看到的便是抱着伞正等待在自己房间门口的月咏。
“给。”月咏将手中的伞伸向了江成,“还给你。”
“有劳了。”随口答了一句后,江成伸手握住了自己的伞。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月咏突然觉得似乎哪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或者说察觉到了一种很轻微的违和感,不过转瞬即逝。
“怎么了?tama使用过度了吗?”江成疑惑道。
瞬间,月咏的脸颊上便暴起了竖条青筋。
“我看使用过度的是你的tama才对吧!”
说着,月咏松开了自己的手,而后转身缓缓离去。
“我回去了。”
站在房间门口的江成淡淡地瞥了一眼月咏的背影,轻轻地笑了笑后拉开了客厅的门并走了进去。
……
下着雨的深夜,堆满生活垃圾的巷子里,只剩下短裤,头朝下、栽在垃圾中的脏兮兮的天然卷……看起来没有一丝丝的违和感。
“嗷嗷~”
“吵死了啊,野狗,别来烦我。”银时出声道,“我这种龙套还是丢一边去吧。”
“嗷~嗷~”
银时翻身坐起,不爽道:“都说了别烦我一边凉快去,你没听见…”
还没说完,银时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同时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