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知道也会说不知道,对不对?”
“我只是从书上见过,可还没听姑娘说过。”
“书上讲的自然比我口述更详尽,那就不用说了。”
“非也,非也。古人讲纸上来得终觉浅,那是千真万确,哪如姑娘说得动听呢?好姑娘,求你说给我听听。”
红梅被逗得娇笑不止,顿了一顿,才道:“宋朝诗人林和靖长于诗词书法,又酷爱山水,他终生不仕,也未婚娶,在此隐居凡二十年,植梅三百余株,养白鹤十数只,后人称之‘梅妻鹤子’……”
“好一个梅妻鹤子,日后我娶你为妻,生个儿子名曰余一鹤,岂非第二代梅妻鹤子乎?真乃天作之美,哈哈!”
“口无遮拦,也不怕羞煞人……”
东方昊等三人再也憋闷不住,均是捧腹大笑。
余蛟方才醒悟,几个起落已掠了过来,而红梅则远远随在其后,显然羞见众人。
余蛟笑道:“君子坦荡荡,麻将兄率众伏耳窃听,有失君子之风哦。”
东方昊笑道:“兄弟,为兄不是君子,你也不是君子,你是浪子,浪子的儿子是鹤子,余一鹤,你们说是也不是?”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绿竹早忘了刚才的不快,喊道:“大师姐,小妹有眼无珠,占了你的放鹤亭,抱歉得很呢!”
红梅只披一件艳丽的红纱衫,自梅林里翩翩走来,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风韵。
只听他羞怯怯道:“三师妹真是春风得意哦,连咱们师父都对你青眼有加,否则为什么要单给东方公子接风呢!”
“大师姐,师父设宴嘛,咱们做弟子的人人有份,到时候余公子陪你同来,师父不知有多开心呢!”
“你也不用讥讽我,师父名言只请东方公子一人的。”
云闭月见余蛟和红梅盈盈相对;而绿竹则向东方昊频送秋波。众人言来语去,好不开心,自己却孤零零落了单,没人理睬,好像是个多余的人。不由悲从中来,既气且恼,愤愤道:“东方公子,你不急着设法营救我娘,却又是约会,又是接风洗尘地不亦乐乎,好风雅好浪漫是不是,姑娘就是给人一刀砍了,也不再来求你!”
言罢哭着飞身而去。
东方昊和余蛟齐道:“云姑娘——”
无奈她已跑得远了。
众人均感兴味索然,可不一会儿,云闭月又急转回来,像小孩似的躲在东方昊身后,酥胸一起一伏,兀自娇喘不止。
东方昊见她脸上有惶恐之色,呵护道:“云姑娘,别怕,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闭月指着她跑来的方向道:“是……那两个怪物……”
“什么怪物?”
“就是青白双龙,朝这边来了!”
众人这才缓了一口气,继而开怀大笑。
绿竹道:“云姑娘,青白双龙是咱们自己人,你怕他何来?”
“我怕白龙逼着我给他做老婆。”
众人面面相觑,禁不住又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