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休阳落地,爆炸和水汽散去。远处的军营似乎也听到了动静,人喧马嘶。想必不出一会,就会有哨骑过来查看。
宋歆和宋涯起来,看到眼前场景,也是眼睛都瞪大了。地上留下一个两丈多深,四丈半径的坑,周围的草木都被烧焦,甚至还有一只野兔直接被水汽给煮熟了,闻起来香喷喷的...
张休阳颤颤巍巍的起身,看见眼前情景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道友,在下输了。”张休阳拱手作揖道。
“道友可曾受伤?”宋歆这话纯粹是客套,张休阳此时狼狈不堪,哪还有一开始的潇洒。面皮被蒸的通红,眉毛、头发都是被火烧后的枯黄卷曲,衣服被炸成一条条的破布搭在身上,看上去宛如一个乞丐。
“在下还好,回去敷上一些药就没事。今日之事,道友可愿公布天下否?”他问道。
“这是何意,愿如何,不愿又如何?”宋歆疑惑的问。
张休阳刚才摔的七荤八素,忘记了宋歆不知道修士格斗的规矩,便解释道:
“修士比斗,若是双方约定比拼法术威力,则是因为寻常招数、武艺不能分出胜负。比拼法术威力乃公平比斗,伤者,死者,其师门宗派不可以向胜者寻仇。
若是双方都未死,则败者可向胜者询问,是否要公布比斗结果给天下。若胜者愿意公布,则败者只是自己蒙羞,其师门需向胜者师门进贡一件珍宝,但败者师门可保声誉。
若胜者愿为败者隐瞒败绩,则败者与其师门都不会蒙羞,但败者需为胜者做三件事,传一门非师门秘法的法术,并且永不能复仇。当然若是将来愿意再挑战胜者,则需胜者应允才可。”
“原来还有这种规矩,张道友真是君子坦荡之人,没有因为在下不知规矩而诓骗在下,如此,此战就不要公布了。”宋歆说道,心中对这个人印象好了几分。
“反正我也不知道师门在哪,你送礼物也不知道往哪里送不是?总不能让你送到襄阳去吧。”他暗想道。
张休阳听见对方不公布自己失败的结果,心中一喜,说道:“多谢宋道友,现在在下可为宋道友做三件事,传一门法术。”
“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先问张道友?”
“如何?”
“我二人是骑马奔驰到此,张道友并未骑马,如何追上我等?”
“在下会一门土遁术,可入土内行走,快如千里马。”
“哦,这法术就叫土遁?”
“哦,其全名曰‘五行遁术’”。
宋歆赶紧在识海里的玉钤本内寻找,还真的在里面找到了这门法术。此法还有,金,木,水,火四种遁法,不过都被白雾给盖着。心道若是能够得到张休阳的心得,那便大有助益。
“这门法术,你可否相传?”
“这是自然,这是并非我师门秘法”,张休阳心放了下来。
“我只需你讲修炼此法的心得告知便好,如何?”
“那是当然”,说罢,取出一个玉片,放在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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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闭目了一会,然后递给了宋歆。
“道友只需用灵力探入玉片,便可以得到此法修炼的心得了。还有三件事,请道友吩咐吧。”
宋歆好奇道:“你刚才灼刻玉片是什么手段?”
张休阳道:“这是将脑中的事刻在玉石上的小法术,修士用此法传递信息,记录心得,传承后代,也可以在上面留下神识锁,只有知道秘钥的人才可以打开。”
“这第一件事,是否可以用这个办法代替?”
“那是自然”,张休阳也没想到,宋歆要他做的事竟然如此简单,这些在如今修行者内,都是烂大街的手段。他也怕宋歆反悔,立即拿出一块玉片,记下了制作玉简的方法,递给了宋歆。
“请道友吩咐第二件事吧。”
“这第二件事,是要你告诉在下,如今这世上修行者都有哪些门派,师门,他们都在何处,如何辨别。”
“这个也不难,告诉道友也无妨,在下门派是五斗米教,除此之外,还有昆仑道,左公道,原山派,丹阳派,天极宗,紫霞宗。
五斗米教擅长符法,昆仑、天极宗擅长融气于剑术,和道友使的剑法相似,左公道便是炼丹养气,求长生之道,虽然他们最不喜欢与人争斗,但是也没有什么门派愿意招惹他们,因为其炼丹术出神入化,而且还有一些奇特的暗器,内藏无数铁沙,可以扔在敌人身上炸开。
原山和丹阳派是天下第一和第二的大门派,紫霞宗都是女子,但是也十分厉害。
其他还有各种小宗派无数,还有西域传来的佛教。在下可以再刻一枚玉简,将了解的都告知。”说罢他又拿出一枚玉片,做了一枚玉简,递给了宋歆。
“这人身上的玉片真多,不会是盗了王侯的墓穴,拆了那金缕玉衣吧?”宋歆和宋涯二人相视一眼,都是如此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