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倏地,猛一抬手,左手里一枚铁胆照着婴儿打出。
长明早已看穿对方气息下沉之措,防范未然,立即滑步,展开长剑阻拦。
当!
铁胆磕在长剑之上转移,径直往左边一贼人面庞打去。
那人并无防备,铁胆飞的极快,竟将贼人头颅砸碎半边,登时了账。
铁万山趁机释放第二枚铁胆,谁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那铁胆在空中旋转,呜呜的带着风声,往婴儿砸去,其心险恶,令长明怒不可遏。
长明大喝一声,抄起拂尘,拂袖扬起,后发先至,将飞在半途中的铁蛋追上,白丝缠绕,减去铁蛋余威,再向一边甩去,再打贼人,这回儿,那贼人都有防备,低头躲开,提刀窜上,往面前挺刀的周庭进攻,四下敌人,一时全部冲上来,周庭,秦卫江,各转兵器,拼死抵挡,贼人似乎不欲和两人纠缠,皆扑向吃食的婴儿,小二在刀光剑影之间,仍然一勺勺的喂食,不知不觉,唯有裤裆之下,淌下尿来,嘴里念念有词,说道:“娘,娘,娘”
长明道挺剑往前,意欲取铁万山狗命,天山剑法,施展开来,层层叠叠,剑影飘荡,极是厉害。
铁万山忌惮长明道剑法,不欲与之硬拼,铁胆是他的杀手锏,原想用言语奉承几句,令长明道分神,取了婴儿的性命再说,不想在长明道不透风的防御之下失手。
铁胆尽失,手里没有兵器对抗长明的剑,铁万山唯有往后频频退了几步,抄起桌子扔过来。
等待长明劈碎长桌,铁万山早已准备好鹰爪手,一招“黑虎掏心”直奔长明道心窝而来。
长明道离他很近,再想回剑防御,已无可能,只得待铁万山的手贴近心口之际,侧身躲避,同时弃掉拂尘,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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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从下往上,往铁万山的手腕拿下。
铁万山并非浪得虚名之徒。他是鹰爪手的行家,眼睛很贼,见长明拿他手腕,马上收手,踢出“钻心腿”。长明道则也照搬,顺势踢出左腿,两腿相撞,铁万山内力不敌,被逼退。
距离一旦拉开,正中长明道剑长优势。
他立即施展快剑,欺身而进,连刺三剑,封堵铁万山全身。
铁万山连连躲闪,仿佛用出了吃奶的劲,始终是慢了一步。左腿上面被刺一剑,透骨而过。他顾不得疼痛,脚下一错,避开剑锋,来到长明侧边,身子一矮,从上而下,以鹰爪手中的“苍鹰翻云”打长明的小臂。但他怎知,长明道的剑法素以“快”“诡”二字名扬江湖。
对手在他的剑下一旦落入下风,很难在狂风骤雨的剑招中挽回颓势。
眼看铁万山即将得手,长明道不慌不忙,手腕一抖,忽然剑交左手,挽剑一削,同时腿上用出“兔子蹬鹰”。
剑影过后,铁万山从右肩往下,被撕开一条口子,被踢中倒飞出去了,撞碎了桌椅,倒地不起。
按长明道的准头,这一下,非死不可。
这边出了空当,长明飞身驰援其他两人。
秦卫江与周庭,临危不乱,左右御敌,死命护住婴儿,刀锋席卷,歹人强冲几次,徒增伤亡,渐渐不敌,纷纷败退。
原来这一波人,带头的便是铁万山。他一倒下,众贼无心恋战,各展神技,走为上策。未了,放出狠话来,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相好的,咱们结下梁子了,此事不完,前面道上再见!”
秦卫江怒极,令周庭看护婴儿,追出门外,一直杀出三里,稍作停顿,方才染雪而返。
再说小二喂养婴儿。一场激战下来,一碗米粥,洒满了敌人的鲜血,小二好像个木头人一样,照旧喂食,婴儿嘴角鲜红,一碗米粥见了底。
长明道怒斥小二,让他滚开,上前查验,看婴儿无伤,心里稍安。
婴儿吃个大饱,不知有人为他而战,笑得开心。
长明擦去他脸颊溅上血迹,以秦卫江的衣服裹严了放入篮中。
经两场激斗,挺好的酒馆,已一片狼藉,恐贼人再来,长明道要走,更要等秦卫江回来。不然,前途数不尽的危险,只靠长明道一人,很难将婴儿送到安全地点。
稍作等待后,秦卫江回转,踢门进来,大骂一声:“娘了个羔子的,这些龟孙子,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遂,灌了一口烈酒,打扫身上落雪。
长明道拿出一锭银子来,约有五十两之多,告诉小二,说道:“这伙贼人,无法无天,还会再来。你拿了钱,足够做点小买卖,远离此地,另找一处安家去吧。”
小二神经恍惚,攥着银两,趑趄而出,未料,脚尖撞到门槛上,摔倒在地,在秦卫江的大笑中,缓慢的爬起来,朝漫天风雪中走去,身影渐渐消失。
长明道望着小二的背影,叹息一声,由着秦卫江灌满酒葫芦,三人一起出了酒肆大门,沿着狂风呼啸,黑黢黢的官道,踏雪往南而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