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船家动容,秦卫江又奉上纹银十两,这才说服,渡他们过去。
此间,船家正在码头等待。
秦卫江和周庭,欣然返回,意欲告知长明,万事俱备。
长明斩杀季无量,群贼落荒而逃的一幕,被秦卫江和周庭,看个大概。
两人愤慨,对着逃走的贼人追杀一阵,又杀三四。
回到茶棚,略说码头遭遇。
长明并未多想,当即饬令,收拾东西。特地到厨房,打包吃食,有什么拿什么,酒也不少得,可做路上消磨之用。
三人离开了茶棚,直奔码头而来。
相距码头,一箭之地。但听,黄水之声,滔滔不绝。但见,黄汤拍岸,气势可观。
数百丈宽的水面上,波澜壮阔。阳光一洒,水上犹如涌动万条金蛇。
一水之隔,远方是一片连绵不绝的群山轮廓。
长明道人立于岸边,风吹边发,汽染仙躯,凝望大河,内心之中不禁生出无限慨叹。“黄水汤汤,源远流长,自古多少英雄好汉,便如同东逝流水一样,奔涌向前,了无影踪。”
渡口近前,茶棚里走出的镖客,已先行到了,聚成一团,在树下等船来,三五交谈,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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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知茶棚里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一番厮杀。
镖头见到长明,点头一笑,便不了了。
“道长,船在那边。”
顺着秦卫江所指方向看去,左边十来丈地,有一片乱石地,水中停泊着一艘木质小船,形如小女弓鞋,又破又小,肮脏不堪,船中杂乱,船下生藓,简直不像船,而是一只舢板。
船家端坐在船头,向水面侧望,一副瘦弱模样,戴着防晒的草帽。
长明凝神片刻,带着婴儿,大步走去。
秦卫江冲着船家大喊:“喂,我们来了,船家,准备起锚吧。”
船夫回神,看了一眼,立即行动起来,去解开捆在大石头上的缆绳。
长明趱步极快,一箭之地,转瞬间立定,来到小船处,留心看了船夫几眼。
船夫背对长明,解开缆绳,伸个懒腰,慢慢的转身,与长明四目一对。
长明忽然一愣,二话不说,立即拔出白虹剑来。
秦卫江一时狐疑,叫道:“道长,你这是···”
话未说完,那船夫朗朗大笑。
周庭见识不好,抢前几步,站到船夫左边,准备侧击。
船夫收起余光,颔首一笑,说道:“长明道人可是我的老友,我与他说几句话,尔等不好打扰我们叙旧。”说话时,则照之前,换了一副口音,判若两人。
声如洪钟一般,内力之深,不言而喻。
秦卫江哇哇叫道:“好啊,原来又是一个拦路贼人,连口音都变了。”
长明面色微凝,把竹篮转交秦卫江,说道:“此人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容小觑。你们退下,护住幼子,他既专程找我,与你们无关,退下便了。”
船夫推了推帽檐,长叹一声,说道:“长明道,你可让我好找。”
长明说道:“你何时下的山?”
船夫仰天道:“三个月之前,或者是四个月之前了,记不清了。从天山到此,天高路远,大费周折。不过,只要能找到你,便是走七个月,八个月,我能够接受的。”
长明道:“你不是为了婴儿而来?”
船夫道:“那跟我无关。但我听说,这个婴儿,似乎很招财,杀了他,可有一万两黄金。”
“你不是爱财之人。”
“你这个人就很讨厌,因为你很了解我!”
长明冷笑,不语。
船夫接着说道:“铜臭熏天,对我们来说,有甚作用?却引得无数人,抛弃理想,改变心性,不惜性命,趋之若鹜。论这些人,是在可怜可气。不过···”船夫冷笑几声,说道:“你既然能为了保护这个孩子,不惜大开杀戒,我自然对他有浓厚的兴趣。”
“那你要怎样?”
船夫慢慢走到舢板上,在一堆杂物中摸索,提出一柄宝剑,抚摸着剑身说道:“要取你的性命。”
秦卫江在边上提防,兀自纳闷“这家伙是谁,干什么的,道长为何面如此紧张?”
周庭亦面若寒霜,义愤填膺。
他二人之前来过,但没有细看。
如今乜斜。此人,年近四十,皮肤黝黑,草帽之下,是一双放光眼,穿着一件开怀的灰色汗衫,踩着一双半新的草鞋,个头中等偏瘦,其貌不扬。秦卫江怒不可遏,便喊道:“老头儿,你口若悬河,骗了我,让我很生气。,在被长明道长教训之前,还尝尝我的天罡刀法。”
说罢,抢上前去,不容分说,谁拦不下。
当头就是一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