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对付小贼,很有经验。
脖子一缩,躲过上边打来的刀。
手刀走下盘,拦住下边攻来的刀。
待到小箭射到。
他脚下不动,身子后仰,用了一招“斜板桥”。
铮铮铮···
小箭擦身如果,毫发无损。
王彪将身体拉正,钢刀一握,骂了一声:“区区伎俩,还能伤本大爷?”
他出来的着急,只带了一柄刀,不曾带弓箭,对马厩上那射箭的小人,自然无法了。
须臾间,他机灵一动,计上心来。
牙齿一咬,脚下一跺。
砰···
地面铺着石板,怎堪承受如此大力?
顿时四分五裂,做无数个小碎石!
王彪再以脚尖踮起一块碎石,捏在手中,施展打镖手法“流星赶月”,对准马厩那人打出。
石子在夜色中,几乎不见。
小贼怎料王彪有如此妙招?
打一个猝不及防,额前中招,死于非命。
思考、跺地、碎石、射杀···
一切皆在一瞬间完成。
其他两人根本阻止不来。
大怒之下,向王彪猛砍。
不到两招,全死于王彪刀下。
接着,王彪大喊一声:“道长,外面好些个蟊贼。”
室内,长明道正以白虹剑御敌。
这些贼人吃了大亏。
万没想到,遇到的竟是天山道人!
怎是白虹剑的对手?
四人闯进走廊,随后和长明道遭遇。
长明道叱喝道:“哪里的小贼?”
对方不答,举刀砍杀。
长明道见叱喝无效,随即展开杀招。
白虹剑挥出几道白光,立毙三人于剑下。
剩下一人见势不妙,暗想:“老道好厉害!”大喊两声“风紧”,“扯呼”。脚底抹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长明道岂能让小小毛贼走掉?
飞身而去,自是手到擒来。
与其同时,正往室内走的王彪,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退到屋檐下,登上房顶,倒要瞧瞧,贼人究竟多少。
巧了···
他刚落定,赶上两个贼人刚上房。
王彪便叫骂着,上去料理了。
三人打斗,提落了不少屋瓦。、
最后皆被王彪所杀。
再说长明道飞身一抓,一把薅住贼人的衣服,往后一带,那人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知道今日遇到扎手之人,绝无幸事,转个身,跪地求饶,“道爷,别···,别杀我···!”
长明道冷冷笑道:“贪生怕死的东西,我正有话问你。”
一拉后颈衣服,将他提到屋内诘问详情。
这就是王家大院战斗的经过了。
王弼臣全程抱着小儿,躲在屋内,一个贼人没见到。
等他见到贼人,长明道和王彪,便把所有贼人料理干净了。
焦海鹏和王彪坐下来,呷一口茶,稍作休息,听长明道审问贼人。
白虹剑下,贼人自然什么都肯说。
众人这才明白。
他们一伙十余人,乃是一伙橘子上的绿林,带头的叫宋大宝,现在不知是死是活。受了雇佣,叫他们来杀王弼臣的。
他们来此,不是为了追杀柳长歌。
甚至不认识长明道。
否则也不至于全军覆没,栽的如此厉害。
长明道听得云里雾里,遂问王弼臣“之前可曾的罪过什么人?”
王弼臣兀自纳闷,说道:“老朽住在谪仙村十数年,素来不与人深交,比起那待字闺中的大姑娘都不如,能得罪什么人呢?”
焦海鹏道:“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时间久了,不记得了,或是年轻的时候,与人有口角,若干年后,人家来报复呢?”
王弼陈马上道:“断无可能。我不偷不抢,出自书香世家,待人接物,无不彬彬有礼,哪怕是个乞丐,也敬之三丈之外,怎会与人结仇?”说的,言辞凿凿,不由人不信。
焦海鹏抓着头,嗫嚅道:“那就怪了。”
王彪便问贼人,“你们是受了何人雇佣,杀王弼陈做什么来?”
贼人干巴巴的望着王弼臣,说道:“爷!你再想想,仔细想想。你真没得罪什么人吗?为何人家要给我们一千两银子,叫我们来此杀你呢?你是王弼臣不是,这里是谪仙村不是?莫非我们找错了吗?”
王弼臣皱眉道:“不错,我就是王弼臣,可我没有仇家,这是千真万确的。究竟是何人雇佣你们,我也很想知道,到底得罪了谁,招惹杀身之祸?”
这一下,双方僵住了。
贼人不知道是何人所雇佣,杀一个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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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弼臣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杀了一个目瞪口呆。
焦海鹏嘿嘿笑道:“他娘的,你们这货绿林也真是奇了。跑来杀人,不知道雇主是谁,杀的人是谁。本事又不高强,凭什么来的?”
贼人道:“那人到我们寨子里,可是蒙着面呢!我们这些小喽啰,那见过真容?你问我,我自然不知道呀?不过···,我们老大知道,是他们之间交易的。老大只承诺我们,事成之后,一人二十两银子。”
“宋大宝吗?”焦海鹏哼了哼,“不知道外面那个躺着享福的是他!”
王彪向贼人揶揄道:“只为了二十两银子,便把性命丢了。你们的命,太贱了吧!做什么不好,偏偏做强盗?”
贼人不说话。
长明道说道:“王兄,要弄清雇主是谁,看来很难,宋大宝不啻是个突破口。院内不是还有几个人么,里面可有宋大宝的踪迹?”
焦海鹏答道:“全死光了,没一个活口。即便有宋大宝,死人又如何开口呢?”话音刚落,外面有人大喊道:“救命,救命···”
屋内人一惊。
长明道示意焦海鹏出去看看。
焦海鹏哈哈一笑,拎着刀,鱼贯而出,怙惙着:“贼人还没死干净呢?”
月光沉沉,一地白霜,葫芦架下,疏影斑驳。
天井内,死尸横七竖八。
风中带着一些血腥味。
不远处,夜猫子又突然叫了一声。
此情此景,难免让人胆怯心虚。
焦海鹏出门,感觉后经发凉,寻声向大门走去。
转眼间,一个人跌跌撞撞跑进来。
他颇为狼狈,一步三回头,惊魂不定,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身体一趔趄,旋即要跌到,接着,他脚尖点着地,往前疾走三四步,稳住了身形,脚下是带着功夫的。
焦海鹏看他身穿一身夜行衣,身材魁梧,料定是贼人一伙,把刀一横,喝道:“小贼,你跑来送死么?”
看见焦海鹏在此,那人大呼救命,说道:“好汉救我,外边···,外边···。”
焦海鹏斜睨他两道浓眉,一双剑目,一脸横肉,很像贼首,便问道:“你是宋大宝吧?”
那人一愣,来到焦海鹏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双臂,腿也软了,说道:“是···是我,快···进去,关···关门。”
焦海鹏看他好像给什么吓得,丢了魂似的,一把拨开他的双手,提住衣领,叫道:“宋大宝,你鬼叫什么?来得正好。”说着,拖着往里面走,同时,回头看着大门口,好奇的想:“外面究竟有什么呢,把个杀人不眨眼的贼寇吓成这样了?”
倏然,一道白影从门前而过,快若闪电。
焦海鹏一蹙眉,喊道:“什么东西?”
宋大宝任由焦海鹏推搡着,恐惧道:“是···是,一只好大的老虎!”
“老虎?”焦海鹏一时没反应过来,笑道:“一只老虎,把你吓成这个鸟样,还当什么贼首?我师父有话问你。”
进屋后,宋大宝看见地上跪着一个部下,便问:“孔杰,你也在这里?”
孔杰哭丧着一张脸,说道:“老大,咱们栽了。你来得正好,人家问我,雇主是谁呢?他是谁啊?你们谈的买卖,我哪知道呢?”
宋大宝被焦海鹏摁着跪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长明道。
发现这个道人神态自若,风度潇洒,不啻一位高人。暗想:“自己栽倒这人手里,倒也不奇怪了。”一拱手,说道:“道长,我宋大宝,败在你的手上,无话好说。咱虽然是个绿林,但毫不畏死,也是有硬骨头的,你要从我口中,了解雇主的信息,这种坏规矩的事,我绝不做的。”
焦海鹏“嘿”了一声,揪住此人,说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信不信,我伴你丢出去,喂老虎?”
宋大宝顿时脸色一变。
长明道诘问:“什么老虎?”
焦海鹏指着宋大宝道:“这厮从外面跑进来,吓得魂儿都不见了,说是外面有老虎,这会儿穷装起来了。要我说,不必咱们费事。把他丢出去,他便老实了。”
王彪坐在一边,抱着肩膀,把嘴一舔,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莫非真找过来了?”
焦海鹏道:“王兄,你嘀咕什么呢,什么找过来了?”
王彪手一摆,问道:“宋大宝,你在外面遇着老虎了,什么颜色的?”
宋大宝打个冷战,想起刚才一幕,至今心有余悸,说道:“白的,带着黑杠,很威风,要不是我逃得快,准死在他的虎口之下了。”
长明道一听,何须片刻,当即便明白了。对王彪询问:“是白虎岭上的那只白虎么?”
王彪点点头,说道:“貌似是的,十之八九。我去看看。道长,你审讯着。我很觉得,他们刺杀王老哥,此事绝非那么简单。”言讫,抓起牛筋弓与倒勾箭向外走去。
随后传来王彪的脚步声,他连过了几扇门,全关闭了。
焦海鹏后知后觉,渐渐明白了,叫道:“那老虎真找来了,不可能吧?”
长明道暂时顾不上白虎,冲王大宝一笑,说道:“朋友,你们为了王弼臣而来,倘若今日我们不在这里,他岂是你们的对手,只怕坐了你们刀下之鬼了,有幸你们没有铸成大错,现在只要你能···”
不等长明道说完,王大宝抢白道:“是!道长武功卓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了,只是要问那人,恕我无可奉告。”
焦海鹏道:“师父!这类人,不给他们吃点苦头,他们才不会乖乖合作的。这么多年来,我就没见过强盗中有几个真不怕死的,你把他交给我,嘿嘿嘿!”
长明道颔首一笑,说道:“也好。”
“我说,我说!”宋大宝偷偷瞄了焦海鹏一眼,知道他装了一肚子坏水,接下来定要折磨自己了,不像长明道,眉宇之间,还有三分慈善。
焦海鹏道:“老小子,怕了你爷爷不是?说吧,什么人指使的?”
宋大宝上下翻着眼珠子,向王弼臣瞥了一眼,说道:“道爷,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乃是人家要这老头儿的性命呢。此事与你们无关。可不要蹚浑水啊!得罪了王爷,有什么意思呢?即便逃到天涯海角,又能如何?人家在朝廷上,只手遮天,呼风唤雨,就差穿上龙袍,坐龙椅了···”
“哪个王爷?”焦海鹏道。
“还能是哪个王爷?摄政王,童忠呗!找我的乃是一个官爷,我们素来是认识的,他叫黄亮,月亮门的。你们想想,月亮门可不是童忠管着么,吃着官府,穿着官府,里面可都是各路奇人。他们要杀老头儿,不好出面,于是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来这,杀了王弼臣!”
长明道问:“他们为什么要杀王弼臣?王弼臣隐居在这里,怎会得罪奸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