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乌龙出洞”,向石帆打来。
此刻石帆赤手空拳,摆出《折梅手》中的防御招式。面色泰然,心里不虚。
他从八岁跟随黄青浦练习天山派的武功,深得精要。
尤其以《天山剑法》最得要领,练到了三十六路。
《折梅手》亦颇有火候。
可惜他深居山林,除去师弟对练,相互喂招之外,一直没有经过实战检测。
难知武功深浅,能在江湖上闯出多大名堂。
他想:“我石帆终有一日是要扬名武林的,贼人来得正好,便从你们身上开刀!”
看得对方突然发难,石帆心思井然,脑袋里立即翻出无数个黄青浦教过他的招式。
他往左拉扯半步,左手拳头,右手“劈空式”。
想去空手接白刃。
然而就在这紧要的关口,白日魔大叫一声“且慢”,倏地放出铜爪。
速度比黑大圣还快,宛若一颗流星。
登时抓住了弟弟的后腰,将他拉回。
如此能将铜爪练得行云流水,可轻可重,松放自如,武功深浅,自是不言而喻了。
看得众人心里沉重。
黑大圣叫道:“大哥,你这是作甚?快快松开。”
原来,白日魔是两人之中,头脑灵活的那个人,往常做事,都以他的注意为主,做事很有分寸。
他知道黄青浦是天山门徒,外号“隐居道人”,有很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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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本事,惊世骇俗的武艺,是极不好惹的人物。
他们虽然作恶,杀人等同儿戏,却不想因此跟黄青浦结下血海深仇。
此番若是多伤黄青浦的徒弟,只怕天涯海角都要面对黄青浦的追杀。
白日魔说道:“师弟,咱们是长辈,须有长辈的样子,跟几个小辈争斗,传了出去,像什么样子,便了赢了,又能怎样?”
黑大圣大为狐疑,心想:“咱们‘鬼哭神嚎’早就声名狼藉了,还怕江湖人的指摘么?大哥今天可真奇怪。”可他没奈何,只好伫立原地。
趁此当口,刘新洲去而又返。叮叮当当,怀里抱了一对武器跑出来,迅速地迅速地分发下去。
他不单单笔墨厉害又富有实干精神,一看对方带着奇怪的兵器,便想:“这俩人一定厉害非常,师兄们空着手,如何对敌,岂不未战就落入了下风么?”于是悄悄地跑到练武场,将每个人平时擅长的兵器拿过来。
有了刀剑傍身。
石帆、戴伍林、周必达、刘新洲更底气十足,不怕与恶魔争锋了。
石帆把手里的剑一震,厉声道:“二位,这里不欢迎你们,少在这里作怪!再不离开,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白日魔见状,笑道:“黄老先生的弟子,真是个个英武不凡!一般人等,听到我们哥俩的名号,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了。我们既然能找到此处,便不怕你们狡辩。有人要叛贼柳星元孩子的性命,咱们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半途而废,言而无信。我佩服黄老先生是在世高人,故而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易多生杀戮,伤了江湖和气,我们只想把人带走,交了任务,人是绝不会伤害的。”
黑大圣看着柳长歌说:“让你多活了十五年也够本了,若不想搭上你师兄们的命,快快过来,跟我们哥俩回去见一见王爷,生死存亡,轮不到咱们给你宣判。”
从小到大,柳长歌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来历,更不想有朝一日,会有江湖上的恶人跑到天山居捣乱,指名道姓要找自己,去见什么王爷。
起初他还以为黑大圣和白日魔是找错人了,他们来到这里不过是找师傅寻仇的。
可此番看来,并非如此。
白日魔争勇斗狠,杀人如麻之徒,好似处处留心,不意事情扩大,与师傅争锋。
他便猜测师傅是欺骗自己,而柳星元一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柳长歌望着石帆,暗暗想到:“大师兄进门最早,一定了解内情,莫非长期以来,他跟师傅合起伙来,欺骗我么?”
郭媛媛察觉出柳长歌异样,便拍了拍他的肩头,问道:“师弟,你别胡思乱想,有师姐在此,管他来的是‘鬼哭神嚎’还是‘神出鬼没’,师姐绝不让他们伤害你。”
柳长歌向师姐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师姐,我没事,有几个师兄在此,谁也不能把我怎样。”接着,他面容转变为冷峻,走向石帆,问道:“大师兄,你别骗我,他们果然是来这里找我的么?”
石帆心头一凛,暗想:“糟糕,隐瞒了十五年的事,今日就要捅破了吗?”
事已至此,火要烧坏了纸,石帆眼看是隐瞒不住了,且时机业已成熟,只得微微颔首,轻声道:“长歌,你莫怪师傅与我,情非得已。现在不是谈这个时候,等咱们合力击退了二贼,我在讲与你听。”
柳长歌深知大局之道,便不再诘问了,拔剑狠狠一握,指着“鬼哭神嚎”喝道:“尔等既然专程为我而来,我是不会乖乖和你们走的,休要继续纠缠,即便师傅不在,也可让你们尝尝天山居得厉害。”
“臭小子,倒是有你爹的英雄气概。既然你们不把咱们‘鬼哭神嚎’放在眼里,多说无益,只好把你捉去见王爷了,功夫上见高低吧。”黑大圣性情急躁,容不得大哥再阻拦自己,脚下一蹬地,双腿发力。
嗖地一下···
横冲直撞过来,直取柳长歌。
这一次白日魔并未干涉,反而跟随从门檐跳落,向左侧疾驰,做出迂回之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