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宝剑,柳长歌觉得此人武功不俗,比姓王的要强,有种剑客的气质,因此格外留神。
王、李二人边说边起身,遵循着姓王的想法,掉头折返,渐渐往柳长歌这边而来。
柳长歌忙松开手,让荒草合上,躲在草里,屏息凝气,一动不动,生怕暴露。
透过杂草之间的一点点缝隙,只看见那个姓李男人,一张脸甚是白净,好似个儒生,约四十多岁,五官标致,圆脸尖耳,凤眼淡眉,煞是风流。
若非二人觊觎顾向前的武功秘籍,心怀不轨,柳长歌三年来第一次遇到人,几乎要热情地钻出去,邀请他们到山洞中做客,喝酒吃肉,畅所欲言了。
柳长歌心想,他们这样寻找,或早或晚必定能找到山洞去,山谷地方又有限,我非暴露不可,怎么办才好?
柳长歌原想把两个人让过去,跟在他们的身后,不料姓李的男人眼睛很贼,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对那个姓王的说:“古怪,古怪!王兄,大事不妙,你看地上。”
却不想姓王的是个颟顸角色,瞪着一双牛眼,呆呆地看向地面,竟不知所指,怔怔问道:“李兄你别一惊一乍的,在这荒山野岭的怪吓人,你看见什么了?”
“地上怎么多出一双脚印来?”姓李的狐疑道。
顺着姓李的话音姓王的仔细打量,果然看到脚印多出了一条,恍然大悟,说道:“可不是么!咱们俩人,哪来的这么多脚印?看这双大脚,兴许是个成年男子的,莫非···”姓王的反应过来,向后观望,凝视的正是柳长歌藏身的草地。
李姓男子觑向身后,突然大叫一声:“相好的,别藏着了,跟缀我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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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过来,也该现身了吧?”
其实李姓男子根本不知道柳长歌藏在何处,只是吓一吓他。
柳长歌江湖阅历太浅,又在山谷中独自生活了三年,心性纯良,怎懂老江湖的狡诈?
他寻思着自己左右被发现了,于是往起一站,露出半截身子,距离二人不到七丈!
草地里冒出一个人来,似人似鬼,姓王的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差点迈进溪水中,倏地把刀往胸前一横,厉声道:“哎呦,这里果然藏着一个人呢!朋友,你哪来的?干嘛偷听咱爷们说话?”
李姓男子一看面前草地里的人,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皮肤黝黑,光着膀子,年纪不是很大,五官却是极为标致英俊,不禁蓦然一愣,过了片刻,双眼一转,立即猜出柳长歌的身份了。接着,他把放松神情,咧开嘴角笑了笑,说道:“朋友幸会。你叫什么名字,在这深谷生活多久了?”
柳长歌先默不作声,心想:“这俩人是来盗取顾前辈武功秘籍的,势必会逼问我顾前辈的下落,我答应过他老家人,绝不让人知道他死在这里,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算了。”
姓李的盯着柳长歌,又问道:“朋友,你无法说话么?”
柳长歌把眼珠子一转,回道:“你们是谁,打从哪来,来这里做什么?”
李姓男子抿嘴一笑,把剑从右手交到左手,伸出右手,招着手说道:“朋友,你先出来说话。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们,你想知道什么,我们来此什么目的,你不是已经清楚了吗?请出来说话吧。”
柳长歌看姓李的笑里藏刀,眼神狡诈,自然不肯出去,便说:“我在这里生活很长时间了,这里是我的家,你们闯到我的家里来,自然要有个说法,而且你们说什么,我根本没有听到。”
姓王的哈哈大笑,把脸一沉,哼道:“朋友,你快别扯淡,咱们也不是小孩子,能轻轻松松被你糊弄过去么?你没偷听咱爷们说话,一个人在草稞子里鼓捣什么咧?”
柳长歌不屑道:“我抓蛤蟆不行吗?”
姓王的继续哼道:“朋友,你别狡辩,看你年纪轻轻,胡搅蛮缠可不好。咱们开门见山的说话吧!这样咱爷们还能跟你亲近亲近,要不然···嘿嘿···”姓王的冷笑几声,把刀一抡。
柳长歌惊了一惊,额头上险流下留冷汗,不过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已今非昔比,不是天山居时候的柳长歌了,他学会了墙壁上顾前辈的武功呀,实力不可同日而语,一般人怎能欺负的了他?便暗暗思忖道:“这俩狗蛋来得时间点正好,我把顾前辈的武功学全了,却还没有对人通过他的,他们若是用强的,刚好可以陪我练练武功。”
柳长歌胆气一壮,怒道:“你们是哪来的恶人?好不讲道理,到了人家来,还要逞凶么?我告诉你们,你们说的什么顾向前,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葱,什么蒜,你们来了也是白来,山谷里就我一个人,爱信不信,你们要打架,我也不怕。”
李姓男子一看年轻人脾气不小,出言不逊,竟非但不气,反而微笑道:“朋友,咱们有话好好说,我看你很久独居很久了吧,咱们能遇到,那是缘分呀。你出来说话,我们绝不为难你。”
柳长歌握着手心,心里砰砰地跳,心想:“不出去不行了,这俩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肯定抓着我不放了。总归我练成了《避世枪法》与《逍遥剑法》,难道还怕他们吗?我若不出去,倒显得真怕了他们,岂不给天山门徒和顾前辈的丢脸?”
却不想柳长歌这一出去,立即引出一场风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