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被阿雅踢到胸口,瞬间如中巨锤,尽管有正宗的真气护体,已不可免受伤,此时刚刚缓了一口气,只见一个黑影窜来,无暇细看,人已过了阿雅背后,速度之快,宛如电光。
须臾之间,刀光近在咫尺,柳长歌暗叫不好,想要躲闪,但是受伤之下,运转不灵,眼看雁翎刀当头斩下,柳长歌不甘就茧,猛地提起一口气,往左一扑,却仍在雁翎刀攻击之下,只得拼着一条手臂不要,保全一条性命了。
白狼自下山以来,寻找江湖中人比试,多下杀手,毫无顾虑,十之八九,皆会被他所杀,只有寥寥逃了出去。
只因为白狼,自小和狼群一起长大,刘俊昊后天又未好好教育他,他遵从狼性行事,把每一次比斗都当成是狩猎。在荒原之上,树林之中,一旦被狼群盯上的猎物,势必会不死不休,加之白狼性格孤僻残暴,桀骜不驯,此番被柳长歌打败,老羞成怒,结下了死仇,所以不顾阿雅阻拦,定要取柳长歌性命不可。
眼看柳长歌被阿雅打伤,白狼心中大喜,口中吼道:“拿命来!”
刀锋之下,柳长歌已是网中之鱼,笼中之鸟,插翅难逃。
岂料白狼刚刚跃起,小腹蓦然一痛,犹似中箭,身体不自觉地一缩,左手按在小腹处,余光一扫,居然一道殷红。
白狼一惊之下,出刀慢了一步,柳长歌见势就地滚了两圈,逃离刀下,等白狼忍住剧痛再斫下去,柳长歌已滚到了安全地方!
阿雅率先赶来,从空中一把抓住了白狼肩头,杏眼一瞪,不由得怒从心来,喝道:“五哥,此人已比剑输了给了我,你何以还下毒手?”
二人落地之后,忽听白狼“哎呦”惨叫,竟是身体一躬,倒在了地上。
阿雅惊得叫出声来,只看此时的白狼,额前暴起青筋,面容扭曲,双手按着小腹,血流汩汩,显然是受伤了,但看不见是什么东西打伤的,十分怪异。
托雷、冯爽二人,一见事情不对,纷纷赶来,看见白狼受伤,不由得均是一愣。
周民来的也不迟,赶到柳长歌身边,询问情况,便用伟岸的身躯,护得柳长歌周全。
空闻等和尚,各抄兵器,成圆形,将洞虚派弟子围在中间了。
此刻白狼疼得额头上冒出颗颗汗珠,面色转为惨白色。
除了剑法之外,阿雅还深通点穴之法,便在白狼伤口处,啪啪点了两下,封住了穴道,阻止流血,待撕开伤口处的衣服,只见打中白狼的是一支十字镖,没入到肌肤八分,外面只露出尖锐一角,黑铁上隐隐带有蓝光,阿雅心头一凛,脸色瞬间变黑,暗想:“糟糕,此物还有剧毒!”
看到这一幕,冯爽率先发作,大骂道:“龟孙子们,谁发的暗器,可敢与我比比?”说话时,目光凶狠地扫着业火寺的众僧,因为柳长歌重伤之下,不可能发镖,周民急于救援,也不会释放暗器,唯一的可能,便是业火寺的和尚们了。
众僧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是谁所为。
空闻双手合十,说道:“善哉善哉,这不是我们做的。”
周民则嘿嘿一笑,回骂道:“好儿子,聒噪什么,你们动手偷袭,恶毒至极,中镖不是活该么?”
冯爽面色一红,手中紧扣两把飞刀,向周民骂道:“是你发的暗器吗?”
周民一怔,忙得鼓起双袖,做出防范飞刀之态,哼道:“这等卑劣手段,爷爷还不屑于用。”
试问,柳长歌和周民不会打镖,飞镖亦不是空闻所发,业火寺的和尚们,全无这等迅捷准确的暗器手法,这镖是谁打出的?
就在众人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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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之际,忽听柳长歌之后传来一阵沧桑的笑声,声音穿过层层树木,在幽暗的森林里回荡,骇人心魄。
所有人均是一惊,举目望去。
笑声之后,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来,说道:“这飞镖是我打的!”
“好,有一个敢承认的了!”冯爽说罢,右手一扬,啵啵两声,若无其事地打出两把飞刀。
然而,飞刀此去,却如同泥牛入海,不见了踪影。
那身影如何变动,飞刀打中没有打中,没人看得清。
冯爽双眉一皱,深知飞刀给这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法拿去了,可见是碰到了行家,于是立即伸手探囊,右手五指间,夹住了四发铁莲子,说道:“来者何人,装神弄鬼,再来尝尝这个。”这一次运用了极为上乘的暗器打法,先照黑影上下两路打出两枚铁莲子,再用大力手法,一左一右,各打出一枚,乃是后发先至的路数,同时封住了那人的躲闪位置,端的是不同寻常。
铁莲子本是黑色的铁弹,小而圆润,可以破风,冯爽发射之时,只见手动,绝不发出一点声音,心想:“这一次,定把你身上穿出一个窟窿。”
只见那黑影走在途中,突然停顿,伸出双手,上一抓,下一抓,哈哈大笑,说道:“区区小技,还敢到中原放肆,还了你吧!”话落之际,四发铁莲子竟是以一模一样的手法分击冯爽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