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民的质疑,玉公子表现得异常平淡,并不直接回答,翩然一笑,说道:“周兄,我是什么人,当真如此重要么?”
周民微微一怔,心道:“莫非他真是朝廷里某个大员家的公子么?”
周民自幼孤苦,从小到大,见到了太多贪官污吏横征暴敛,虎饱鸱咽的行径,比起光明磊落的强盗还不如,致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对此十分痛恨。
天下之官,贪者十之八九,固有两袖清风之人,亦难以力挽狂澜。汉州从朝廷到官吏,已成朽木之态,虫必生之,汉州大地,民生凋敝,内忧外患,万里河山,岌岌可危是不争的事实,眼看为官祸民,其害不浅,江湖之中,不少义士,高举正道大旗,进行着刺杀贪官,劫富济贫的行径,周民亦杀过不少贪官,若玉公子真是官家子弟,周民岂能与之结交?当然要问个清楚。
玉公子见周民缄默不语,笑道:“朋友,我听得出来,似乎你对汉州官员,有所芥蒂,可是如此么?”
周民冷冷的道:“我只问玉公子一句话,公子可是官宦子弟?”
玉公子道:“我还是那句话,是又怎样,不是又能怎样?”
周民面色一沉,双眼突出,微怒道:“若玉公子当真是官宦子弟,那恕我周某人不敢高攀,就此别过了。”
玉公子先是一愣,后又转为淡泊如水的神态,笑道:“周兄交朋友,还要看出身么,是何道理?”
周民答道:“也就是说,玉公子真是官场中人?”
玉公子点点头,说道:“我是即我是,何必说谎,家父正是朝中大员,只不过···!”
不等玉公子把话说完,周民听得朝中大员四个字之后,已经火冒三丈,打定主意当舍则舍,不要这个朋友也罢了。
登时,周民面如冰霜,双眉紧蹙,对柳长歌道:“柳兄弟,咱们走。玉公子为人尊贵,咱们高攀不起!”拉着柳长歌就走。
柳长歌不明所以,但看周民黑着脸,知道他来了脾气。
玉公子是何身份,对于柳长歌并不重要,虽然听到他说是官家子弟的时候,柳长歌也老不开心,柳长歌的父亲柳星元便是被肮脏黑暗的官场害死的,柳长歌亦痛恨这个不公正的朝廷。但这个时候,柳长歌比周民还要冷静,忙道:“周大哥,且慢。你消消火,正事要紧。咱们还要去囚笼帮找洞虚派的弟子给雷前辈拿解药呢!”
周民道:“我们这就去。难道凭借你我的能耐,还愁拿不到解药么?非要借助朝廷的力量不可?”说着,一股大力涌上双臂,拉着柳长歌动了一步。
柳长歌暗沉一口气,稳住身形,两只脚如同两颗钉子,死死地钉在了地上,周民发觉拉不动,于是松了手,微怒道:“柳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没有朝廷的官兵,你怕了?”
柳长歌知道周民正在气头上,忙道:“周大哥,我不是怕囚笼帮的人,也不怕洞虚派的人,仗着我手里这把剑,我谁也不怕,但是咱们不能一走了之!”
周民道:“为什么不能走,留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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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歌用余光看了看玉公子,只见他依旧是一副淡然神色,看不出喜怒哀乐,心想:“玉公子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柳长歌一脸茫然,说道:“周大哥,这···,这···”一时语塞,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民干脆的道:“柳老弟,你‘这’什么呀?真是急死人了,你若是不想去,那我便一个人去,一个区区的囚笼帮,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么?”说罢,转身一个人走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柳长歌心想:“糟糕,周大哥脾气太大,这是把我也怨上了。”
柳长歌认识周民时间还不长,不知道他是这样嫉恶如仇,莽撞的性格,柳长歌不与他去,主要还是因为考虑到囚笼帮好歹也是一个山寨,大大小小的喽啰,人数一定少不了,且大多是穷凶极恶之徒,若真拼杀起来,不见得能讨得好去,何况还有一个木可可作为帮手,不得不慎重考虑,盲目的过去,岂非自投罗网?
再者,柳长歌看玉公子年纪轻轻,为人正派,旅途之中,当出手时则出手,伤了囚笼帮帮主,救了一个少妇,乃是侠义作风,心想是非曲直,是黑是白,岂能一概而论?
柳长歌大步赶上,一把抓住周民的手腕。
周民气柳长歌婆妈,大力甩开。
柳长歌感觉周民力气真不小,这一甩,毫无防备,半个臂膀酸麻。
柳长歌右手探出,说道:“周大哥,你且听我一句。”趁机抓住周民腰带。
周民蓦然转过头来,厉声道:“柳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阻拦我么?”说完,右手一格,单手化刀,往下一切,用了三成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