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长歌小的时候,黄青浦曾经为他收养了一条小黄狗,可谓是伴随了柳长歌成长,柳长歌离开天山居的时候,老黄狗已经有十五岁的高龄,狗的寿命一般都在十多年时间,以人的年龄作为参考,十八年过去了,老黄狗的年龄也有一百多岁了,柳长歌在深谷的时候,孤单寂寞之际,也曾想到老黄,但在他看来,天山居已经毁了,老黄变成了无家可归,而且有那么老,应该是不能活了,岂料,他在泰和镖局居然听到了老黄的声音,柳长歌喜出望外,立即向门口跑出,尝试着喊了一声:“老黄,我在这里。”
只听得汪汪汪几声叫唤,一只黄狗从一个角落里向柳长歌奔跑而来,柳长歌认出来,他正是老黄,已深黄色的毛皮,已经成为了土黄色,黯淡没有光泽,皆是因为年纪太大的缘故。
柳长歌张开双臂,此刻心情激动,老黄扑进柳长歌怀里,对他有蹭又舔,柳长歌哈哈大笑,在很长一段时间,柳长歌没有如此高兴过了,对他来说,老黄不单单是一条狗,而是他的一个家人,柳长歌抚摸着老黄的毛发,说道:“老黄,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老黄与柳长歌的关系最为要害,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柳长歌都会偷偷的给老黄一份,尽管在天山居里,每一个人都不曾把老黄当做是条狗来看待,但老黄仿佛只认柳长歌一个主人。
不知是老黄太老了,还是狗也有感情,柳长歌惊讶的发现,老黄居然流了眼泪,好像是人一样,知道喜怒哀乐。
周民看着老黄说道:“瞧啊,狗哭了,想必是见到了柳老弟,他心里高兴呢。”
这时,陈炳国走出来道:“这件事情,我本来打算等会再说的,这条老黄狗是你师傅托付我照顾的,同时还有一只老山羊,但是去年,很不幸,山羊已经死去了。”
柳长歌从小便是喝着山羊的奶.水长大的,它无异于柳长歌的母亲,柳长歌听到这个消息,难以自控的流出眼泪,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柳长歌心想:“老黄和羊妈本该好好地安安晚年的,一切都是因为黑白二鬼还有那个大圣手刘俊昊···”
柳长歌撇下老黄,起身说道:“陈前辈,实不相瞒,我很想老黄,多谢你照顾他,把他照顾的这么好。”
孔二愣子抢白道:“柳老弟,你这条老狗,是我见过最听话,最乖巧的狗了,他与我们镖局里的镖客都是朋友,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他,没有一个人打他骂他,可他总是一副忧郁的模样三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笑,也听不到他汪汪的叫唤,想必是闻到了你的气味,他这才跑出来!”
周民点头道:“狗是最为忠诚的动物,有些时候,比人课好多了,可惜,他太老了。”
孔二愣子道:“别看他老,他能吃能喝,我看他还能再活个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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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呢。”
柳长歌又抚摸着老黄的背毛,说道:“老黄已经十八岁了,与我的年纪一般大,不知还有几年可活,可惜我是不能带着他四处走动了,还要陈镖头多多照顾他,我这里还有一些银两,算是给他买食物的钱吧。”
陈镖头道:“柳贤侄,把你的钱收起来,你这样做,可是看不起我了,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动物,老黄招人喜欢,是一条憨厚仁义的狗,正如周兄所说的话,有些时候,他可比人强多了,如果柳贤侄不能带着他一起启程,那就留在我们镖局里吧,这里的镖客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这你放心,直至它老死为止。”
柳长歌道:“多谢。”
周民看着老黄与柳长歌亲昵的劲头,叹气道:“只怕这不是老黄自己的意思哦,你瞧瞧他,现在多么开心,我看不如,我们还是将它带上好了,也许他喜欢呢?”
柳长歌沉吟片刻,并不着急做出回答,在他心里,老黄的身上,带着天山居的影子,他不单单是一条狗,还是柳长歌一段青葱的岁月,柳长歌怎么忍心,将他抛下,那样对他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了么,柳长歌心想:“周大哥说得对,老黄很聪明,他与自己的选择,我不能剥夺他的权利。”
放下老黄不提,柳长歌着急去山上祭拜自己的师傅,可惜天色太晚了,虽然有月亮,却不是很明亮,山路难行,今天是不能去了,柳长歌随后回到小厅里,陪着陈炳国等人喝了一会儿茶,说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便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清晨,在陈炳国的主持下,制备了祭祀用品,众人前往天山居祭拜黄青浦。
来到天山居门前,只见这里荒草丛生,院墙颓圮,处处散发出一种凄凉,已经荒废很久了,成群的鸟儿,将这里当成了家,落满了屋檐。
柳长歌走进天山居的庭院,里面也生长着许多杂草,门窗破破烂烂的,屋子里面,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全消息不见了,陈炳国说,这里早就给附近的人洗劫一空了,连门窗之类的,也被拿走了,当成了柴火。
柳长歌好生难受,一想到这是必可避免的事情,放宽了心,他想“人都已经不见了,何必还怀念一座院子你,只可惜,师傅耗费半生心血,打造的天山居,就这样毁了,岂不可惜么?”当柳长歌经过郭媛媛的房间,他的心又给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他问过陈炳国是不是知道师兄们的下落,其实他最关心的还是师姐郭媛媛,但陈炳国并不知道,三年以来,郭媛媛好似凭空消失了,柳长歌知道他是跟着邪医一起走的,于是在心里告诫自己,师姐可能在跟邪医练本事,她一定无事,现在很安全。
看完了院子,柳长歌这才来打师傅的坟前,上次雷宇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座新坟,现在已经成为了旧坟,但是坟头上没有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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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四周也很干净,地上有烧纸的痕迹,柳长歌猜出,这一切一定是陈炳国做的,但是陈炳国好生诧异,他看着地上的烧纸痕迹,纳闷道:“什么人来过了吗?”说的时候看着孔二愣子。
孔二愣子楞了一下,说道:“是啊,我也纳闷呢,难道不镖头你来祭拜过么?”
陈炳国道:“大有可疑,这烧纸分明是近期的,除了泰和镖局的人之外,还能有谁知道黄青浦葬在这里,准确的说,除了我还有我的几个亲信之外,外人怎会知道,黄青浦埋在这里?”
周民道:“会不会有人烧错了?”
陈炳国道:“那基本不可能,这附近只有这一座坟,在糊涂的人,也不会把自己的亲人的坟认错的。”
周民道:“管他是谁呢,我还是给黄前辈磕一个头吧,往常我就非常仰慕天山门徒,可惜一直没有遇到过,不想今日一见,就是天人永隔了,哎。”说完,周民毕恭毕敬的磕了几个头。
柳长歌把是什么人来祭奠师傅的事情,并未放在心上,他看见那个小土包,内心之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悲伤,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他不能哭出声来,他不想让师傅看见让软弱的一面,于是柳长歌也跪下来,把烧纸,香烛点燃,也磕了几个头,在心里默默地道:“师傅,都说天人远隔,你再另外一个世界,而我在这个世界里,咱们又见面了,我回来了,而且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多想跟你好好说说,可惜你听不到了,这些话,我只能悄悄的跟你说,你若泉下有知,就请安息吧,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亲手杀了刘俊昊不可。”
柳长歌磕了三个头,长跪不起。
陈炳国道:“柳贤侄,人死不能复生,你师父对你十分期待,你可不能让他失望,下一步,你是不是该去北方长城了?”
去北方长城是黄青浦的遗命,柳长歌一定要遵从,柳长歌道:“我师伯可能还不知道我师傅已经死了,他在长城上抵御北蛮的军队,师傅让我去找师伯,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会去,不过在此之前,我先要去一趟白梅山庄。”
陈炳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对白梅山庄这个地方自然知道,说道:“柳贤侄可是也接到了英雄帖,要去参加白眉大侠六十岁的大寿么?”
柳长歌道:“不错,我已经和周大哥,雷前辈说好了,三个月后,要去白梅山庄,参加白眉大侠的寿辰,听说这一次,还是武林得集会,届时各类英雄豪杰都会济济一堂,到时候,我也能打开眼界,还有,洞虚十二杰,到时候也会出席,我与他们也约好了!”
陈炳国道:“那是在两个多月之后,我也接到了英雄帖,但我并不想去,既然现在柳贤侄已经出现了,那我也该赴约才是,到时候我急要跟着你们一起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