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三个人在石门城的客栈里喝酒,不曾想因为柳长歌好奇的看了看邻桌的几个人,导致了一场麻烦,雷宇上前盘桓,说了一些好话,对方的头头,这才松了口。
岂料虬髯汉子根本不买账,很大脾气的说道:“大哥,我看这几个人很可疑,还要问问他们的来历呢,你忙走什么?”
瘦小的男子说道:“三弟,你不要到处给我惹事,方才人家不是说了么,只是初出茅庐的雏儿,不懂的江湖规矩,咱们又不是瓷瓶,难道还怕被别人看么?”
虬髯汉子哼了一声说道:“大哥,你别忘了,咱们手上的事,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看他们可都是老江湖了,怀疑他们是官家的人。”
周民听到这里勃然大怒,说道:“我呸,老子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官府的人,你当老子是官家的人,从哪一点上看出来的,不就是因为我兄弟看你们几眼,却在这里胡搅蛮缠,你们要比试比试,尽管可以开口,不要弄这些幺蛾子,老子不吃这一套。”
虬髯汉子用的是一对虎头钩,听罢,立即亮出了兵器,指了指门口说道:“行啊,朋友要过几招,我正求之不得呢,外面宽敞,咱们请吧?”
周民怒道:“谁孬谁是孙子,比就比,你用兵器,我就用一双手,若是打不过你,我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你。”
虬髯汉子道:“我若是输给你,我也把我的脑袋给你,走着。”说完,先行出了酒馆的大门,当时,餐厅里吃饭的还有许多人,立即被吸引了,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纷纷观瞧。
周民受了对方的激将,要跟着一起出去,这时候,雷宇将让他拉住了,说道:“周老弟,万万不可,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正所谓绿叶红花,本是一家,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可因为一点小事而大伤和气。”
周民道:“人家都欺负到咱们的头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若不把他打趴下,他还真当什么狗屁江湖四圣是高手了,你就瞧我的吧。”
瘦小的汉子看法和雷宇一致,也拦住了虬髯汉子,喝道:“三弟,你怎么回事,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别忘了咱们还有大事,快给我停下来。”口气如同发号施令一样,虬髯汉子不敢反驳,立即停下来了,看似这个瘦小的汉子在四个人中,威望极高,没人敢不听他的。
周民也不能不给雷宇一个面子,当下停止了脚步,怒瞪虬髯汉子,说道:“这笔账咱们记下了,你记住我黑阎罗便是,以后若要比试,有大把的机会,今日,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坏了我的兴致。”说完,坐下来,拿出酒杯,咕嘟嘟,喝了几大口。
虬髯汉子哼了一声,说道:“黑阎罗是吧,我记住了,今日有我大哥在场,这一场,咱们权且几下,后会有期。”
瘦小的汉子对雷宇抱抱拳,说道:“朋友正所谓是不打不相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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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走了,后会有期。”
雷宇道:“后会有期。”
四个人接着一个个的离开酒馆。
眼看仗没打起来,打算看热闹的人没有热闹可看,好生无趣,全都坐下来喝酒了。
小伙计紧蹙的眉梢舒缓下来,特意给柳长歌这张桌子加了两道菜,相对而言,化干戈为玉帛,是做生意的最愿意看见的事情,这比打烂了桌椅,无处索赔可强多了,而且江湖争斗,死伤各安天命,常常死人,一旦死了人,这个客栈也就完了,不仅官府要找,来此吃饭的顾客也会有顾虑,以后慢慢就不来了,影响可谓是极大。
周民喝了几杯酒,问雷宇:“雷兄,你看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雷宇笑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如此小心谨慎,看似在防备着什么,我猜测,不止有他们四个人,在这一带可能要发生一件大事,咱们走着瞧吧,以后总能听到。”
周民道:“我看这些家伙和百翠山上的囚笼帮强盗没什么区别,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好人,若不是因为他们也痛恨官府,这次一定不能让他们囫囵走了,那个络腮胡,嚣张的模样,我真受不了,以后再见到他,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雷宇笑呵呵的说道:“行了,不要发牢骚了,人家已经走了,你这个性格,脾气,怎么比我还暴躁,我早些年也跟你一样,点火就着,经常跟人打架,最后得到了什么,朋友没有几个,江湖上的仇人倒是不少,晚上睡个觉都要提心吊胆的,后来我退隐了坐着车夫,这才好多了。”说完,又对柳长歌说道:“柳贤侄,这次就当是涨一个教训吧。并非所有人,都乐于交朋友,江湖上的人,一个个都是他娘的古怪的臭脾气,你可真拿不准他们的脾气。”
柳长歌果然学到了一点,说道:“雷前辈,我记住了,但是我想,他们要去干什么呢,早知道如此,我不如用内力听一听了。”
雷宇道:“管他做什么,皆与咱们无关,就是他们把天捅出了一个窟窿,那也是他们的事情,咱们就老老实实吃饭,今天晚上便在这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启程,走了好几天了,咱们也该休息一阵子了。”
柳长歌点点头道:“就依雷前辈的意思。”再看周民,对方走后,周民分明也不生气了,在哪了有吃有喝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柳长歌猜不透这位周大哥的脾气,心想:“他这么好斗,仇家一定不少。”
吃了饭,便到了傍晚,夕阳在天然剧烈的燃烧着,留下了一个残红的天幕,柳长歌三人开了一间上房,放下了行李,吩咐小伙计招呼好三人的马匹,三人一狗,便到城中转悠,看看热闹。
很快,天黑下来,华灯初上,月起东方,石门城进入了热闹的夜生活,白天不出来的小吃,晚上都出来摆摊了,卖着各类精美的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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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歌一直在天山居长大,后来跌落深谷之中,有很多人间美味还没有尝过,见什么都新奇,当他经过一个卖臭豆腐的摊位前,闻到了臭味扑鼻,不禁掩住了口鼻,忽听周民哈哈大笑,说道:“好啊,我就好这口,我说柳老弟,你这是什么样子,你可不知道,这个东西,闻着臭,吃着可香了,我请你吃怎么样?”
柳长歌狐疑道:“当真?”
周民道:“我骗你做什么,什么山珍海味,即便是皇帝老子的全席宴,也不及这个市井里的小东西。”
于是,周民和柳长歌买了两份臭豆腐,柳长歌怀疑的吃了一口,便感觉臭味飘着香气,在嘴里滋滋入味,越嚼越香,哈哈大笑道:“周大哥,在江湖里生活,还当真有趣,这个东西真好吃。”
接着,三个人又在城中看了杂耍表演,吃了混沌等等的食物,只说看见杂耍表演的时候,有个走绳子的姑娘,年纪不大,约十五六岁,长得很水灵,梳着两个又长又黑的大辫子,脚上穿着一双打着补丁的绣花鞋,体型纤细,不算是婀娜,胸部很小,仿佛不存在一样,她的同伴,好像是她的父亲,一个四五十岁,衣着褴褛的红脸汉子,长得很瘦,其貌不扬。
绳子的一端被系在一根柱子上,另外一短,则给拿在男人的手中,男人用劲拉着绳子,将绳子绷直了,离地约有一个七八岁孩子的高度,小姑娘脚下一点,飞身跳上了绳子,双手跟着拍起来,说道:“老少爷们,小女子不才,现在就给大家表演走绳子,我若是从上面掉下去了,你别见怪,我若是没有掉下去,就请老少爷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支援我妇女一点盘缠路费,好让我们继续赶路。”
下面的人跟着起哄,说道:“快走吧小姑娘,你可别摔下来啊,大爷可要心疼了。”
柳长歌三人,挤在人群中,柳长歌看的津津有味,正所谓,外门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刚才小姑娘那一点地,分明用了一招绝妙的轻功之法,而在一根细绳上站立,绝非一般人可以办到,这需要将轻功练到高处,才能保持平衡,但是面前这个小姑娘,细眉大眼,水灵活泼,不过十四五岁,能够做到这一点,着实不易,说明,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了。
再看小姑娘的父亲,一只手拉着绳子,不动声色,能将一根细绳,拉的笔直,如同一根钢丝一般,而且人站在上面,只有略微的弯曲,说明此人膂力极大,像是一个外门的高手,在江湖上,到处都有卖艺的人,但说到走绳子,这等靠马踏飞燕的轻功,才能做到的,可不多见,雷宇便和周民交头接耳,说道:“我看着父女俩,武功非同小可,但是他们为何卖艺,可就不好说了。”
周民点点头,雷宇能看出来的,他自然也能看得出来,说道:“看似是一个悲剧,武功这么高,沦落到卖艺的地步,实际上,行为却大有可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