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深夜来找何所似,正是有要是要商量的,岂料何所似亦是夜不能寐,见到柳长歌便道出了柳长歌的来意,二人在客厅中对桌,小海子睡眼惺忪的送来一壶茶水,何所似便嘱咐他去睡觉了,焚香一炉,细品茶茗,柳长歌喃喃说道:“何大哥,小弟的确是有一个计划,特来与大哥商议。”
何所似道:“说来听听。”
柳长歌笑道:“李安你觉得该杀不该杀?”
何所似道:“你去看过他了?”
柳长歌自然知道在世子府,事事都瞒不过何所似的眼睛,这不是监视,柳长歌一点也不意外,说道:“看过了,聊了一些事情,于是我才想到了这个计划。”
何所似回答柳长歌的第一个问题,说道:“要是我的话,会杀了李安,他背信弃义,卖主求荣,为人所不齿,这类人不杀,不足以平愤,但你的意思,我是明白,你是说李安还有用处,应该留着他吧,这种事情,咱们不该管,锄奸会的事情,理应交给锄奸会来处理。”
柳长歌笑道:“不错,我原本也是这个意思,但现在看来,这个人留着的用处比杀了还要大。”
何所似道:“你把计划说一下,我给你参谋参谋。”这正是柳长歌深夜来访的意思。
柳长歌道:“目前奸王还不知道李安已经暴露了,被我们所擒获,他意图利用李安,消灭锄奸会,我们完全可以将计就计,利用李安,对付奸王,你觉得如何?”
何所似略微沉思一下,说道:“办法不错,但有个问题,你不要遗漏了。”
柳长歌眉头一皱,说道:“何大哥是想说李安是否可靠?”
何所似道:“不错,李安已经投靠了奸王,如果把它放回去,若是放虎归山,不仅锄奸会,我也完了,整个北境都会收到影响,甚至是关系到了北方的战局,后果很是严重,咱们这就是在押宝,代价未免太大了一些。”
柳长歌一开始只是粗略了想了一下双方的后果,听何所似一说,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一时间有些踌躇,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执行下去。
何所似道:“李安这个人,咱们还不太了解,由他作为内应,对付奸王固然事半功倍了,你这个主意很是不错,可凡是不能想的太好,还要把不好的方面加进去,柳弟,这件事情,不用着急,我看曹旺下落还不明朗,是死是活,还未可知,当然,我希望他可以活着回来,所以咱们在等等吧,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观察李安几天,这人若是洗心革面,我觉得可行,自然全力支持你,明天晚上,咱们将去宫中了,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人员略有变动。”
周民原本是要跟柳长歌,何所似一起去皇宫见皇上的,但因为除了李安这么一档子事,周民护送锄奸会的人前往千佛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柳长歌还要另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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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而此刻留在世子府的人,有雷宇,无忧大师,醉丐欧阳修,等人,都是年老之人,与柳长歌等人完全不搭,不适合一起前往皇城,关于选人的问题,柳长歌还要考虑。
柳长歌道:“是该准备一下了,那么今天,咱们的谈话就到这里吧,明天晚上,可以见到皇上吧?”
何所似道:“期望如此。”
待到翌日,柳长歌起得很早,何所似确实更早,便到宫中去打点去了,皇上要和柳长歌相见,有些事情,他需要提前计划一下,柳长歌吃过早点,左右无事,便去找无忧和尚,询问问道诀上的不解之处,无忧和尚又解答了三处,柳长歌了解之后,便到了房间内独自修炼,约过了一个时辰,有人来报告情况,周民等人已经找到了曹旺,大虎,康城,三个人受了一点伤,却都安然无恙,正在千佛寺养伤,待到伤好之后就会回来,大概需要五六天的时间,柳长歌计算了一下,五六天后,就是天下会武的正是日期,沈朝阳和郑万春两个人,都是为了会武而来的,时间正正好好,届时他们的伤势也恢复了。
曹旺还活着,是个好消息,只得柳长歌高兴,还有更高兴的是,他很快就弄懂了无忧大师讲解的部门,问道诀更进一层。一想到昨晚和何所似商量的事情,柳长歌便去找李安。
李安一夜没有休息,只有在天拂晓的时候才睡了一刻钟,这会儿还没有起来,柳长歌到来,支开了看守,把李安叫醒,说道:“李安,曹旺没事,他还活着。”
李安显得有些开心,说道:“那我的罪孽便少了一些了,还好没有铸成大错,曹大哥,一向对我很好,而我却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事情,还得曹大哥受伤,锄奸会的兄弟身死,我已追悔莫及。”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是说,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柳长歌不知道对方是真的悔过,还是假的悔过,一时不好说什么,便道:“我还是昨天那句话,有些事情,一旦坐下来,就不能回头了。”
李安苦笑道:“是啊,即便我想洗刷我的罪孽,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柳公子,不知道曹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我是没脸见他了,情愿一死。”
柳长歌道:“你既然不怕死,当初为什么要投靠童忠,何不做一个轰轰烈烈的义士?”
李安叹气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现在说什么还有用么?”
柳长歌忍不住道:“若是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愿意抓住?”
李安眼前一亮,忙完道:“柳公子,你说什么,你愿意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么?”
柳长歌点点头。
李安又道:“如果我可以为过去犯下的过错,进行补救,就算是死,我也义不容辞。”
李安的肯定在柳长歌的眼里不算什么,他还要继续考察李安,柳长歌道:“你别急,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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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还要曹大哥做主,他们五六日便会回来的,有什么话,你尽管对他去说,对我说的意义不大。”
李安忙道:“是是,只要我见到了曹大哥,让我以死明志,我也在所不惜。”
交代了几句话之后,柳长歌便离开了,恰好,这个时候快到了中午,何所似从皇宫回来,刚从门口下马,柳长歌听到了马蹄声,向外张望,何所似正好也看见了柳长歌,二人找可一声招呼,柳长歌迫切的希望知道皇上的想法,双人就在花园里相会,何所似告诉了柳长歌他这次去皇宫的事情。
只见何所似坐下来之后,一脸的愁容,柳长歌便猜测到了,这一次何所似过去,可能遭遇了麻烦。
何所似进攻之后,首先便去寻找皇上,岂料皇上刚下了早朝,去跟太后请安,何所似没有见到,便在厅中等候,正在这时,这个厅是专门供大臣们等候觐见用的,何所似虽然是世子,不同于其他朝廷大员,但也不可避免要在这里等待,然后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等待皇上召见,唯独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摄政王童忠,童忠身份不同,想要见皇上,直接便可到达皇上的书房,到了待客厅之后,许多大臣见到了何所似,都显得很意外,因为何所似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进宫面圣的,他们极少能够看见何所似的身影,何所似一来,他们都知道有大事发生,不免在心中揣测,何所似在大臣的眼中并不算什么,但是北疆王的身份,是汉州五王之一,仗着父亲的面子,大臣纷纷与何所似打招呼,而何所似最看不惯的就是混迹在大臣之中,与他们心口不一的说话,但处于礼貌,何所似又不好拒绝他们的好意。
于是,何所似就在人群中有一问没一答的聊起来了,不少大臣都好奇,北疆王为何突然离京了,原来他们还不知道,北疆王几日前,遭遇过刺杀,这件事情给朝廷压了下来,所以没有泄露出去,即便是知情人,也被封了口,下令不准外传,毕竟一个王爷在京城遭遇刺杀,说出去会让皇上面子上无光,好像京城的守卫等同虚设,此外,皇上此举,也是为了避免大臣之间的相互猜忌,弄得人心惶惶,所以大臣们都不知道,知道的也不敢说,何所似随便编造了一个北方动荡的原因,就给搪塞过去了。
喝了几杯茶之后,何所似实在是不厌其烦,便找当值的太监了解情况,问皇上在做什么,为何还不召见,太监哪敢揣测圣意,只说不知道,稍作等待的话,又怕何所似生气,只得在他面前奉承,何所似最受不了就是这些官面上的话,奴才长,奴才短的,若不是为了晚上的大事,何所似早就想走了,他想:“无法,我只好等皇上办完事情,召见我了。”于是何所似稳下心来,告诉太监,他有些疲倦,到房间里小憩,若是皇上召见,马上来通知他,岂料,过去了几个时辰,太监突然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