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这一套青城拳法施展开来,快则快,慢则慢,一刚一柔,刚柔并济,可谓是集合了攻防一体,尤其在抓到了阿菲的破绽之后,马龙立即展开了一系列的反击,不再给阿菲任何喘息的机会,阿菲的古怪功夫,生在了招式巧妙,却输给了力气不长,怪招施展,太过于耗费力气,两人堪堪斗到了百余招,阿菲便处于下风了。
擂台上的阿菲,正在想方设法扭转局面,马龙则沉着冷静,面对阿菲一次又一次的反击,阿菲力气不足,一时强弩之末,双方武士都能看得出来,马龙则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大家均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一场应该是马龙胜利了,就连马龙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想:“对方力气下降,最多还有十招,我便可以取得胜利。”这场胜利来的并不轻松,阿菲固然落败,但还是给了马龙巨大的压力,要知道马龙可是汉州这边数一数二的好手,阿菲不过是汉洲武士之一,后面的战斗,汉洲武士想要保持不败,还是十分困难的,但总归是马龙可以有惊无险的赢下这一场了。
张启山这个时候看马龙胜券在握,已经再考虑下一场派谁上场了,第一场比试是由贺鲁元起先派出来的人,主动权则落在了汉洲武士这边,可以根据对方的实力来安排对手,第二场,应该是由汉洲武士这边先出场,北蛮武士后出场,毫无疑问,优势则正好反过来了。
就在众人都在以为战斗快要结束的时候,谁能料到擂台之上又产生了较大的变数,令人大吃一惊,原本马龙已经压制住了阿菲,将他慢慢的逼向了擂台边缘,就在这个时候,阿菲大吼一声,忽然吐出一口鲜血,若不是马龙躲闪得快,这一下几乎要喷了马龙一脸。
马龙跳到一边,看见阿菲如同疯癫,面色赤红,嘴角还留着血迹,他微微一愣,心说:“他怎么吐血了,我也没有伤他,难道他受了内伤么?”
阿菲双臂起舞,叫道:“青城拳法,果然不能小觑,可我不能失败,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吧。”原本,阿菲之所以吐血,并非是马龙所导致的,而是他使用了一种叫做血怒的邪派武功,这种武功,一旦施展,可让自己在短时间内获得强大的能量,内功几乎增强一倍,然而使用之后,经脉会受到反噬,从而最强也是落下残疾,最重则要殒命,阿菲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被贺鲁元起寄予厚望,知道他的成败关系到了国家的尊严,所以不惜使用血怒,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拿下胜利。
马龙对邪派中的血怒,也不是没有任何了解,他早就听师傅说过,邪派人士,往往都会这种可以让自己瞬间变强的法子,等于是自绝.经脉,增强内功,短时间形成强大的爆发力,端的是厉害无比,进入血怒之后,使用者浑身血液从血管中浸透出来,皮肤会变成了血红色,回吐出鲜血,陷入短暂的疯狂状态,这种状态最长可以持续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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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因人而异。
马龙的本事只是稍胜阿菲一筹,当阿菲用出血怒之后,内功翻倍,与马龙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那么马龙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了。
马龙连连后撤,到了安全的距离,说道:“你这又是何苦,使用血怒,伤人伤己,你不想活了么?”
阿菲哈哈大笑,说道:“为了北蛮,身死又能如何?”
柳长歌这才知道,阿菲不是受伤了,而是施展了武功,他问何所似,说道:“什么是血怒?”
何所似道:“是一种邪魔外道才会用的武功,两败俱伤的打法,此人能够用出血怒,不可小觑,这一次,马龙可麻烦了。”在心中,何所似深深地为马龙内了一把冷汗。
马龙知道对方实力暴涨,她却不能选择退缩,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看看,传闻中的血怒有什么厉害了。”言讫,调动护体神功,除了保留一部分内力之外,全部用于防御上,随即展开了,青城派中防御的拳法铜墙铁壁,这种武功只防不攻,绵密无缝,施展开来,掌影不断的围绕在身子周围,如同一堵墙壁,将一切靠近的物体击退回去,是在与高手对战中,客让自己远离危险,立于不败之地的绝招,只是这类武功,十分奥妙,没有十年八年,难有成就,在青城派,只有少数几个人会,马龙作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天资聪慧,跟随掌门学过,说起使用,这还是第一次。
贺鲁元起看见阿菲用出绝招,不由得大吃一惊,随即冷笑起来,心说:“阿菲还真是胡来,不过,这个马龙,可是京城十营中的高手,又是中原武林中几大门派之一,青城派的高足,若是能把他打伤,对我北蛮也是一件好事。”
阿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迎面三拳,还是之前的怪招,他的内力,提升了一倍,三拳的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然而他却没有攻到马龙,拳头在触碰马龙之前,就给隔开了,阿菲维持这个状态,最多只有三十多招,他必须抓紧机会,一鼓作气,否则的话,不等马龙反击,他就要自绝.经脉都倒在擂台上了。
马龙的身前围绕着一圈掌影,那是因为他不断出掌的结果,他维持这个状态,也不会很久,刚才阿菲攻来,等于双方对了三掌,马龙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阿菲跟之前不一样了,虽然没有给他攻破,但三掌的威力,却给马龙吃到了,身上不由得三荡,气血不畅,好在马龙还能坚持。
阿菲用了两败俱伤的打法,着急的是他,而不是马龙,马龙计算了一下,他抵挡个三十几掌不成问题,如果再多,他就地当不了了。
阿菲一击不成,随即变招,改攻上盘,呼呼呼,连出七八掌,处于擂台边缘的人,隐隐地能够感觉到一股气浪扑面而来,柳长歌不由得赞道:“这个血怒真的好强,阿菲还不是高手,若是真正的邪派高手,施展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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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威力会有多么惊人?”他惊讶于血怒的同时,也是在认同马龙的实力。
阿菲的攻击,又一次遭遇到了挫折,打在马龙防御圈的时候,不得寸进,阿菲陷入癫狂,随即又扑上去,展开了狂风骤雨般的打击,打着打着,所有人只看阿菲的攻击缓慢下来,最终阿菲一动不动,短暂的僵持之后,轰然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马龙则也停住了,长吁一口气,身体晃了三晃,往后倒退了几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好像生病了一样,可见为了对付阿菲,他也是吃了一点苦头,没有人知道,马龙也受了一点内伤,血怒的威力,非同小可,当时的阿菲,内力至少和大门派的掌门人一样,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马龙作为年轻人,能够抗的下来,还多亏他这些年在内功上颇有建树的原因。
贺鲁元起派人将阿菲抬了回去,脸上很是淡定,似乎并不关心阿菲的死活。
马龙则自己走下了擂台,坐在了椅子上,默默的引气归元,治疗内伤。
张启山走上台来,说道:“这一场十分精彩,不过,有人受伤,还是很遗憾的,汉州和北蛮,一直是兄弟之邦,双方比武,点到为止即可,还希望接下来的比试中,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贺鲁元起笑道:“不错,切磋武艺,又不是打架,双方拍出来的都是优秀的武士,无论是谁受伤了,对于两国来说,都是不小的损失,张将军,这第二场,就由你们先派人吧。”
张启山早在下面的时候就选好了人手,叫道:“石浩,你来出战这一场吧!”
一个健硕的汉子应声而出。
柳长歌不认识他,何所似却知道此人,为柳长歌解说道:“这个人力气很大,是军中一把好手,上一次,我跟他比试腕力,双方旗鼓相当,昨天晚上他不在,应该是张启山为了今日的比试,将他叫来的。”
柳长歌听到何所似对石浩大加赞扬,心道:“何大哥,眼光很高,轻易不会称赞一个人,看来此人,的确厉害,由他出面,北蛮武士,绝对讨不到好去。”
石浩上场片刻之后,北蛮武士这边走出一个人,是个圆润润的胖子,古铜色的皮肤,竖着一个小鞭子,年纪不大,个头没有石浩高,气势确是很足,别看他身材略胖,却轻如鸿雁,来到台下,纵身一跳,便上了两丈高的擂台,落脚无声,打了一个礼,说道:“我是石哼,你是你石浩,咱们两个都姓石呢,但是不知道,是你硬,还是我硬。”
石浩这个人,是军中公认的不解风情,懒得和对方啰嗦,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管谁硬,只能让你见识见识中原的武功。”
石哼笑道:“哈,求之不得呢,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呢。”
石浩二话不说,不等张启山说开始,已是一个大步,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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